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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都是老妖婆了。”沒見到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天月嫣然卻是為著天月莫愁心酸了一回:一個小小的姑娘,一遭逢變,從天上跌到地下,還離了故國,人生地不熟的,怕是吃了不少苦,可憐的孩子……
“皇貴妃娘娘說的極是,五公主年紀輕輕說什麼老不老的,如果五公主是老,那我們這些更老的豈不是都不敢照鏡子了。”青貴妃調侃。
一群女人笑鬧了一回,天月莫憂出得毓秀宮來,秀麗的臉上泛起一抹冷笑,又恢復到她慣常的雍容高貴,嘴角含著的微微笑容,已經無人可以看出那是真心還是假意了。
見過了宮裡的長輩,天月莫憂向天月臨霜和天月臨星提出要去祭拜母親和弟弟。
蘭妃本來是默默無聞寥落不堪的附葬在妃園陵,但在天月玲瓏出來不久,天月景就又將其改葬,如今是一個規模宏大、富麗堂皇的大墓,規格比之妃來只高不低,只是沒有葬到帝王為自己修的帝陵裡去。
要祭拜蘭妃自然是沒有半分為難,只是……
兄弟兩個交換一個無能無力的眼神,彼此都用眼神示意對方開口。天月莫憂見兩個皇兄眼光來去,好一陣子沉默,就知道這其中有些問題了。
“五皇兄,七皇兄,我們一母同胞姐弟三個裡,就我這最小的弟弟由來最可憐,一出生就沒享過富貴榮華,好不容易好了……可憐他小小年紀,又赴了冥國,他出生十多年,妹妹竟連他一面也沒見到……”天月莫憂用帕子擦著流出眼淚的眼睛,悲傷不已。
天月臨霜是個老好人,見不得妹妹在自己面前傷心,連忙安慰道:“五妹你別難過,蘭母妃和十六弟一定不想看到你傷心的。”
“……是我沒做好姐姐,十多年了,獨留了十六弟一個人在冷宮裡孤零零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關心他,有沒有人記得他,他什麼時候過生日,什麼時候會說話了,又什麼時候開心了,什麼時候難過了……”天月莫憂越想越難過,眼淚止也止不住了。
她那個時候和親去冽國,好歹有著天月帝國公主的名分,雖然暗處受刁難,明面上誰敢不給她面子,可玲瓏,他一個人在冷心宮,那麼小就失了唯一可依靠的母妃,還不知道怎樣活到十三歲呢?
“嗚嗚……”
天月臨霜和天月臨星都有些赧然,其實天月帝國大半的皇子公主都認為自己是頂不幸的,像天月臨霜,他也是從小失了母親護持,像天月臨星,他在冷宮也是一呆多年,像大皇子天月臨雲,他佔了長子名分,卻要經受著後面越來越多的弟弟的壓力……
聽了天月莫憂的哭訴,再一想,其實他們的不幸卻是都比不過天月玲瓏的。那樣一個澄澈剔透的孩子,是一個人在遺忘處靜悄悄的長大,長成一個靈秀的小小少年,而後,驀然長逝,再無處可追尋……
“我想看看他,看看他!”天月莫憂一直以來的暗訪都沒有查到她的弟弟最後是安身在了何處,她自是不信她弟弟已經永離人世,可她八年來也沒見到過天月玲瓏。
一是父皇把她弟弟給藏了,二是玲瓏自己走了,天月莫憂冷眼看了許久,對天月景的心思隱隱約約也有些察覺。
天月臨霜兩人對著哭得淚落連珠的妹妹心裡也不好受,父皇不知道將十六皇弟藏在了什麼地方,八年了,未見發喪,未見下葬,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要將這件事告訴五皇妹嗎?
做哥哥的兩個說不出口,就像天月莫憂不是一無所知一樣,天月臨霜和天月臨星也不是睜眼瞎,這種事雖說不是天理不容,可也實在算不上光彩,天月莫憂是蘭妃的女兒,是天月玲瓏的同母姐姐,父皇編織了幾十年愛著蘭妃的假象,現在卻是戀上了他和蘭妃的親兒。
如果說天下有看不過這件事的人,天月臨霜和天月臨星認為天月莫憂當算第一個,這讓她情何以堪?
“五妹你收收眼淚,皇兄這就進宮去問問父皇!”天月臨霜一狠下心,跺跺腳,進宮去了。
天月莫憂被帕子遮住的眼睛裡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問父皇?看來果然是被父皇藏了!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要如何才能將弟弟給救出來?
現在她不是那個不知世事的深宮公主,自然知道她的父皇有多難對付,她沒有信心可以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不著痕跡的將玲瓏給弄出來。
而且,現在的廣寒舞袖閣是誰在當家,還是玲瓏嗎?抑或已經是父皇了呢?
一抬頭已是瞬息百轉千回,臉上掛著懵懂的笑容,問道:“七皇兄,為什麼還要問父皇?你們給我指個地方也就是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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