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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商團出的節目能夠被宮中的大內總管所認可;那麼此次皇帝的壽辰所需要的物資,就將給這個商團承辦。
一時之間,整個京城都炸開了鍋。各路商團紛紛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探聽情況。只有我算是少數幾個知道□的人之一。這個;還得多虧念臨風偏了一下心。
本國的文皇帝眾所周知;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平庸之人,若不是嫡長子的身份讓他坐上了皇位,論才智武功;與其弟賢王都相去甚遠。他子息單薄;只有一子一女。據念臨風故事中所說,那個苦命的皇子剛出生就要被殺,幸好被我爹偷偷放走,但至今下落不明。女兒則遠嫁突厥,客死異鄉。文皇帝歸天之後,如無意外,皇位將由賢王繼承。而賢王也只有兩個女兒,一個也是嫁給突厥可汗,早逝。另一個就是陸羽庭。
我這麼仔細算著算著,忽然內心有一種可怕的想法。要是照這樣算下去,賢王歸天之後,皇位豈不是要念臨風來繼承了?
我旁敲側擊地問白蔻,白蔻笑著說,“少爺不稀罕當皇位的繼承人。在他心中有更重要的東西。”她這麼說的時候,眼睛定在我身上一下,我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靳陶和雲顧言因為節目的事情,來找我商量。我把那日跟念臨風進宮的事情,如實相告,靳陶不平道,“大行首平常總是說什麼大公無私,一視同仁,怎麼到了林晚這裡,就經常放水?”
雲顧言捂著嘴笑,“南班首你平日裡還不是一毛不拔的,結果到了孟知府要借錢的時候,眉頭都不皺一下。”
我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靳陶紅了紅臉,不說話了。
此時,金不換在門外道,“行首,有人送了一封信來。”
“哦?拿進來給我看看。”
一封沒有具名,也沒有落款的信。信的內容是,約我明日午時到京城郊外的香山飲水亭相見。我初來京城,認識的人不過那麼幾個。若硬要說這麼娟秀的筆跡出自一個男人之手,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我把信拿給雲顧言還有靳陶看,他們一致不同意我去。
雲顧言說,“夫人,這不是明擺著鴻門宴嗎?對方是郡主,權勢通天,一個弄不好,我們就要橫屍荒野了。”
靳陶好像才反應過來,“郡主?你們是說大行首的……壽陽郡主?”
我點了點頭,把信重新收進信封裡,“就因為她是郡主,若我不赴約,她也可以治我一個藐視皇族的罪。陸羽庭這是在將我的軍啊。”
靳陶想了一下說,“我去通知大行首。”
“不用了。在外人看來,這只是一場朋友間的邀約,念臨風也無法出面。反正就是個陸羽庭,也不能把我生吞了,明日就走一趟吧。”
“可是……!”靳陶和雲顧言都不放心,還想要說服我。我指了指一旁的金不換,“放心,我不是一個人去,這不是還有他麼?”金不換的胖臉一下子垮下來,好像當年去刺秦的荊軻。
荊軻失敗了,而我與陸羽庭的正面交鋒,也許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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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的香山是一個踏青郊遊的好去處,若是約上三五個好友,帶幾瓶好酒,曲水流觴,倒是有當年王羲之蘭亭的雅趣。可如今,雖然漫山遍野的蒼翠正濃,野花的香氣也惹人戀愛,但因為所見之人當不得此情此景,所以我也提不起精神來。
飲水亭在半山腰一處突起的小山丘之上,四周綠樹及山花的掩映中,若隱若現。我拾階而上,見到亭中鄭重打扮過的女子,一身曳地的金絲牡丹綢緞長裙,髮髻上的金簪子鑲嵌著碩大的南海珍珠,熠熠生輝。
那個被喚元姨的婦人陪侍在旁,此外便無他人。這倒叫我有些意外。
我邁步走進飲水亭,陸羽庭頭也未抬,只輕輕一笑,“我便知道你會來。快請坐。”
我略略施禮,在她對面坐下來,“郡主相邀,草民如何敢不來?”
陸羽庭回頭看了元姨一眼,元姨端上來一壺酒。那壺通體透明,能清楚地看見裡邊葡萄一般顏色的液體。我猶在猜測,陸羽庭介紹道,“這是西域進貢的葡萄酒,特意帶來與徽商大行首一道品嚐,也不算埋汰了。”
元姨俯首倒酒,把一杯推到我面前。我還未反應過來,金不換已經一把奪了酒杯,仰天下肚,大聲道,“謝郡主賜酒!”
我看了他一眼,他雙目緊閉,全身緊繃,好像認定這酒中下了鶴頂紅,下一刻他就會吐血而死。
陸羽庭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卻極其溫柔,“你們認為我會在這酒中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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