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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身下的軀體漸軟,疑惑是江凡回來了,從側看過去,果然眼中紅色消散。
“啊?”江凡擰動手腕動不得,左右看看驚覺四周怪異現象,回頭看江昊:“江昊,我們怎麼了?”江昊貼著江凡脖子看去,只見江凡滿臉委屈眼中含淚,雙手也被勒出血痕來,江昊立刻坐起身給他解開束縛,“江凡你記不記得?”
江凡揉了揉手腕,衝江昊搖頭,眼神瞬間變得沌頓,兩手曲成爪狀猛的將江昊撲倒。
江昊的劍就插立到一旁,劍身靠近妖氣便嗡嗡作響震動著躍躍欲出。江昊用盡氣力才按住江凡脖子讓他跪趴在地上,江凡扭過頭來眼角泛紅帶著淚,吼吼著痛苦嚎叫,江昊單膝壓在他身上,江凡兩手向後無論怎樣都爪不到他,急得用力撓土,身體兩邊不久便被他抓出兩道深溝。
江昊自後方壓制住他,一條腿擠進江凡雙膝中,將他牢牢固定在地面上,江昊附身趴在江凡耳邊“江凡啊江凡,難道你也要像袁九一樣日食九人才能饜足嗎?”
江凡清明一時又糊塗一時,江昊抱著他的腦袋向地上咣咣砸去,無論怎樣砸都不昏厥。那作祟的靈珠不到時辰,是不會斂了氣息縮了法相的。
江昊臉上閃現一絲不忍耳邊傳來江凡“嗚嗚”悲鳴,江昊內心某處碎裂成千萬片,比自己受了刑罰還要難受。
江昊將額頭頂著他後頸,似勸慰江凡又似乎在對自己說“再忍忍,再忍忍。”
江凡漸漸安靜下來,嚶嚶啼哭聲伴隨著江昊的輕淺細語。
江昊摟著他,手臂一刻也不敢放鬆,江凡時不時的拱起屁/股要把他掀翻下去,也不能夠,唯有唔唔低鳴著悲叫。兩人疊在一起,一黑一白,好似暗夜裡開放的白曇花。江昊將手臂橫在江凡胸前,眉鋒隨著江凡的表情變化時松時緊。
另一邊女鬼青魂詫異的看著牛一茗,視線在他眉目間流連,僅剩的一隻手向牛一茗那灰敗的臉上伸去,半路上被牛一茗緊緊抓住手,牛一茗疼惜的兩手抓住青魂那單薄細瘦的手骨,嘴唇抖動數下才叫出聲“姐姐,是我。”
月華無限照將下來,一個白色骨骼與一個黑焦男鬼擁住一團,姐弟兩人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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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該來的總會來 。。。
牛一茗姐弟見不得光。日升之前,牛一茗撿回姐姐的指骨,尋了野雞窩掏來一隻蛋,用蛋清仔細的將指骨斷茬塗抹好,然後一點點的貼上。
“姐姐莫動,這方法牢固得很。”牛一茗握住青魂的手,示意她躺好。
青魂臉上遮著面紗,她容顏俏麗眼波流轉,視線在弟弟那烤焦的手掌上轉了一圈後,噙著淚水,“弟弟,讓我好好看看你。”
牛一茗抬頭衝姐姐憨笑,青魂仔細端詳那面容,雖然長得高了壯了,依稀還有幾分當年的模樣。
牛一茗現在的樣子,不用說也知道混得不好。
青魂哽咽“你怎麼會在這裡?本以為你早就投胎去了,曾託人查過你投了什麼樣的人家,我去看一眼也安心,誰知道,碾轉得到的訊息,竟然是轉世簿上沒有你的名字。”
牛一茗憨憨的笑,對著姐姐的面容極柔和“不知道你是否還活著,過得好不好,一直留在陰間打探你的訊息。”
“我也是。”
青魂視線在弟弟臉上徘徊,怎麼看都看不夠,弟弟又瘦又黑,活脫脫一個乞丐。“我給你做的衣物怎麼穿在別人身上?”半是嗔怪半是心疼。
牛一茗毫不介意的笑“總怕把那衣料磨壞了,一直不捨得穿。而且我的樣子和以前也不一樣了,有的時候自己對著鏡子都認不出自己來,怕你也認不得我,便把那衣物藏了。若不是借給那土地老穿,你我姐弟還不知何時才能相認。”
青魂微微點頭“說得也是,那衣服是我親手縫的總認得的。”
青魂摸著弟弟臉頰,嘴角緊抿,她生前受盡冷落,唯有這一個親人在旁邊,雖然無法倚重,相互安慰總好過一人生受。弟弟是她看著長大的,沒想到這麼快就長大成人了。
青魂當年嫁過去是妾,婆婆當家尤其刁鑽,老太太法眼通天,在她進門的第二日就知道新納的小妾命格不好,對她很不待見,吃穿用度縮減,也不讓兒子去她房裡。
丈夫是孝子,救她本是義舉,既然母親大人說晦氣,便絕不做出格的事。本也不圖她什麼,納妾也好當成下人也好,都無所謂,母親怎樣就怎樣,他並不太管後院裡的事。青魂雖然看起來賞心悅目,可是並非國色天香,周圍又嬌妻美妾成群,不幾日便把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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