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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恩納德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無辜的晃動手中的報紙。“你默許的我才這麼做的吧!”
“我什麼都沒說。”血祭瞥他一眼。
“這不是默許?”他更驚訝了。
“……”無理取鬧的男人。
接收到他眼神遞過來的資訊,羅恩納德眨了眨眼,然後一改剛才的神情悠然的笑了起來。“想著如果他們知道那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一定會氣瘋了吧。”
“……”血祭理都不理他,越過他往前走。
羅恩納德放下手中的報紙閒適的跟在他身後。“雖然我能想到撒霸特的【鍊金術師】必然會出動,不過,他們似乎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吧……”
“那傢伙的【橡皮擦】僅僅能在接觸到魔陣時發揮作用,如果他們找不到那個陣……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喲……”
“【橡皮擦】能感知到的吧。”血祭冷淡的指出。
“哈……”一提到這個羅恩納德笑得更開心了。“血祭,應該不用我提醒你吧,整個【切點】就是一個巨大的法陣……為了維護這個法陣我們又在上面建立了無數個其他的法陣……【橡皮擦】似乎還沒有強大到能夠準確分辨各種法陣的地步吧?”
血祭繼續往前走,不說話算是預設了。
羅恩納德勾了勾唇角,沒有繼續說下去。
走出人群很遠一截,血跡突然停下步子轉過了頭。
羅恩納德疑惑的跟著他停下來。“你怎麼了?”
血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深邃又迷離的眸子看似隨意的抬起落向天空的某個角落,紅豔的唇輕輕地動了動。
“開始了。”
羅恩納德先是一愣,然後猛地看了過去。
倫敦繁華的夜幕之上,是無盡黑暗鋪灑籠蓋的天空,燈光無法穿透的黑暗中,無星無月,渾濁又深沉。只有他們能聞得到的特殊氣息,正如同一條蜿蜒的河流一般自天空之上,彼方盡頭的某個地方幽幽流淌開來。
沉默片刻,羅恩納德率先笑出聲來。
“啊啊……真的好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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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裡是遙遠的輕輕地落雨聲。
“英國真愛下雨呢。”旁邊的人端著高腳杯輕輕呵笑,鮮紅的酒液同樣溫和的搖晃,她似乎聽到了那液體震盪發出的清脆聲音。
——“你希望你是血族,你就是血族。”
在披上那件外衣的時候她聽到了這樣的一句,然後似乎她就站在了這裡。
利茲堡。
曾經輝煌後來安謐現在妖異的城堡。
每一個客人都會輕笑著讚歎,每一個客人的眼神都妖嬈而溫和,溫和之下是尖銳和審視。
像是,進入了一場不屬於自己的夢境。
她看到一個溫潤妖嬈的身影慢慢的走過二樓的外廊,黑色的髮絲在步伐揚起的微風間輕輕飄揚起來,蒼白的側臉微微露出來,不管是遠是近,不管是從哪一個角度,看起來都迷人的不可思議。
她像是被誰蠱惑了一樣,放下酒杯提起裙襬快步衝著那個身影走了過去。
“萊妮安,你去哪?”有人在身後疑惑的輕叫。
她沒有回答,她沒時間回答他。
她需要面對他。
因為是第一夜的宴會,所以並不是太過喧鬧。二樓沒有太多人,越是走過繁複的走廊,可以感受到的存在就越來越淡漠。
空氣中瀰漫著屬於那個種族特有的唯美氣息,帶著一點點冰涼,一點點風的感覺,淡淡的,溫和安靜。一如它們的形態,存在了不管多久都依然是那樣的深沉安寧。
拐過一個彎,她停了下來。那個人就在不遠處,在某個房間的門口,面對著一個柔弱的小女孩,頎長的身體弧度優美的彎折蹲下,從她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微微看到他牽起一點淺淺珊瑚色的唇角,似乎是在微笑著的模樣,輕輕和那個女孩低低的說著什麼。
不知為何,這幅景象突然讓她有些難過的幻覺。明明是如此溫和美好的一幅畫面,但是和腦海中翻湧的某些黑暗覆蓋了,就變得讓人難以接受的疼痛起來。
最後那個女孩衝他綻放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她看到他似乎也笑了,輕輕直起腰靠近女孩圓圓的可愛的臉,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臉頰。
女孩紅著臉很開心的轉身離開了,留下他突然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