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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打算來往求救援兵的齊戎狄終於在兩次撲空之後,兵將心散,四處流落,但是這個奸詐的王侯卻依舊不知所去。
終於有了喘息的時間,雲傾看書房內成堆的奏章和密密麻麻的書信,心裡有了著落。因為明日,魏偃也將帶大軍進金陵,押解的則是南齊的俘虜。
在經歷了這一連串的變故之後,北楚始終無動於衷,而契丹和匈奴似乎也感染了這種氣氛,都按兵不動。天下的局勢瞬間抖轉,四國諸侯只剩其一,冷戰天十萬兵馬又與契丹隔山而對,於是整個天下似乎又開始醞釀著微妙的氣息。
……
終究還是因為忙碌將凌燁軒的生辰忘卻了,即便趙公公時刻提醒,可是總是感覺一眨眼都已經超過了一個多月。
當清閒下來的時候,人總會發覺之前被自己忽略了,就如此刻。
雲傾踏進凌霄殿,冷冷清清的,大年夜都已經過去了,可是皇宮裡卻沒有半點喜慶的感覺,因為太后大喪,一切從簡,更因為那些諸侯被流放,皇宮內外的人還都沒有緩過神來。
雲傾走到內殿,蠻兒正跪坐在銅爐旁撥弄炭火,命令兩名宮廷抬到寢殿去。她就雲傾回殿,立刻上前來,道:“夜深了,娘娘怎麼才從書房回來,皇上都已經睡了”
“恩”雲傾應了一聲,目光無意中瞥見了蠻兒腰間多了一個精緻的香囊,眼底露出幾分疑惑,但還是沒有說什麼,但也陡然想起來兩個月前說過要問問蠻兒是否有心上人的。
蠻兒在內殿為雲傾卸下了繁重的髮飾,將一頭青絲披散而下,寬去了厚重鳳袍,而後淺笑道:“奴婢已經在偏殿準備好了熱水,娘娘去沐浴吧”
偏殿中溫熱的氣息縈繞,氤氳起霧,雲傾探入池中,將這兩個月來的疲乏都洗去了。明日,魏偃入宮,安置好那些俘虜,一切都會平定一段時間,因為只要北楚不會動,契丹和匈奴自然也不會動。
冷戰天手中有十萬兵馬,足以威懾與匈奴纏戰導致軍心疲憊的契丹,也可以警告擁有驚世之才,絕頂謀略的楚桓,雖然,這種平定和四國僵持的局勢不會穩定很久,但是,卻足以讓他們喘口氣。
瞌著雙眼,在水中浸泡了許久,雲傾起身,潮溼的髮絲粘再身後,如同靈蛇一般蔓延,滴落著水珠。蠻兒捧著衣服上前,抖開披在雲傾的肩膀上,遮掩住了柔嫩如凝脂雪白肌膚。又一年過去了,雲傾雖然已經生養了太子麟兒,但卻才十四歲,她身上少去了少女的稚嫩,卻散發著略顯成熟與青澀之間的絕色妖冶,令人移不開雙眼。
“娘娘比以前更美了”蠻兒偷偷的笑著,有些不懷好意,這時雲傾也才發現她給自己披上的是一件鵝黃色的抹胸長裙和金絲繡鳳紋的紅色薄紗。
心裡已經知道了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可是雲傾卻還是有些負起,她轉眸望向蠻兒嬌笑的臉,冷冷清清的道:“下一次你在自作主張,本宮就將你冊封為妃子,丟進後宮去”
蠻兒的臉頓時蒼白了,即便她知道雲傾是在嚇唬她,可是小臉還是無辜的低垂下來,顯得有些無措,而且慢慢攪動的雙手還不時的觸及那枚精緻的香囊。
是要給她幾分教訓了,否則雲傾的一切總是抓拿在凌燁軒的手中,這讓她有些透不過氣。於是她沒有安慰蠻兒,便轉身踏出了偏殿,穿過了幾重幔帳和珠簾,走進了寢殿。
微掩的窗格透出寒冷的風,吹拂起明黃色的幔帳起舞,珠簾緩緩的晃動。雲傾走到窗前,抬手將雕刻著金色菱花的窗子關緊,轉而漫步走到床榻前。
凌燁軒躺在裡側,似有些賭氣一般的背對著她,床榻上有兩條被褥,一條明黃繡龍紋,一條大紅色繡金絲鳳紋。自那兩個月前的事情發生之後,凌燁軒對她自己已經恨怒到了極點,即便是身上的繃帶被撤下,密縫的線被拆除,就連李太醫都讚歎帝王康復的素的速度驚人,但是他卻再不與雲傾說一句話,除了朝堂上的相敬如賓之外,就是沉默,最後,連一張床榻都分成兩個人的楚河漢界,甚至被褥都增加了一條。
雲傾知道是自己的忙碌冷落了凌燁軒,以他的心高氣傲和那暴風雨一般的駭怒,若是她不肯認錯,只怕他會將今天的怒氣憋在心裡一輩子,打算與她老死不相往來了。
撩開幔帳放下,緩緩的踏上床榻,寬大的龍床佔據了半個寢殿,十分寬闊。雲傾看著凌燁軒閉眸深沉的側容,抿起紅唇,輕柔的笑著。也許,是她這個姿勢維持了很久,也看的太久,久到床榻上的佯裝睡熟的男子已經震怒了,只見凌燁軒陡然睜開深幽而威懾的眸子瞪著她,下顎的緊繃昭示著他的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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