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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了——”
“喵嗷!”
我拼命掙扎。
“別動別動!很快就好了,沒事的!”
“!”
一陣尖利的疼痛,如同脊柱被抽出一樣——我的大腦在那一瞬間完全空白!
等到意識漸漸恢復,我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統治者們在我身邊說話,沒有電腦我無法獲悉他們的談話內容。
我勉強抬起頭:電腦被丟棄在一個小小的金屬託盤中,托盤就放在我眼前。
被強行剝離的生物電腦受到重創,如果就這麼丟著不管,它立刻就會死亡。我沒有裝置對它進行修復,如今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一個非常糟糕的辦法。
我顫抖著站起身,猛地向電腦撲去——
“哎!那個不能吃!”
在我咬碎電腦的瞬間,我聽見我的庇護者如此尖叫道。
3。
【20XX年5月13日 再續,這是漫長的一天】
生物電腦的味道很糟,更糟的是,吞掉它的時候我忍不住想到了這個行為的本質:
我在吞食自己的一部分——說得更確切一點,我是在吞食自己的大腦。
根據使用者個體的基因資訊培育而來的生物電腦,從生物學角度來看就是這個使用者自身的克隆體,只不過由於對神經組織的極端定向進化和對其他功能的刻意弱化,育成品的外觀已經看不出原型了——從基因革命到現在,這東西還被稱為“電腦”,只能說是一種無聊的、自欺欺人的心理暗示罷了。
大多數使用者並不在意生物電腦究竟是什麼東西——實用便捷、與使用者親和度高、絕對不會像那些矽基生命一樣忘恩負義,有這些優點就足夠了。
使用者擁有對其生物電腦的完全處置權,但很少有人會嘗試吃掉它。
味道是一方面(倫理道德的影響倒是不大,在意這些的人根本不會花錢培育自己的電腦),而另一方面就是這麼做的後果:融合。
幾乎是在我咬破電腦保護層的同時,融合就開始了。這個過程非常短暫,電腦的功能瞬間載入入我的神經系統——雖然出於保護使用者未進化神經元的目的,大部分功能都已經關閉,但執行中的幾項基本程式就已經讓我覺得頭暈想吐了。
非常、非常糟糕的感覺。
可我別無選擇。我不可能放任電腦死去,無法修復,就只能讓它暫時融合進我的體內,然後藉由重組程式和我的體細胞重塑外形。
相對於融合的迅速,從重塑到分離的過程極其漫長,或許直到我獲救回到母星,電腦都還在我的體內。
這真是太糟糕了。
“它不會真的把那蟲子吃了吧?”翻譯程式的運作讓我又是一陣噁心,但我不能關掉它。
“我看看……嘖,不知道它到底吃沒吃。回去做體內驅蟲做仔細點吧。”
“它看起來不太舒服啊。”我的臨時庇護者似乎看出了我的狀態不好。
叫做趙哥的雄性也表示贊同:“先別洗澡了,省得再受涼拉肚子。”
“行,那我先帶它走了。麻煩趙哥了。”
“嗐,你跟我客氣什麼。”
我又被抱了起來。我的庇護者很好地控制了動作的力度和幅度,沒有讓我太難受——這讓我多少平息了對這些落後物種損害我電腦的憤怒。
他們不是故意的。
我被抱在庇護人的胸前,上方就是他的咽喉:這種袒露弱點的姿態也表達了他的友好。
作為高等文明的成員,我決定原諒他們的過失。
更何況,融合帶來的負面狀態需要我在安全的環境內儘快適應,庇護者提供的巢穴正是我需要的。
我們又回到那個安全的巢穴,他把我放在質地柔軟的天然纖維織物上,然後摸了摸我的頭頂:“真的沒什麼精神啊……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給你買吃的和貓砂。”
說完他就離開了。
我沒有精力仔細打量這個巢穴,整個身體處於一種脫力的狀態,只有大腦在飛速運轉。這讓我覺得疲累異常,但神經系統的極度興奮又讓我無法用休眠來獲得喘息的時機。
實在是太糟糕了。
除了生理上的種種不適,融合還導致能量消耗的驟然增大。之前透過食物攝取的那一點能量已經消耗殆盡。
我需要食物,更多的食物。
不知過了多久——嚴重的眩暈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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