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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藥鋪搶了生意。
我不以為然,“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林記在姑蘇五年,一直做得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好,為什麼會敗給一個新開的藥鋪?還敗得這樣慘?”
王掌櫃說,“夫人,強龍是壓不過地頭蛇,不過俗話說的也好,民不與官鬥。我聽說對門的藥鋪與知府大人有些關聯,導致那些鄉紳員外,全去他們那兒買藥了。而且他們壓的下成本,價格確實比我們便宜許多。”
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只能讓他們先行回去,待日後方重病好些,再做商議。
待別的掌櫃都走了,煙雨綾羅閣的方掌櫃單獨留了下來。
“方掌櫃,你還有何事?”
方掌櫃是所有掌櫃中最年長的,也最沒有功利心,是以說話一直都客觀公正,“夫人,您可曾聽過外面的一些流言?”
我拿起手邊的參茶,喝了一口問,“什麼流言?”
“外人都道您心腸狠毒,手段殘忍,做事不留餘地。可我們都清楚,林家真正在管事的,並不是夫人您,而是二爺。剛剛別的掌櫃一致要求等二爺病好了再拿主意,您也沒有反對,這樣好嗎?”
他說得這番話很委婉,我大體總結了一下就是:方重揹著我幹了一些不太好的勾當,而且我對方重太過信任,幾乎把所有的產業都交給他打理,導致我在幾個掌櫃面前無任何威信可言。關於第一點,做生意難免要用一些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手段,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在商場上鬥個你死我活的很正常。至於第二點,林家的家主與其說是我,不如說是方重,因為這份家業確實是他一手打下。而如果要我相信方小八會背叛我,不如讓我相信六月飛雪,十二月納涼。
我把這些話如實跟方掌櫃說了一遍,方掌櫃嘆了口氣,“夫人太過於相信人,現下看不出什麼好歹來,只希望將來二爺不要辜負夫人才好。”
我為他的提醒道謝,又親自把他送往門外,而後獨自到花園裡走一走,透透氣。以往見方重處理這些瑣事,好像不費吹灰之力,久而久之,我就理所當然地把擔子都交給他,並理直氣壯地想,天塌下來,還有方重頂著。原來,這些事做起來一點都不容易,過往真是難為了他。
我行至一個偏僻的院落,看見惠娘坐在不遠處的涼亭中寫什麼東西。好奇地走過去一看,發現她像在記錄府中的一些收入和支出。
“惠娘?”我開口叫她。
惠娘嚇了一跳,立刻起身道,“夫人!”聲音聽起來有些倉皇。
我拿起桌子上的本子,這上頭的記錄十分有條理,就像一本賬冊,但隱隱又覺得與賬冊有些許差別,像是一堆古怪的暗號。惠娘連忙說,“我……我……這個是……”
我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惠娘,不要緊張。是誰教你記賬的?”
她仍然有些惶恐,“不瞞夫人,以前跟在我爹身邊時學的。”
我還欲往下深聊,紅袖卻急急忙忙地跑來,指著門口的方向,“夫人,可找到你了!蘇姑娘和雲裁縫在府門前起了爭執,好像快要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
大門外已經聚集了一些人,府中的下人圍在蘇淡衣和雲顧言的身邊勸架。但蘇淡衣是方重的未婚妻,雲顧言又是姑蘇第一裁縫,下人們也奈何不了她們。
我遠遠看見雲顧言氣得揚起手,連忙喝道,“快住手!”
雲顧言側頭看見我,硬把手握成拳,收了回來,但仍是一臉怒氣地看著蘇淡衣。
我走到她們之間,問雲顧言,“為何要動手?”
雲顧言平日裡就是直來直往的性格,不答反問,“夫人,顧言一向敬您是極明白事理之人,您怎麼會讓這個逃婚的女人在林府住下來?”
我未開口,紅袖替我說道,“雲裁縫,這是二爺的決定,與夫人無關。”
雲顧言憤懣,“我找方重去!”
一旁的蘇淡衣柔聲說,“雲姑娘,去年的事確實是我不對。但我向晚姐姐道過歉了,方重也願意原諒我。難道你們就不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雲顧言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宋知府會過面,又跟姑蘇首富長談過兩次,背地裡還跟一個年紀足以做你爹的男人糾纏不清,你就是這樣改過自新的?”
蘇淡衣的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驚訝,臉上卻仍是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雲顧言一把抓住蘇淡衣的手腕,大聲道,“蘇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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