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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單單這個噬人的冬日已經超出了兩個月,撒姆給他的解藥早已沒有了,早在決定離開撒利文的時候,他便料到這一天,所以這幾個月來,他每次喝解藥都是滲雜了大部分雪水,每一次都毒發時,他都痛得宛如全身撕裂再重組一般,過後都是渾身鮮血——“全身流血而死”呢,這個毒素,還當真如撒姆所說的。
到解藥用盡後,毒發雖然依然令人難受,卻也不會要命了。
其實,他是在賭命,幸好,他勝利了,還取得自由。
待春暖花開之時,程斌已能正常走動,看著洞內的食物餘下不多便開始外出狩獵了。這時候他不再像初來山林時那般的急切地需要糧食來渡過冬天,所以餘下來的時間,他全都用來修習戰氣了。畢竟,在寒冬時,每每承受不住冰冷,或是父子倆都快撐不住時,都是戰氣挽救了他,令到他們可以活下來。
戰氣不僅是程斌將來在大陸上尋找回家辦法的憑依,更是他一項保命的資本。可惜,他對戰氣知道不多,雖然經過寒冬後,他的戰氣因為死亡危機的壓迫而有所增長,但是平常怎麼去提高體內的戰氣量,以至於正確使用戰氣的方法,他都不知道。
現今,他只能在攻擊時把戰氣附在武器上,需要直接接觸物體才能傳送出戰氣。其餘運用戰氣的辦法,他當真什麼也不知曉,甚至連戰氣的本質是由什麼形成都毫無頭緒,所以即使他花費很多時間練習武技,也只能把戰氣運用得更順意,卻不能增長多少戰氣。
反倒是程安看到他不時修習那古怪的力量,便經常待在他身旁,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訓練。
“爸爸……你究竟在幹什?”終於有一天,沉默乖巧的程安耐不住好奇好,問了出來。
程安霎時停下在金龍騎士團學到的騎士基本劍法套路,伸手隨意地抹去額上的汗水,對著坐在湖邊大石的孩子笑道:“小安,你這孩子終於忍不住問出來了。”說著走到程安身旁,坐在大石前的草地,正好和程安對目平視。
“小安,你現在認為爸爸還會拋棄你嗎?”程斌認真地問,目光溫和得很,就如春天初融的雪水般,滲程序安的心頭,滋長著初萌芽的孺慕之情。
他看著程斌淺棕色溢滿愛護及柔和的雙眸,只覺得一直以來擔憂散去不少。回憶往昔,冰天雪地裹,程斌拼命地保護著他,即使自己凍傷了都不願放下他,待他的懷中,程安一直安心得很。
他……他是不會拋棄自己的。這個認知在他心中愈來愈來清晰。
程斌一直耐心地注視著他,目光平和而認真,絲毫不會因為他是小孩子而敷洐他,反而平等地詢問他的想法。程安沉默了良久,一直繃緊的神經漸松,他終是對著程斌輕輕搖頭,然後抬頭直視著他,用著幼嫩卻認真的語氣緩緩說道:“爸爸,我相信你。”
隨後,小臉上綻放出一個充滿暖意的微笑,眼眸中捎帶著羞澀卻釋出最後一絲擔憂。程斌心頭微動,只覺得這個孩子真的惹人心痛,即使對他放心了,依然只是會呆呆站在湖邊,渴望地看著他,他暗自微嘆,走上前抱起他,又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地說:“小安,你是我的孩子,不用那麼拘謹,可以向我撒嬌呀。”話聲剛落,程安瞬??即撇過頭去,微梢間露出紅紅的耳朵。
說著,他又把程安放回湖邊的大石上,然後坐在他身邊,“小安,你對爸爸練習時散發出來的那股力量很好奇吧?”
程安眸中閃現光芒,側頭看向程斌,那副樣子就像小狗狗看到美味骨頭的可愛模樣,程斌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頭,解釋道:“那是一種專屬於戰士的能量——戰氣,據我所知,戰氣都有著個人化的屬性,僻如像我的戰氣就是火屬性,所以當我練習時散發出來的感覺是微暖,不過,只要我真正進入戰鬥狀態,微暖的戰氣就會變成灼熱,可以輕易就燒融人類的面板。”
程安聽著他的講解,不其然想到寒冬時多次挽救了自己性命的暖氣,不禁失聲問道:“那麼,爸爸冬天時是用戰氣來救我的嗎?”
程斌一直在講解,此時甫聽他的疑問,一時不察直接點頭確認。不想,他剛點頭,程安便揪著他的衣袖,咬著下唇,垂下頭,自責地低聲道歉:“爸爸……我給你添煩麻了。”程斌不由得心頭火起,便稍稍用力地在他垂下的頭敲了一記,厲聲道:“你這小孩,爸爸保護你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當初,他差點在一念之下拋棄眼前這個可愛的孩子獨活,此後對著他總是深藏了一份愧疚,更何況他深知自己不是孩子的父親,嚴格來說都只能劃分為仇人,他可說是欠了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