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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驚奇,“難道你要讓我不認識你不懂你,覺得你太深奧,太玄幻才好?”
“當然,”我說,“這樣你就對我如痴如醉了,我可能對太深奧太玄幻的東西一點也不感興趣,但是你不同,你對這些玩意兒可有興趣得很。”
“……”
其實他只是隱藏得很好,隱藏得不悲傷,我知道,只是我不將這事說出口,他也不會,我們不如一直這樣隱藏著。我想你們都知道,當我四肢僵硬,不能行動的時候,他也沒有離我而去,我就知道,他不會離開我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
再也不會。
“哦對了,”我真正睡去前,如此說,“如果真能聚上餐,把趙明詰帶上,怎麼樣?”
穆恬沒有反駁,“隨你的意。”
真熟悉的話。不久之前,當我們還是主僕,我與他也不算情人的時候,他常常就喜歡說這四個字。等到我們已經成為情人的時候,他還是這麼喜歡這四個字。
真該改一改,讓他多發表發表自己的想法。
“你以後別說這四個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有主見,”我嘆氣,“你是多有主見一個人啊,說捅我就捅我,給我也不留後路,給你自己,也不留後路。以後別這樣了。”
免得憋出病來,就像上次那樣捅我一刀。
他聽出我的言外之意,瞪過來的眼神不知道有多兇狠。
但此時此刻,我已經進入夢鄉。我也囑咐他也該多休息休息,若是一同睡在這棺材裡,我也不介意。
他則臉色一變,扭頭就栽倒在床上,抱著被子就呼呼大睡過去。
Chapter 37 。。。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也許已經入夜了。
因為被遮掩的窗簾所透漏的縫隙,只有一片漆黑。這個房子在我死了之後,總會在晚上的時候,黑得讓人不能呼吸。沒有任何的光線,會從這裡透進來。彷彿就像個鬼屋。而我是這個鬼屋裡的幽靈。
我環視了一圈之後,才發現我的眼睛是睜開的。
那麼我的身體顯然也可以動彈了。
我扶著棺材,一點一點站了起來。
地上很潔淨,前幾天的這裡,上面還滿是玻璃的碎片,每一片碎片尖利的樣子,幾乎能將人的臉上戳一個窟窿。想必是穆恬收拾的。
我雙腿跨過棺材,然後邁了出去,落在地上,全身站直。
我慢慢地走到床邊,即使一片黑暗,但在我自己的家,我怎麼可能會摸不到我的家的每一個位置。
穆恬睡在我的大床上。或者嚴格應該說,是我們兩個人的床。
我低下頭,這夜,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但似乎是恰好,窗簾下的縫隙突然又光照進來,清清冷冷的,像那些玻璃碎片一樣,越過我,照在他的臉上。長長的睫毛,被那光照射,而在臉頰上留下殘影。
我是這鬼屋中的幽靈。那他應該也是。
不,他不是這裡的幽靈。
我望向那一束照射進來的月光。
它越過我,照在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我的身體則在黑暗裡,動彈不得。即使仰望那片光,即使希望那光也能夠置於我的身上。我卻只能蜷縮在黑暗之中,畏懼光可能會有的傷害。
光內,光外,分隔兩端,涇渭如此明顯。
他不是這屋中的幽靈。
他是我的企望。是我強行將這個人放置於眼前,束縛在這裡。
明明他擁有著得天獨厚的容顏,得天獨厚的頭腦,明明可以憑藉這些闖蕩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
就像我的父親那樣。
是我禁錮著他。
而我這個明明已死的人,禁錮著一個活人,居然毫無悔意!
我後退兩步,轉身走到窗前,開啟窗簾一角,扶住窗框,向外看。
本來以為可以逃避他,結果天空上每一顆星星都像他的眼睛,嘲諷的,仇恨的,溫柔的,漠然的,憤怒的,一顆一顆,都像他的眼睛。
看著我,就這麼看著我。把我看得渾身發冷,又有些發熱。
我輕輕地哼了一聲,把窗簾合上。
還沒轉身,一隻手便搭在我肩上,“醒了?”
是穆恬的聲音。
我明明本來不打算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卻莫名的有些安心,便“嗯”了一聲。
“能動了?”他又問。
我又“嗯”了一聲。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