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然不理,卻對前面的隨從微微頜首。袁九折扇合攏後指向藍衣人,再次張開,上面瞬間換了字樣“這是袁福,我的奴才。”然後用扇子打那人肩膀,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袁福倒也不惱,撤回身形橫在江凡與他之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家主人有座七彩樓,就在附近,可否上樓一敘?”
江凡看了江昊一眼,見江昊劍柄輕點,示意他答應。江凡立刻笑得春光滿面“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路走去,早已不見那趙老漢的蹤影,江凡雖然記掛也只得暫時作罷。而說的那座七彩樓,就是他們見過的“高升客棧。”牆體泛著七彩紋飾,樓外華麗無雙,樓內也富麗堂皇,金雕鋼鑄樓梯扶手上都閃著鎦金光。與外面聽到的熱鬧場面不同,裡面樓內飲酒者廖廖,門前更是空無一人。
每一層樓舉架都頗高,階梯便有五六十級,黑砂石砌成的臺階敦厚堅實。有眼眶烏青的店小二晃了上來,幾碟糕點一壺清茶,四人圍坐燈下,地下只餘一對人影。
江凡贊過景緻又贊袁九品味,把袁九捧得心花怒放,袁九眼裡的江凡雖然相貌醜陋了些,但是在座四人,也只有他能談一談,因為屬實會說話,也願意同江凡多講。
袁九白袍一展,摺扇擋在鼻下,微笑著衝江凡眨眼,雪白的扇面上寫面“過獎”兩字。淡青色隸書,行筆飄逸秀美力道蒼勁,上面隱隱飄著墨香,獎字最後一劃顯然還未乾透,倒像剛剛寫上去的。
袁九寫得慢,江凡也不急,兩人一見如故,一個說一個寫倒是相談甚歡極其投機,嘮得如火如荼時,江凡便問他師從何方。袁九也不遮掩,說是祖上傳下來的技藝。
袁九說他自幼父母雙亡,幾個哥哥雖然對他親厚有加,只是常年出門在外謀生,只他一人寄養在伯父家。他便師從伯父。
伯父雖然是一方豪富,只是寄人籬下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年紀稍長後便搬出來獨居。袁九本就懼怕輪迴之苦,便苦修技藝,機緣巧合之下再偶遇高人點撥後自此便修心養性,如今修真五百年已是半仙之體。
“在這裡開善堂,渡陰魂,是為自己積些功德。”
江凡見他坦然,在袁九問及姓名出身時,便直言相告“我叫江凡,是離此地八百里遠處的洛陽土地。”話未說完,桌下就捱了江昊重重一腳。
袁九挑眉看江昊,摺扇上現出“這位是?”
江凡剛才被江昊猛然一踢,咬到舌頭,不敢說真話,大著舌頭介紹“這是我弟弟,江昊。”
“不愧是已修成仙體,賢昆仲果然風姿卓約。”
江凡臉孔曬紅,連連搖手“我還不行。”往常他自謙的時候會在“我不行”之後再加上一句“我家內弟那才是真正的人物。”
如今不等江昊再抬腳,自己就將舌尖咬了一下,把話吞了回去。
江凡話說一半,袁九將頭靠過來,低垂視線故意錯開江凡帶羞愧的臉,半探過身子嘴唇擦著江凡耳廓,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話。
他故意說得模糊不清,江凡自然更加費勁,勾著聽仔細側耳“你說什麼?”袁九噗的笑出聲,江凡只覺耳內傳來陣陣哈氣。只見袁九,手指沾茶在桌面上寫了個字。低頭細看那字跡,精緻的字型如同旋轉著的花蕾,一筆一劃都清清楚楚,他卻不識得,認真辨認去,那字便像飛舞的蝴蝶變著花樣的旋轉,江凡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的發暈,桌邊幾個人都變得搖搖晃晃模糊不清。
江凡下意識的伸手去拉江昊,這邊被袁九勾了下巴過去“怎麼?不認得呀?”江凡側過頭看袁九,兩人鼻尖相碰,江凡神思迷茫,只覺撥出的那口氣盡被袁九吸進嘴裡。
江凡後頸發梗,想要舉手又無力,想轉身又扭不動脖子,想叫江昊微微張嘴,力息再被吸走,根本叫不出聲。袁九笑眯眯的看過來的樣子,看似熱情備至眼含笑意,可是那眸底時而透著股森冷,不經意間閃出來,令人覺得腦後陰風陣陣。
袁九藉故與他親近,自呼吸間吸食精氣,江凡被憋悶得差點昏厥過去。意識迷離間,聞到一股濃郁的芳香,那是袁九身上佩戴的香囊,剛才他還在疑惑為什麼會帶氣味這麼濃裂的香袋,忽然間轄然開朗,原來是為了遮擋身上的氣味。
江凡微閉著眼睛,用力一嗅,終於吸進來點氣力,脖子向後仰了仰,鼻孔上揚,避開袁九的封閉,終於吸了口氣。
剛才被香囊矇蔽沒留神,如今靠得近坐得久了,江凡便聞到袁九身上隱隱傳來龍氣。可見這人身份不同,並非什麼大富之家出來修行的公子,想必是有來頭。
不等江凡發難,袁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