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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一落,律的眼中就綻放冷芒,掃向秦湛。
“我是祭司,那是我的責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作為祭司的他最重要的祭司分擔分擔世界的痛苦和淨化世界這兩項。他既然成為了祭司,那麼他就不能躲避自己的責任,也不會將自己的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這是他的尊嚴和驕傲。
秦湛抿了抿嘴,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個提議不會成功,他還是提了,只因為他期望律有無限接近於零卻並非是零的答應可能,提出總比不提更加實現的可能。
“那可以讓我把你身上的傷治好嗎?”秦湛繼續提出了一個要求。這個要求其實在很久以前,秦湛就向律提過,不過那個時候律是拒絕了。
如今的秦湛已經知道,無法動手術什麼的,不過是律的藉口,看過律的過往之後,秦湛也大約明白了律留下這些傷口的用意,那是律對自己的告誡,那是有人在律身上放下的罪,律用這罪證來催眠自己不要心軟,來讓自己不後悔,讓自己更加堅定。
傻嗎?可笑嗎?一點都不。如果不這樣的話,怎麼能撐過最初的心裡障礙,正因為心裡對人有怨有恨,才能夠下手。隨著年紀漸長,這樣的理由也不再是讓傷口留在身上的原因,只是律不去消除而已
那些傷口,他以前是知道,也曾經看過一部分,可是直到昨晚,他才真的看了一個真切。想想當年,律才幾歲,為什麼有那麼殘忍的人可以下得了,就算是直接殺了也好,為什麼要如此的折磨。
世界意識給他看到的律是從淹沒在水底的律開始的,那個時候毫無掙扎閉眼沉淪的律,看得他想要狠狠把律從水裡撈起來,狠狠揍一頓。怎麼可以如此輕賤自己的性命,他不珍惜,自己珍惜啊。
只是在看過那所有的傷痕之後,他也明白,那個時候律對於活在世上是多麼的絕望。聞人家處於愧疚的縱容,讓律的心根本沒有得到安慰,律對自己生命的漠視,不過是因為沒有生命留戀的。
可是偏偏這麼一個對自己生命漠視的人,卻擁有過於博愛的心胸,為了世界的延續而承擔著非人承擔的痛和悲。
如此矛盾的人,怎麼不讓人痴迷。
在秦湛的提議之後,律並沒有那麼快的回答秦湛。秦湛也不催促,等候著律的回答。
“好。”這是思慮良久之後,律的答覆。
秦湛嘴巴微張,看向律。
“如今,這些傷口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事情已經到了現在的情況,他何須再用這些傷口提醒自己了,事情過去了那麼久,自己也該徹底放下了。過往的恩怨,在動手的那一刻就該消失了。
“你確定嗎?”這回倒是秦湛有些懷疑了。
“那麼我自己治好了。”律挑眉,秦湛不治療,那麼他自己治好了,反正也就是一會會的問題。
“我來。”秦湛立馬錶示,銀光已經附在了手上。
“要我脫衣服嗎?”律把頭一偏,手肘撐在手把上,手背撐著下顎,另一隻手伸向領間的扣子,說話間,已經解開了一顆。
請原諒此刻秦湛的想入非非,畢竟現在也算是一大早,正值最衝動的時刻,而且戀慕的人還在自己面前做出近乎誘、惑的行為,一句讓人遐思的脫衣服,就讓秦湛想起了昨晚,他褪下律的衣裳,明明昨天沒有抱著不堪的念頭,規規矩矩的,為什麼今日一想起昨日的畫面,就有讓人血液逆流的衝動?
秦湛覺得自己的鼻子裡癢癢的,連忙抬手捂住。只可惜,手指縫怎麼也擋不住從鼻尖留下的溫熱液體。
看到秦湛的狼狽樣,律也傻眼了。隨後,一陣爆笑聲從律的嘴裡流瀉。
秦湛有些尷尬,這樣的醜態被律目睹,秦湛拿起推車上的溼巾,在律的爆笑聲中,擦拭狼狽的痕跡。
好不容易止住笑,律挑眉,臉上的笑意並未減去多少,雖然他方才的行為有幾分可以,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會產生這樣的結果,“你想了些什麼?”這問題明顯呆了幾分趣味的惡意。和巴貝雷特相處多年,律難免感染了巴貝雷特的惡趣,不過律絕對不承認這點。
“想你,想要你。”秦湛倒是膽子大,毫不介意讓律知道心底抱有的念頭,他不是聖人,對於自己所愛的人抱有綺麗的想法很正常,而這也並不丟臉。
秦湛是大大方方,律卻是無法直視秦湛的,別開眼,“要不要脫?”催促般的問道。
“不用。”用力量的治療,不需要脫掉衣服,這點其實律也知道,到現在,秦湛也明白了律方才在逗他,他很想順了律的意思,讓律把衣服脫了,只是自己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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