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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楚王在登基之時雖然害怕匈奴趁此時機大舉進犯,但是比起兇悍的匈奴人,楚太子卻更為懼怕守在楚國南側邊疆的八皇子回朝奪位,於是便捨棄了召回八皇子的念頭,下令讓其繼續鎮守邊域,七年內不得回朝,而另一方面則是上書向軒燁國奏請派兵支援。
而凌燁軒當下決定派遣朝中第一猛將冷戰天率領三萬兵馬出使楚國,以吊楚王大喪為由,鎮守於此。
這些事情,是雲傾來到楚國之後,偶爾聽李遼和嵐月提起的,當時,她心頭猛的一震,翻滾著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她沒有忘記當年凌燁軒在宸棲宮中對自己說,派了冷戰天前往楚國時,自己對他的態度,她反譏他以調離冷戰天和囚禁她來牽制住冷氏一族。
可是現在想來,一切似乎又並不是那麼回事。凌燁軒當初此舉,只是為了維護楚國的安全,可是後來七年不曾召回冷戰天,卻十分蹊蹺,甚至連李遼都覺得,凌燁軒是否已經與楚王達成了某種協議,故意打壓楚桓而如此。但,只有她知道,其實凌燁軒雖然知道楚國有一個厲害的皇子,但卻不知道楚王和其他皇子忌憚他到什麼地步。
一路北行,穿行過了幾處高聳巍峨的宮殿,小轎終於停落了下來。雲傾回神,只聽一名侍衛對守衛的駐兵道:“麻煩通傳一聲,這位是楚淮王的朋友,要入軍營拜訪威烈將軍。”
“楚淮王回朝了?”那名士的聲音帶著幾分驚詫。雲傾隔著芙蓉垂簾看到那名長相似中原男子計程車兵,只見他疑惑的朝這裡張望了兩眼,眉宇蹙緊,隨後道:“你稍等,待我去通報將軍。”
“是。”侍衛應聲。只見那名士兵快步走進了駐營基地中央最大的一個金黃色的大裘帳走去,不多時,便又見他從大帳中快步小跑走出,而他身後,跟著一名身材威武高大,外罩墨色龍紋鎧甲,頭戴蛟龍纏繞,紅纓長垂頭盔的男子走出來。
雲傾在看到那象徵著軒燁國上屬國圖騰在墨色鎧甲時,秀眉一動,隨即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名面向自己走來,面色帶著幾許滄桑印記,卻滿身緊毅,被塞北的風雪染了一身冷冽的男子,長睫緩緩的顫動了一下。
“聽說楚淮王的朋友要見末將?”冷戰天大步走到雲傾的轎前,一雙漆黑深邃的目光打量著雲傾的轎子,濃郁的劍眉微微蹙起,似乎疑惑著來人既是要來見他,為何不下轎一般。雲傾看著他那飽滿風霜卻顯得更為成熟穩重的俊容,有那麼一瞬間,欣慰了笑了。
雲傾在前生,沒有親人和牽絆,所以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久別重逢會是怎樣的感覺。可是現在,此刻即使是隔著垂簾看冷戰天,心頭竟流淌一股難以說出的情緒,她頓了頓神,緩緩的開口,道:“小女子云傾,久仰威烈將軍大名,所以特地請求楚淮王予以引薦。原來,拜訪將軍自當下轎叩禮,但是因為此處乃是軍營重地,小女子又是一介婦人,實不敢露面唐突將軍威名,不知將軍是否願意讓小女子以轎帶腳程前往營帳後再下轎?“
雲傾的一番言吐,讓周遭的人都為之一震,並非她聲音清脆婉柔,令人升起無數遐思,而是在北國地界,一般的女子根本不講究中原女子的那些閨中規矩,並且楚國人也不曾聽過這些荒誕之言,所以,冷戰天當下就怔住,隨即疑惑的道:“原來是位姑娘……姑娘是中土人?”
“將軍慧眼,小女是帝都金陵人氏。”雲傾淡淡的說道,但是目光卻注視著冷戰天的面色。
果然,冷戰天變色一變,漆黑的眼底閃過了太多的疑慮,但隨後卻還是遲疑的道:“原來姑娘與末將還是他鄉故知,既然如此,請姑娘起轎跟隨末將進軍營。”
雲傾唇邊隱匿著幾分笑意,其實,剛才冷戰天根本不想讓她進軍營,所以才親自出帳過來看看。而她自然是看出了他的猶豫,所以不得不說自己來自於金陵,且表明自己不願露面。可是,這麼做也太過於冒險,因為就算是打著楚淮王朋友的名義,也未必能做到不露嫌疑,更何況,既然冷戰天能聽出其中的蹊蹺,那麼這些士兵裡可能存在的探子也一定會察覺得出來。
“冷姑娘,請下轎吧。”不多時,主帥營帳已經到,一旁的侍衛立刻上前來撩簾攙扶。
雲傾一怔,這時才陡然想起忘記了囑咐這兩名侍衛不要喚她的姓氏,而就在此時,她的頭頂處也傳來了冷戰天略帶詫異的聲音:“姑娘也姓冷?”
糟!雲傾整個人都僵住,她立刻環視一眼周遭,只見已有不少士兵朝這邊看來,並且有幾人神色詭異。而此刻,侍衛又已將簾子掀開,所以情急之下,只能扯起長裘斗篷上的帽子遮掩起來,隨後委身,低頭對冷戰天道:“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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