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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旅遊,但在周堯韞的勸說下,和季塵埃不斷撒嬌的攻勢下,最終還是同意了。當然,在臨走之前,她要求季塵埃每天晚上都給她打電話,彙報旅遊的情況。
季塵埃沒有理由不同意王之秀的要求,於是在八月中旬,他和周堯韞到了f國。
f國是典型的溫帶海洋性氣候,即便是在七月,溫度也沒有太高,而且天氣變化反覆無常,季塵埃離開機場的時候還是晴天,結果在車上坐了二十多分鐘之後,天空中就開始飄起連綿不絕的小雨。
周堯韞對此早有準備,直接拿出了一把雨傘,舉在了季塵埃的頭頂上。
因為在國外,季塵埃也不擔心有人認識他,他乾脆也沒有再拄柺杖,把柺杖放在車的後備箱裡,就這麼走在了異國的道路上。
第一次放下柺杖坦然的走在大路上,季塵埃的心裡面有些說不出的東西在翻湧,如果沒有小七,他這輩子就再也沒有復原的機會,從樓上跳下後的死亡,就是他一生中最後的歸宿。
可是他現在還能用屬於他自己的雙腿走在陌生的景色裡,這就是他最大的幸運。
知足常樂,大概是季塵埃性格中最閃亮的優點。
住宿的地方是周堯韞定下的,環境非常的漂亮,獨立的別墅周圍開滿了紫色的桔梗,雖然現在還下著雨,但也能想象到晴天時是怎樣一副美景。
周堯韞舉著傘走在季塵埃的身邊,他比季塵埃高了不少,長相也更加的成熟,若說兩人是兄弟,那大多數人都會猜周堯韞是那個哥哥。
季塵埃上輩子死的時候,也才十幾歲,雖然因為經歷的緣故變得老成了許多,但骨子裡始終是個少年,這會兒在陌生的國度放鬆下來,性格里活潑的一面也被激發了出來。一路上,他都在十分興奮的詢問周堯韞他們的行程。
周堯韞看著這個模樣的季塵埃只覺的無奈,他道:“你來的時候怎麼不問我啊,這都到了,才問我去哪,不怕我把你拖去賣了?”
季塵埃無所謂道:“賣吧賣吧,反正也不值錢。”
周堯韞笑了一下,他道:“不值錢?這可說不準。”
兩人邊說邊笑的往屋子裡走,周堯韞推開門,正準備讓季塵埃先進去,卻看見本該空著的屋子裡,居然站了個少年。
少年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模樣,此刻的表情非常不善,他雙手交疊在胸前,面色不愉的看著周堯韞和季塵埃,張口問道:“你去哪了?”
周堯韞只是稍微愣了一下,臉色的神色便變得有些陰沉,他道:“你怎麼在這兒?”
少年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這我家!”他說完,便用一種十分嫌棄的目光看了眼站在周堯韞身邊的季塵埃,“這就是你的那個瘸子哥哥?”
周堯韞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恐怖,他道:“童樂,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會生氣?”
被周堯韞成為童樂的少年表情也不大好看,他道:“你吼我?你為了這個瘸子吼我?”他話音剛落,周堯韞就舉起手來重重的給了他一個耳光,這個耳光來的極狠,連站在一旁的季塵埃都沒反應過來,更不用說正在生氣的童樂了。
被打了一耳光後,童樂哇的一聲便哭開了,他吼道:“童君然,你居然打我!我才是你的親兄弟,你居然打我!”
周堯韞冷冷道:“我叫周堯韞,周堯勤才是我的兄弟。”
童樂哭的更大聲了,簡直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味道,他道:“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周堯韞也懶得和他多說,直接扯著童樂的手把他硬生生的拉到了門外,然後像是甩垃圾一樣順手帥到了還在下雨的院子中間,再毫不猶豫的轉身進了屋子,碰的一下把門給鎖上了。
院子裡隱隱約約傳來童樂更加大聲的哭聲,然而周堯韞絲毫不為所動,他帶著歉意對著季塵埃道:“抱歉,哥,我沒安排好。”
季塵埃從剛才周堯韞和童樂的對話裡就聽出了兩人的關係,他道:“童樂是你的……弟弟?”
周堯韞點了點頭:“對。”
季塵埃道:“所以你的本名應該是童君然對吧?嗯……這名字倒是不錯。”
周堯韞笑了笑,他道:“我還是覺的周堯韞比較好聽。”
這話題兩人說來,都有些尷尬,周堯韞想笑,但卻笑的十分勉強,兩人對視片刻後,周堯韞嘆了口氣,走到沙發旁坐下,垂下眼簾:“我一個多月的時候,就被人偷偷的抱走了。”
周堯韞在此之前,一直很少提及他原本的家庭,但是事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