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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著,彷彿置身事外,根本不想理會他們的女人會突然惱怒的呵斥一般。
雲傾冷冽的眸子掃了一眼那些瞠目結舌的楚軍和身後計程車兵,身上的凌厲和威懾瞬間讓他們感到了一絲微惶,隨後,他們手中高舉的紅纓銀槍都紛紛落在了雪地上,周遭寂靜的只剩下狂風的怒吼和大雪的沙沙聲。
凌燁軒看著雲傾那凌厲狠絕而滿含威懾的眸子,心頭不禁沉了沉,而楚恆則是陡然驟起劍眉。他見過雲傾月下刺殺那些黑衣人的凌厲狠絕,也見到她的淡漠冷清,但就算是在奉天大殿內也不曾看見過她這樣的威嚴震懾,那神色和氣勢,彷彿已經有了王者之風。
而凌燁軒則是相反,他見過太多這樣的雲傾,她自小就是如此,但是再次相見之後,她總是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卻不曾再露出這樣的神色,而這樣的神色恰恰代表著,她將他的事當做自己的事情,無論是敵對還是攜手……
於是,凌燁軒和楚恆二人,瞬間一個滿含嫉妒和不甘,一個似找回了至寶一般的興奮,竟同時喚道:“婉兒、雲傾……”
而這個兩個不同名字,卻叫喚著同一個人的稱號,讓三個人溶蝕震住,凌燁軒與楚恆的眸子再次相撞,似在拔河一般,而云傾則是神色一呆,不知道該答應哪一個,而且更是不明白他們兩個同時叫自己做什麼。
凌燁軒與楚恆二人瞪視了兩眼之後,隨後瞬間又快速的將目光落到了雲傾的身上,但是兩個人都不再開口,而是直直的看著她,彷彿在等著看他答應誰一般。
楚恆知道婉兒是雲傾的名字,但是他卻偏偏故意喚了雲傾告知他的名字,而凌燁軒從來都不知道雲傾還有一個這樣的名字,所以心口的妒火陡然被點燃,連眼神都變得熱切而憤怒。她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似乎含著某種意味的名字,並且楚恆還用這個名字叫喚她……
雲傾看著這兩個人的眼神,先是心頭一慌,有種心虛的感覺,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雲傾突然覺得自己被這樣看毛了,於是她秀眉慢慢的黜起,眼底劃過一絲不悅,但,這兩個人卻似根本沒有將她表現出來的不滿當回事一般,依舊看著她。終於,雲傾忍無可忍,她陡然怒道:“你們倆在看什麼?”
那是什麼眼神?兩個居然都似逮到了妻子有情郎的場面一般,死活盯著她,不願意放鬆。這種感覺讓雲傾很是惱火,她跟這兩個人有那麼‘深厚’的關係嗎?
“在看你”凌燁軒意外的與楚恆異口同聲,隨之,他們二人也怔了一下,而後,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便出現了,只見軒燁國的皇帝竟如同被搶奪走了糖果的小孩一般轉頭瞪著楚恆,咬牙切齒的道:“楚淮王,婉兒是朕的皇后,就算你身為楚國王爺,也應該尊稱她一聲皇后娘娘,而不是以‘你’稱呼。”
楚恆劍眉一緊,隨即竟也反駁起來:“皇上言重了,如果論起交情,臣下是在大運河的渡河上遇見冷姑娘的,且冷姑娘親口告訴臣下她的名字叫雲傾,難道臣下叫錯了嗎?冷婉兒是當今的皇后娘娘,可是臣下認識的冷姑娘卻只叫雲傾。”
“楚恆,你要真說多少次,她是朕的皇后,不是你所謂的冷姑娘”凌燁軒更為震怒,他雙目微赤,大有要衝上前去與楚恆一決高下的意圖。而楚恆則也不放過一般的道:“臣下也說過,臣下只認識皇上身邊的女子是與臣下同甘共苦的冷姑娘,不是什麼當朝皇后……”
“你……”凌燁軒面色緊繃起來。
“夠了”雲傾幾乎快被他們這對罵爭貨物一般的說話方式給逼瘋了,天啊,這是軒燁國統轄四方的皇帝和北楚的淮王殿下嗎?為何這兩個人看起來竟然像兩個還沒有長大了的孩子。最關鍵的是,這兩個男人竟然不止一次的在他們的屬下面前為了他爭吵不休,這簡直是丟人。
凌燁軒和楚恆都瞬間住了嘴,但目光卻依舊落在了雲傾身上,似乎在等著她下面的話,而云傾看到兩道熱切而期待的眼神時,更是要發狂,於是她只能橫眉豎眼,暴戾兇悍的吼道:“你們要吵你們繼續,大冷天的,我回去睡覺了……”說罷,鞭了一馬背,策馬離開,丟下了錯愕的眾人。
兩隊依舊僵持,但是至關重要的當事人卻已經離開,凌燁軒證了片刻,也不再戀戰,他冷睇了一眼楚恆,隨即喝道:“撤回行宮”,便浩浩蕩蕩的走了。
楚恆鼎立在風雪中,狂風肆虐的刮過,幾片零落的雪花沾染在了他烏黑的長髮和英挺肩上,如同飛舞的蝴蝶停駐。他深幽的眸光在那抹鸞紅鳳袍的身影離開之時,就染上了蕭索的色澤,一人一馬直立在風雪中,久久的僵持著……
雲傾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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