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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
他停住腳步,眯著眼睛看我,“你說呢?”
我乖乖地閉嘴,不再自討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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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著。決明和白蔻駕馬,我和念臨風坐在馬車裡面。
我知道他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生氣,因為他已經警告過我,不許我再喊他郡馬。他礙於兩個屬下,不好對我發作,只能冷冰冰地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幾年沒見,別的沒變,脾氣倒是見長。這要是換做以前,只有我不理他的份。但誰願意拿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我託著下巴,對孫屠夫的處境憂心忡忡。我和賈富都沒有想到,宋清流和江別鶴如此膽大包天,敢販賣國家的東西。我們也沒有想到,來姑蘇的御史,會是跟賢王水火不容的柳毅。賈富那個怕死的廢物,供出我只怕是早晚的事。這件事情,我已經不能全身而退。
馬車顛簸了一下,正在出神的我毫無預警地撞上結實的馬車壁,倒抽一口氣,真疼。
我縮在一旁揉額頭,儘量小聲,卻還是發出了哼哼唧唧的響動。
忽然手背被拍了一下,念臨風的鼻息就在我的耳旁,“瞎使勁。”
他的手掌很溫暖,覆在我額頭上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像一隻正在街邊曬太陽的懶貓。我依偎在他的懷裡,用手指小心地揪著他的前襟,“臨風,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手停頓了一下,稍稍加重力氣,我疼得大叫。
他低下頭來,與我只隔著一個手掌間的距離,“疼嗎?遠遠不及你剛剛傷我的那幾句。在我還未意識到自己之前,就已經認定了你。你每次說生死與我無關,便像毀了我這一生所有的信念。所以晚晚,你死了便罷,我會把你埋在心裡,誰都走不進來。你若未死,身和心便都是我的,永遠別想反悔。”
我微愣,眼眶漸漸溼潤。只因他這麼輕易地說出了我曾經渴望到心痛的歸宿。也許曾有許多人進出於我的生命,也期望過留下,但卻只有他一人,能夠這麼霸道而自信地宣告對我的所有權,讓我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
“你憑什麼這麼霸道?我的身和心都是你的,那你的呢?”我用手戳了戳他的心口,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抹笑容,“你說呢?”說完,便低頭來吻我。
白蔻說,決明好看是好看,卻少了念臨風身上的那種味道。那種味道是什麼?我用力地嗅了嗅他的頸窩,光滑的面板透著股藥香,可能還有點汗味,雖然不討厭,可是並不好聞。這樣的味道能夠吸引女人麼?我的分心,很快被他察覺,他伸手撓了我一下,“做什麼像只小狗一樣?”
“看看你是不是我的肉骨頭……”
“肉骨頭???”念臨風挑眉,把我逼到馬車壁上,雙手撐在我的兩側,嘴唇離我的只有一寸,“晚晚,有膽你再說一遍。”
我微笑著看他,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吻他。我想到了這樣年紀,雖然已經歷盡滄桑,但卻能更清楚地聽到自己心底的聲音。有的時候,緣分,只消一點勇氣,一點奮不顧身和一點毫無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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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的地方,其實並沒有離姑蘇城太遠,是姑蘇轄屬的桃李村。聽這個名字,應該是桃樹和李樹開得極好,可這樣的時令,早就不是桃李的季節了。
我不知念臨風為何要把我帶到這裡來,只不過遠遠地站在一旁,看他平靜無波地吩咐決明和白蔻需要做的事情。決明像桃樹一樣豔麗,白蔻像李樹一樣蔥翠,他們這樣的年紀,曾經是我跟念臨風最美好最親密的年紀。
決明和白蔻離開了以後,念臨風走過來,握著我的手,眼中有盈盈的笑意,“晚晚,這裡是否是個逃難的好地方?”
我裝作四處打量了一下,“是啊,如果桃花和李花都開著,或者是春天,估計會更好。”
他拉著我走了兩步,忽然停住,“其實,這裡是馮子洲死的地方。”
我的心驟然一緊,停住腳步。四下無人,只有腳上鬆軟的泥土,和身旁已經光禿禿的樹枝。這裡與其說是一處荒蕪之地,不如說是一片來年定然春意盎然的桃花源。馮子洲是為了掩護惠娘母子而死,這麼說,惠娘曾經出現在這裡?或者,如今仍然在這裡?
我們找了一處客棧。鄉野之地的客棧,雖然簡陋一些,但從念臨風進門之後,與客棧掌櫃之間的眼神交流我便已明白,這客棧沒那麼簡單。果然,掌櫃連問都沒有多問,就讓小二領我們上樓,走的還是避人耳目的後樓梯。
小二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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