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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少爺,你嫉妒了。”
他鼓起腮幫子,義正言辭地說,“林晚,你別被騙了!長得過分好看的男人,心都是爛的!他們會玩女人,會傷透女人的心!”
我作勢去掀他的領子,“哦?那你的心先掏出來給我看看,看看是不是爛的。”
他死死地護著領子,堅貞不屈地看著我。我被他的表情逗樂,心情大好。
紅袖好奇地問,“夫人,少爺,你們在幹什麼?不會……又在吵架吧?”
“沒……沒有。”李慕辰的臉莫名其妙地紅了。
我打趣他,“李慕辰,你突然臉紅做什麼?”
“都說了沒有了!你真討厭!”
*
馮子洲沒有妻兒,孤身一人。我們給他擺了靈堂,照例守靈七天後下葬。
府裡來了很多憑弔的百姓,香火不斷。馮子洲在世時,醫德無雙,桃李滿天下,連王掌櫃和李掌櫃都披孝服前來跪拜。靈堂裡終日縈繞著哭聲,我站在門外,扶欄遠望。
那個人,始終沒有來。
李慕辰拒絕我再請教書先生到家裡來授課,主動要求去學堂。他知道如今我們手頭並不寬裕,又要給馮子洲出殯,所以想給我省錢。我感激他的心意,沒有反對。
馮子洲下葬後,我終於得空。這一日,本與孫屠夫約好,他拿手裡那份官府的租約來給我看。可是左等右等,等到日上三竿,也不見孫屠夫的人影。我正打算出門去吉祥街一趟,走到門口,遠遠看見孫屠夫一瘸一拐地來了。
“老孫,你這是怎麼了?”我連忙過去扶著他,他著急道,“林晚,租約被搶了!”
我的身形頓了一下,“怎麼會?”
“我來的路上,被人用黑布袋矇住頭,拖進巷子裡打。手裡的租約被他們搶了不說,腿也被踢折了。林晚,他們是真的狠,鐵了心要搶我們的鋪子!”孫屠夫抓著我的手腕,痛聲道,“本來有好幾家商戶要跟我們一起聯名告他們,可是今天一早,有好幾家來撤掉了聯名狀上的簽名。”
他一邊講,一邊嘶嘶地抽氣。我連忙把他扶進府裡,叫紅袖去喊郎中。
郎中過府處理了傷口,然後開了藥方。臨走的時候,他說,“哦對了,你們若是抓藥,就去回春堂或者林記吧。”
紅袖好奇地問,“為什麼?”
“城裡的四家藥鋪聯合降價,已經擠垮了好幾家藥鋪了。他們的藥又好又便宜,我也買了許多。”郎中笑道。
紅袖下意識地看了我一眼,就送郎中出去了。
孫屠夫勉強坐直身體,問道,“林晚,你在想什麼?為什麼臉色辣麼不好看?”
“我原先以為江別鶴是衝著我來的……難道竟是衝著賈富去的?他們要姑蘇首富這個名號?”我仔細尋思,卻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明白。”孫屠夫撓了撓頭,“要姑蘇首富這個虛名作甚?”
“這背後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陰謀。”我拍了拍孫屠夫的肩膀,“租約被搶,聯名的商戶又撤訴,想要跟官府談判,幾乎不可能。老孫,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事到如今,我就是想討個說法。我就是見不得官商勾結,欺負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百姓!”他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牽動傷口,齜牙咧嘴地哀嚎起來。
“你冷靜些,沒有憑證,奈何不了他們。何況那個江別鶴的來頭,並不簡單。”我在堂中坐下來,支腮思考。無意中發現桌上的那盆石竹,不知何時竟開花了。只是一些日子沒注意,便如此花團錦簇,變化之快,堪比人心。
傍晚,我坐在院中的花架下看書,“撲騰騰”一聲,一隻鴿子從天而降,咕咕地叫了兩聲。
我微愣,仔細端詳鴿子,它細細的腿上似乎綁著東西。我忍不住逮了鴿子來看,只有兩個字“如何”。我的字,是念臨風教的,所以對他那中規中矩的楷書,自是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熟悉。只是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讓我如何答?還有,他何時竟能把鴿子指使到我院子中來了?
我回房中取了紙筆,畫了一個大叉叉,讓鴿子捎回去。
沒過一會兒,鴿子就回來了。他畫了一個笑臉,“戒躁。”
我把那張紙揉成團,扔進花圃裡,末了又灰溜溜地去撿回來,在背面寫到,“真相?”
這次鴿子飛回去,半天都沒飛回來。我站在牆根仰著脖子,傻乎乎地望了一會兒,懷疑那隻鴿子會不會被人射下,或者飛錯了人家。念臨風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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