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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燒死你,燒死你!看你還敢不敢跟我搶男人!”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陸羽庭驚詫地回過頭去,不禁往後倒退了一步,“夫……”
我只感覺有一個人影撲過來,不停地拍打我的身上。我扭動身子,艱難地說,“走開……快走開……”
他卻執著地抱著我,好像若不能撲滅我身上的火,便要同我一同化為灰燼。
而後有一桶水兜頭潑在了我們身上,那炙人的熱度,便漸漸消退下去了。
我倒在他的懷裡,他迅速地給我解開腳上和手上的繩子,捧著我的臉問,“晚晚?有沒有哪裡受傷?”我笑著搖了搖頭。
那邊陸羽庭放下水桶,著急地問,“夫君,你沒事吧?”
念臨風的臉一沉,站起身來,毫不客氣地賞了她一個耳光。那聲音格外清脆,我的心不由地一凜。他也有這麼絕情的時候。
“賤人!”
陸羽庭伸手捂著臉,眼中有了淚光,“我……我……”
念臨風的臉,光潔猶如月神,“你既然早就知道,如今我也沒有必要瞞你。我的妻子沒有死,她就是林晚。你要向你父王或者皇上告發,那都隨便你。但我鄭重警告你,不許再動她一根手指頭,否則,我會讓你比死還痛苦!”
陸羽庭咬牙,怨毒地看著我,可是眼中的淚水,怎麼也控制不住了。
念臨風俯身把我抱起來,大步跨出門去。我這才發現門外的江別鶴和陸羽庭的手下皆已經倒地不起,白蔻和決明跪在門邊。
念臨風低頭問我,“沒有馬車,能堅持嗎?”
我點了點頭,看向屋中,“她……”
“不要理。”他把我抱上馬,翻身坐在我身後,對決明和白蔻吩咐道,“你們帶著影衛各自離去,屋中的人大可不必理會。”說完,便調轉馬頭。
身後,陸羽庭似乎衝了出來,被決明和白蔻攔住。
“夫君!”
“我當不起。”念臨風一揮馬鞭,馬兒便狂奔了起來。身後,女人的咆哮聲,比夜風更加的刺骨。
我們回到了我的府邸。府中靜悄悄的,想必是李慕辰和下人都睡下了。
念臨風說,“雲掌戶讓方掌櫃來府裡傳過話了,說你今夜要與雲掌戶商議事情,可能不會回來。”
“你總是能猜透我的心。”
“可惜沒有預估到危險,還是讓你受了傷。”念臨風用背推開我房間的門,然後駕輕就熟地把我放在床上,“藥箱在哪裡?”
我伸手指了指衣櫃的上頭。平日我都得搬張凳子來,才能拿到,也虧得他長得高,伸長手臂就取了下來,拿出棉花和藥酒,“會有點疼,忍著些。”
我儘量平靜地說,“沒事,你來吧。”
念臨風真的不是嚇唬我,雖然只是被燒了一瞬,但身上有多處還是被燙傷,就連兩邊的臉頰也未能倖免。剛才一路狂奔而回,夜風雖刺骨,卻也能陣痛。如今這藥酒,真是讓我招架不住,小聲地呼痛。
念臨風的手更輕了些,我這才發現他的臉上有幾道灰印,與他平日裡整潔高雅的模樣格格不入。忍不住笑了兩聲,他卻沒好氣地說,“你還笑?我的半條命都快被你嚇沒了。”
我用手摸了摸他的臉,調皮道,“這不是好好地活著?”
“你膽子真是大!敢單槍匹馬地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我嘆了口氣,“你還別說,你們問不出來的東西,惠娘臨死之前告訴我了。只不過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念臨風顯然也很意外,停下手中上藥的動作,“告訴你了?她告訴你什麼了?”
“她好像說把東西嵌在什麼賬本里,但是沒有說完。”
念臨風思索了一下,“是不是你在桃李村找到的那個包裹裡面的?”
“應該不是。我聽她的意思是,這個東西肯定在我知道的地方。可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賬本……”我仔細回憶,卻仍然不得其解。
“罷了,明日再想。”念臨風上完藥,把我放平在床上,“希望別留下什麼疤才好。”
“留疤你就不要我了麼?”我抓著他的手,擔心地問。
他終於笑了,緊繃的臉鬆垮下來,“要。怎麼樣都要。滿意了?”
我高興地閉上眼睛,感覺到他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明日事,留待明日傷神。惠娘紅袖已死,我們也與陸羽庭撕破臉,再也沒有比這更壞的事情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