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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把我這個姐姐看在眼裡了。
我連忙改口,“是,方二爺,小的下次不敢了。”
他無奈地看著我,就像一個教書先生望著背不出書的學生。
我低頭瞄到他腰上掛的香囊,嘆道,“你掛著這個香囊,就意味著……你對蘇淡衣仍是無法釋懷?”
☆、桃花二
蘇淡衣是我們家方重心口上的一塊刀疤。
這件事的起因是去年方重到臨安收購茶葉。在蘇堤之上,邂逅了一名如花似玉,芊芊弱質的錢塘女子。
其間發生了什麼風花雪月的故事,我們這些局外人無從得知。重點是方重把那姑娘帶回姑蘇來了。
我們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他們便兩情相悅,海誓山盟,還定下終身。誰知,要成親的前一個月,那姑娘捲了方重送的金銀細軟,還有我們下的聘禮,跑路了。
我和李慕辰都大受打擊,府中的下人也是憤憤不平。只有方重跟沒事人一樣,繼續早出晚歸地打理生意。
日子久了,這件事也就漸漸淡了。可今天看到他竟然還掛著蘇淡衣送的香囊,就知道他其實並未釋懷。
方重見我一直盯著他的香囊看,就解下來遞給我,“送你好了。”
“啊?”我一時有些反應不能。
“我記得上次你說好看。”
“方小八,你不會就是因為這麼爛的理由才掛著香囊吧?!”
“不然呢?”
*
回到府中,李慕辰纏著方重玩。我有些累,便扶著紅袖回房。
入秋的天氣,晚風已經有些涼。早年我有開窗睡覺的習慣,然而這幾年身子越發地不爽利,再也吹不得風。紅袖為我關窗,興沖沖地說,“夫人,今晚的月亮好圓!”
“十五的月亮當然圓。”我坐在床上,悵然看著她天真無邪的模樣。八年前的自己,跟她相仿的年紀。也應該是這樣的表情,傻傻地纏著那個人問,我和他爹要是一起被狼叼走了,他會先救誰這樣的傻問題。
記憶永恆,心已蒼老,甚至寸草不生。
第二日,我照例睡到很晚。府中的事情,紅袖都會打理好,而生意有方重照看,我也很放心。唯一讓我頭疼的只有李慕辰那個小子。
我把他撿回來的時候,他才三歲,是個漂亮的奶娃子。那時我不知道他會長成今天這般禍國殃民的模樣,也不知道十一歲就是能開桃花的年紀。他去學堂上課,總是能惹得那群小丫頭片子們爭風吃醋,甚至大打出手。
冤孽啊冤孽。我搖了搖頭。
“夫人!”紅袖匆匆忙忙地跑來,“藥鋪的兩個掌櫃來了,說有要事稟報。”
我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幫我梳洗更衣。”
“是。”
紅袖為我略微梳洗打扮了一下,便扶著我去了會客的花廳。
方重坐在太師椅上,面色有些凝重。他的氣韻,和他身旁桌子上擺的那盆石竹很相近。兩個老掌櫃站在他面前喋喋不休地說話,方重抬眼看到我,伸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兩個掌櫃這才注意到我來,連忙行禮。
我開門見山地問,“發生了何事?”
東城藥鋪的王掌櫃說,“夫人,我們林記藥鋪的對門要開一家新藥鋪的事情,您可知道了嗎?”
我坐下來,坦白地搖了搖頭。
西城藥鋪的李掌櫃說,“他們的店面已經在裝潢了,過不了多久,就會開張。夫人,他們選在我們林記的正對門,分明就是來搶生意的!我們要早早預防啊。”
我轉了轉拇指上的那枚瑪瑙戒指,暗自思量。方重忽然重重地咳嗽了兩聲,他抱歉地欠了□,迅速走出去。我立刻讓紅袖跟出去看看。
王掌櫃上前來,低聲說,“夫人,二爺近來身體似乎不是很好?是不是蘇姑娘逃婚的事,讓他存了心病?”
我甚為憂慮,應道,“可能是。”
李掌櫃嘆了口氣,“事情鬧得那麼大,二爺面子上總是過不去的。”
我點了點頭,深表同意。
臨走的時候,王掌櫃對我說,“前些日子,夫人讓我們屯收的橄欖葉,已經到了可觀的數目,請問何時出售?”
我算了算日子,“先放著吧,到時我自然有用。”
王掌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終究沒有說什麼,躬身退出去了。
紅袖從門外返回來,告訴我方重被一品香的跑堂叫走了。我責怪她,“你沒見他咳得那麼厲害?怎麼還放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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