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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澡。
雖然他堅稱是在為我做身體清潔,但我認為他還在記恨我任意使用出水裝置的事。
我討厭那種有刺鼻香氣的化學液體,它對擬態靈敏的嗅覺傷害很大。
【20XX年5月28日】
再次來到醫院。
被來回翻弄了幾遍之後,趙哥給出了“健康”的結論。
擬態的偽裝無懈可擊:庇護者所擔心的進食過多的問題被模擬的生物成長掩飾了過去。
解除了庇護者的擔憂之後,我們並沒有在醫院多做停留——不過在離開醫院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意外。
我和我的庇護者和一個陌生的雄性統治者在醫院門口相遇,對方似乎認識我的庇護者。
“阿寧,”那個雄性的聲音很遲疑,“你……”
我的庇護者沒有回應,徑自抱著我從他身邊走過。
回到我們的巢穴——“我們的”,我想我開始對這裡產生認同感了——之後,我覺得庇護者的情緒有些低落。
我很難解釋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我還是不能完全解讀他的表情和肢體語言,對統治者的語言我也仍在學習之中——但我確實知道他的心情不好。
如果我能找出這種感覺產生的原因,或許我就能更好地瞭解這個物種了。
6。
【20XX年5月29日】
庇護者一整天沒有外出,這使我有機會觀察到自然狀態下這個物種的生活習慣。
庇護者在臨近中午的時候開啟臥室房門出來,用水進行簡單清潔,並將亂糟糟的毛髮梳理整齊,之後進入廚房為自己和我準備食物。進食完畢,他再次回到臥室——他並沒有關門,我跟了進去——開啟了一臺外形笨拙的機器:電腦。
這個尚未進化出自主智慧的大傢伙令我很震驚,因為這意味著我此前的判斷髮生了嚴重偏差:統治者物種的發展水平比我原本認為的更高,雖然他們距離真正意義上的“文明”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要走,但他們確實已經不再屬於原始野蠻人的範疇。
他們是可以交流的,同時,他們的危險評估等級也提高了。
星際巡遊人之間流傳著很多悲慘的故事。這些故事通常以一個來自高階文明的星際巡遊人暴露身份為開端,以肉體或者機體的消亡為結局——摸索並渴求“文明”之門入口的物種對高階文明總是充滿狂熱的好奇,這種好奇對於我這樣落單的星際巡遊人,可以說是致命的。
我沒有把自身貢獻給統治者物種研究的打算。我要更加小心行事。
【20XX年5月30日】
庇護者離開巢穴,去“上班”——我還沒有搞清楚這個詞的含義,就今天的情況來看,這個詞意味著我可以獨自佔用整個巢穴近十個地球時。
是的,我已經知道這座行星在統治者語言中的名稱了。
庇護者的離去讓我有機會使用他的電腦:很原始,但資訊網路的雛形已經具備,我可以利用它下載並儲備這個星球的知識。我動用了這幾天積攢的能量,啟用了生物電腦的資訊更新功能——這麼做無疑會使生物電腦重組的程序減緩,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瞭解這個星球的文明等級,只有這樣我才不會在自己未察覺的情況下陷入危機。
翻譯功能只能粗略地對新載入的資訊進行篩選,具體的分類理解,還需要啟用語言破解功能。
為此,我需要更多的能量。
庇護者“上班”之前在我的食具中新增了食物。這些總體算得上美味的食物能量轉化率並不高,以我每天進食的量,想要達到啟動破解功能的能量級,至少還需要七個地球日。
也許我應該嘗試一下其他食物,比如庇護者所食用的那些。
【20XX年5月31日】
庇護者習慣於把自己的食物藏進那個叫做“冰箱”的具有保鮮功效的機器裡,我試著在他外出上班的時候開啟它。擬態的跳躍力讓我能輕易勾住它的門把,但力量的缺乏使我的嘗試總是以失敗告終。
我只能等待庇護者回來,再伺機獲取他的食物。
等待對於一個職業星際巡遊人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事:長時間在星系間獨自旅行早已讓我習慣了寂寞。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簡單梳理了一下這些天來的遭遇。
這顆名叫地球的行星是我職業生涯中發現的第三顆擁有智慧生命的未標記星球,如此高的發現率足以令我在同行間揚名——只要我能活著等到救援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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