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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心虛地朝那三人的方向看過去,蘇坦季已經裹著羽絨服閉眼睡上了。羅文安正和劉詩詩靠在一起低聲說話,似乎沒人看向自己這邊。
“那個……會不會壓得你不舒服?”自己一側靠著人,一側蓋著羽絨服,舒服得不能再舒服了,可嶽錚呢?
“沒事,你身上還沒好,自己睡體溫太低。”
“哦。”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許松語。
鴕鳥似地向羽絨服裡再縮縮,反正現在兩人只有一件羽絨服,又都是爺們兒……有什麼大不了的?當初在學校時,還有過三個兄弟擠在一張行軍床上睡的經歷呢!而且……他應該……不介意吧?
許松閉上眼睛,有些忐忑地聽著嶽錚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平穩而有力。這種安心感更讓他根本不想離開,再加上嶽錚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也組織許松再爬起來。那就……再麻煩他一晚?
夜太深、太冷,讓人只能下意識汲取最近的溫暖。
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卻因為白天趕路時的辛苦、失血尚未養回來的疲憊,沒多久,呼吸就變得綿長起來。
嶽錚還沒睡著,再看一眼火堆的情況,再抬眼時,正看到羅文安看向自己,他身邊的劉詩詩已經睡下了,頭枕在他的腿上。
見嶽錚看過來,羅文安朝他眨眨眼,臉上帶著一副賤笑樣,又朝許松的位置挑挑眉毛,一臉的曖昧。
嶽錚面無表情,彷彿看到的是路邊的一根草、一塊石頭,根本沒就沒搭理他的“眉目傳情”,低下頭,許松的臉孔正靠在自己的懷裡,因為是側躺著的,所以正在緩緩向外側滑去。
忙伸出左手,箍到他頸後,像抱孩子似地朝懷裡摟了摟。固定好位置,左手抓住他的左臂,放到他的懷裡,右手也抬起,頓了頓,向上,摸到他的額頭。
溫度正常,沒再發過燒。臉色依舊十分蒼白,帶著失血後的脆弱。他的嘴唇依舊乾裂,是失血、缺水導致的……
雙眼有些出神地盯在他的臉上,或許是因為末世突然而至的緣故,或許是因為對於他失去父親後痛苦的憐憫,或許是一路上的相依為命培養出來的默契。嶽錚清楚,自己對許松的關心有些不同尋常。這超脫了朋友、兄弟間的關注與感情。但就這麼一點點、在一次次生死關頭萌芽、生長,激發出來。
在看到他受傷時會揪心、看見他歡笑時會喜悅。不知什麼時候,心中竟有了寧可揹著他一路前行,也不願放他離開獨自求活的想法。
閉上眼睛,仰頭靠在石頭上,不管這種不同尋常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又或只是末世獨有的相依為命?總之,他想和這個人一起前行,在這個變異後的、荒誕的世界活下去、一起活下去。
許松醒來時,睜眼看到的第一個東西,就是一個線條剛毅冷峻的下巴……很好看,很有男人味兒,讓同是男人的自己看著好眼饞外加嫉妒。
這個下巴有點眼熟……
隨著那人低下頭來,四目相對,許松臉一紅,咳嗽一聲:“那個……你醒啦?”
廢話,太陽都這麼亮了,他能不醒麼?
自覺說了句廢話後,許松臉上更紅,轉頭要往被子裡鑽,想躲過這個尷尬的場景,然後就發現……“枕頭”是溫熱的……
猛然想起昨晚睡前的事,許松險些飆淚飛奔,他喵的!自己還能再丟臉點兒麼?
附近傳來人走動說話的聲音,一陣陣香味飄來,好像是昨晚幾人做的那個湯的味道?
上方傳來嶽錚的聲音:“再睡會兒吧。”
“不困了……”嚇都嚇醒了,他怎麼可能還能沒心沒肺的接著睡?
揉揉臉,從溫暖的墊子中坐起身來,許松很有洗把臉的衝動,忽然想起小樹,低頭向胸口口袋看去,卻愕然發現,胸口衣兜中的小樹不見了?!
“怎麼了?”嶽錚疊著兩人用了一夜的羽絨服,聽見許松吸氣的聲音向他看來。
“小樹!”指指自己的胸口,許松壓低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樹洞裡裝著兩人幾乎全部的物資,小樹要是逃跑了,兩人還不得哭死?!
嶽錚抬抬下巴,朝石頭後面示意一下。
一顆成人小臂大小的樹苗長在亂石之間,碧綠的葉子中夾雜著幾朵不起眼的小黃花,正衝著剛剛升起的太陽隨風輕輕擺動。
別人看到這幅情景,最多以為這棵樹是被風吹動的。可熟悉它動作的許松看到後,卻眼角直跳——這姿勢、這幅度、這嘚瑟勁,不是那顆奇葩樹,又是什麼?
嘴角再度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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