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何要跟我們回去。只有在神界，您才是最安全的。”

梅塔特隆搖頭，“不，和亞斯蒙帝斯在一起才最安全，他們會保護我。”

亞撒瞪大眼睛，“真不可思議，大人您居然要依靠魔族庇護。您說的‘他們’是指亞斯蒙帝斯和哈里德瓦爾吧？神啊，那是紅宮出名的嗜血狂徒。請遠離他們。”

梅塔特隆不說話，皺眉咬唇，一副苦惱的樣子。

亞撒越來越懷疑，那個人會做出這副可愛的樣子嗎？看向友人，是不是弄錯了？

塞勒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在思考什麼，連肌肉都不曾抽動一下，不過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胡說，他們才不是什麼狂徒。”梅塔特隆虎起眼睛，狠狠地瞪他們。

“呃。”亞撒被那股氣勢壓得不敢說話。

突然，梅塔特隆身上泛出淡淡的銀光。

瞬間移動。

亞撒當然知道怎樣阻止企圖使用瞬間移動逃走的敵人，但是眼前的物件是梅塔特隆。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法術，才能比較有效又不失禮地將這個極有可能是神族至高者的少年攔截下來。

這時，塞勒揚起了手，掌心是一團耀目的金色火焰。

亞撒大吃一驚，塞勒瘋了！

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火焰擊中了梅塔特隆。銀色的光芒立刻四散開去，露出少年那單薄纖細的身體。

“塞勒。”亞撒衝上去按住了塞勒的手，“你怎能對大人使用這種法術，我們只需要將他帶回去。”

“別天真了。”塞勒打斷了他的話，“我們的任務是盡一切可能阻止那個人醒來。和亞巴特聯手是為了利用那個怪物的力量，和紅宮合作也是為了讓那幫老家夥們在關鍵時期起到特殊作用。”他走到梅塔特隆身邊，盯著少年昏迷不醒的臉，念動咒語。

少年睜開雙眼，彷彿被什麼力量強行撐開了眼皮，他的意識還是昏沈的。

亞撒看到，少年銀色的眼珠周圍，有一圈灰色的東西。“這是……符咒？”隨著咒語的加強，那圈字型開始緩緩流動。

“不，是封印。”塞勒臉上表情緊繃，額頭滲出汗水，“這是光明殿的長老們以己身力量為代價換來的封印。不過，現在這個封印已經接近死亡了。”

“他真的是那個人。”亞撒喃喃地說，在他心中，那個人就是神，即使他聽命於光明殿，即使他覺得那個人的做法有失偏頗，但是……卑微的僕從怎能冒犯高貴的神祗。

塞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算將他帶回光明殿，結果還是一樣。”他舉起手，掌中出現一柄紅色的劍，“萬死，靈體消亡，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麼！”

但是，就在劍尖碰到梅塔特隆胸口時，塞勒的表情和動作突然完全凍結了。

他看見少年的眼睛完全張開了，金黃色的瞳孔從正面瞪著自己。

身體彷彿被捆住，懸浮在地面上。

這是梅塔特隆，神界的主宰！

他醒來了。

在那種壓倒性的力量面前，塞勒意識到死亡是多麼仁慈。他的喉嚨發出野獸般荷荷的響聲，全身的毛孔開始大量的往外排出液體。

亞撒撲過去，想救下友人。但，梅塔特隆已經開始動了。

他的一隻手才輕輕地伸出，亞撒便直直飛了出去，好像有一隻看不到的巨掌，將他推開。

“請您……住手……”亞撒撞斷了幾棵樹，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

梅塔特隆沒有說話，他浮在空中，俯視著他們。

塞勒感覺到束縛著他的力量消失了，他跌在地上，他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他的臉龐貼著冰冷的地面，匍匐著，等待神施與的懲罰。

“神界，何時變得如此骯髒。”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擅離神界，同族相殘，是誰允許你們這麼做？”

亞撒不敢抬頭，牙齒咬得咯咯響。很沈重，喘不過氣來。

突然，他看到地面結了一層白色的晶體。這是……冰？

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周圍氣溫驟然下降，一塊塊冰晶，從空氣中分離出來，環繞梅塔特隆周圍。

“萬死，靈體消亡。”亞撒聽到，神如此對他說。

梅塔特隆的指尖凝成一團白色的光。淡淡的，柔和的光暈包圍了亞撒的身體。

“亞撒。”塞勒輕輕的叫喊著朋友的名字，這是他最後一次叫喚這個名字。他見證了朋友的死亡。他沒有哭，他知道，接下來，就該輪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