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斌還是感到不安——因為程安尚沒有醒過來,樊涼曾說過這是能量歇盡的後遺症,但是程斌卻不知能否相信這個除研究外鎮日冷冰冰的人。
“那個……”程斌遲疑地說。他在石床上坐起身,抽過一旁的衣服穿上,喝下樊涼一早準備好的補血劑,看著他把自己的血倒入一個刻有魔法陣的銀盤。
樊涼完全沒有反應,只是專注地看著銀盤。程斌無奈極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樊涼的肩膊,“樊涼,我有事想問一下!”
樊涼看著銀盤中的血水漸漸融入銀盤,等了良久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只好低喃咒語,隨後伸手在銀盤上一抹,血水又浸出來。其間,他完全沒有留意到有人在叫喚他。
“樊——涼——!”程斌額角抽了抽,雙手用力,把他拉回轉身,“樊先生,我.有.事.想.問.你!”
樊涼手中的銀盤“嘭”的一聲摔在地上﹐血水濺在兩人的褲腳,他雙眼微凜,身上寒氣四溢,然而正在擔憂的程斌卻沒有感覺到。樊涼看著程斌焦急的神色,心中不耐煩,冷哼一聲,驀地左手一揚,一股寒意直襲程斌。
卒然不防,程斌一下子就被打飛,身子撞上房中的架子,直接砸破放著魔藥的瓶瓶罐罐,他只覺全身的血液停止流逝般,每個細胞都在結冰,一寸寸地擠壓著血管。破掉的瓶罐碎片直接紮在他背部,血水開始浸溼石板地面。
“你不要太看得自己。”
這是在提醒他連人都不如的實驗品身份!程斌霎時明白過來,可以放任他自主地生活在小谷,做著傭人般的事務,就似是以往世界被聘請的員工般,但是他始終都不是,他只是個隨時在樊涼失去興趣就拋棄的物品。
程斌強壓下怒氣,低著頭,陰霾掩著半邊臉,他深吸了幾口氣,放低語氣,“樊先生,我只是想問一下小安他怎麼了……妖獸是怎麼一回事?”
樊涼看著他屈服,心中的不耐散去一點,手中一轉便現出一個小瓶,他把手中沾上的血抹在瓶上,再低喃數句,小瓶就自動地浮在半空,隨後地上的血水就開始自動地躥進瓶中。
“自己拿藥止血,妖獸的資料在書室中有,自己去查。”說著,他接過盛滿的小瓶,轉身便想離開。
程斌不顧身上的傷口,連忙站起來,急道:“但是我不會這個世界的文字!”說著,他又衝到樊涼麵前,直望著他,“請、請你教我吧!”
沒有辦法,他現在只能求他,看著樊涼沒有任何反應,程斌心中不禁愈發著急,“求求你!”
樊涼撇了他一眼,只覺得眼前的人類有點可笑,為了一頭世人嫌棄的妖獸,值得這樣做嗎?自由、自尊都放棄了。
“每天晚飯後空閒……以後我的研究,你也要來幫忙。”這一次,他說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一團糟的房間。
程斌霎時神色一喜,隨後又變青了,想到對方那些變態的研究,他不禁吞了吞唾沫,為自己的小命擔憂,要知道他以往可都打著做其它事情的理由推掉。
魔根末粉、袐銀、藍姆血液……程斌把散落在地上尚未摔破的魔藥一一收拾好,每一次挪動他都感到背部在抽痛——傷在背部,他又怎能自己處理好、又怎能自己上好傷藥,只是,他不能再求樊涼幫忙。
對於研究“物品”,某個冰山混蛋從來都是不怎麼上心的。
他把這間作為樊涼其中一間實驗室的房間打掃好,才回到自己的屋子,再緩步走向尚在昏迷的程安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孩子微蹙著眉頭——他睡得並不安穩。程斌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不自禁嘆了口氣。
隨後,他拿過放在屋子桌上的短刀,貼著自己的背部極快地一掃。
“啊——”因為掃到瓶罐碎片,令到碎片劃開更長的口子,然而即使傷得更重,碎片還是弄了出來,他忍著痛弄了好幾次才把全部瓶罐碎片弄沒,在他身後,碎片沾著血叮叮噹噹的掉了一地。
媽的!老子終有一天會宰掉那混蛋,他痛得呲牙咧嘴,同時在心中不斷咒罵樊涼,若不是怕吵到孩子,他一定會拍桌子叫罵洩憤。
他撇了撇嘴,把剛才取來的傷藥泡上水,再澆在自己的肩頸部位,讓傷藥流到背部,才用綳帶包紮好。
程斌用牙扯著綳帶,最後好不容易才打了個結。這時,他已經痛得臉色發白了,坐在自己早前用木板釘成的椅子上,不住地喘息。
回憶往昔,每一次摔了、傷了、痛了,即使父親工作忙碌,他也會託左鄰右里幫忙,深夜回到家後,平日嚴肅的父親也會偷偷地在他睡著時察看他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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