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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實驗室本身的森冷綠色,張青陽背影在血一樣的光芒裡若隱若現,似乎有點頹靡。
☆、亡者歸來
看到滿室詭異的紅光;沈健懵了;感情這是要開舞會?那也不能光用紅燈吶,又不是指揮交通。
“老張你在幹啥玩意兒呢這是?”沈健塞了滿嘴的野果;嘟嘟囔囔說不清楚話。可惜張青陽充耳不聞,也不知聽沒聽見。他只好扯著程希一路小跑過去;還沒近前,就看見原本空蕩蕩的玻璃缸裡,靜靜地躺著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
明明消失才沒多久;重見時卻連眉眼都覺得陌生起來。那人安安靜靜躺在水裡,看不出有呼吸的跡象;然而表情安然;像是隻不過在熟睡;隨時都會睜開眼跳起來。
“劉劉劉劉……劉斌他回來啦?”沈健嚇了一跳;聽故事歸聽故事,真看見一個大男人躺魚缸裡,還是很衝擊人家世界觀的,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見鬼見妖都很淡定,看見有人躺魚缸裡為什麼反而這麼激動。大約這滿足了他年少時候某種邪惡的幻想?
半是驚嚇半是激動,沈健結結巴巴地差點兒連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
張青陽這才像大夢初醒一樣,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又回頭繼續看著魚缸。雖然只打了個照面,程希已經發現張青陽的臉色異常蒼白,有點虛弱。於是推了推沈健,讓他把野果遞給張青陽。
沈健狠狠瞪了程希一眼,指指他的手裡,意思是你自己摘了那麼多你怎麼不去?程希笑眯眯,把手裡的果子連樹葉兒一塊塞進沈健手裡,又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雙手,意思是這下我什麼都沒了,你還不快去?
沈健一翻白眼,無可奈何地磨蹭上去,想學程希的樣子把野果一股腦兒塞到張青陽手上,可惜沒那個膽子,生怕愛乾淨的天師大人一生氣把他掄圓了丟出大氣層,化作一顆流星飛向遠方。只好苦口婆心化身唐僧,勸他:“老張啊,吃點果子唄。反正小劉也回來了,放寬心哈。”說著把手裡的東西往前遞了遞。
張天師很給面子地分出點眼角的餘光瞄了瞄伸過來的手,皺了下眉,“這是什麼?”他可不記得自己的車子裡還放了水果這種容易壞的東西。
“野果啊——”沈健滿臉鄙視,虧人家還是天師呢,連這個都不認識。
程希揉了揉頭髮,無奈地嘆氣,這個白痴,他又搞錯重點了!張青陽明顯是在問他們為什麼不帶食物反而帶這種東西回來,他竟然會以為人家不認識野果?他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程希手指一勾,拉著沈健的後衣領把他扯回來,自己對張青陽說:“我們怕這裡有事,就在樹林裡摘了點野果就下來了,先將就一下吧。”
“咦難道不是因為——唔唔唔唔。”沈健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程希是故意這麼說的,一臉訝異地想要反駁,惜哉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程希捂住了嘴,只能發出含含糊糊的聲音。
張青陽沒空理這兩個活寶,拿過野果吃了點兒,任由兩人繼續鬧去,自己還是盯著劉斌。
就在雙生共命咒生效的同時,劉斌殘缺的魂體就開始慢慢自我修復,當然這種修復是基於抽取張青陽生命力的基礎上的。因此劉斌恢復得越快,張青陽本身就越虛弱。
靈魂補完以後,劉斌一度失去了動靜,張青陽緊張得幾乎想拿出匕首再劃自己一道。好在就在他等得幾乎失去耐心的時候,劉斌的靈魂開始從內而外地散發出紅色的光芒,隨著紅光越來越盛,透明的顏色漸漸沉澱,他的身體從腳趾開始一點點出現,等到沈健和程希回來的時候,劉斌已經完成了再次實體化的過程。
然而他始終沒有醒來。
看到劉斌恢復了身體,三個人都大鬆了一口氣,樂觀地認為最艱難最不可預測的一關已經過去,接下來馬就能一切恢復如常。然而事實是,從劉斌恢復身體之後,又過了六個小時,他依舊安靜無比地躺在水中,沒有呼吸也沒有其他動靜,讓人忍不住覺得其實他不會再醒過來。
而在這期間,張青陽一直沒有休息過。
又一夜過去後,忍不住靠著程希打了個盹的沈健挪到張青陽身邊,拍拍他,嚴肅地說:“老張啊,要不……”
“我不走。”張青陽回答的聲音不響,但很堅定。
沈健翻了個白眼,大哥誰要叫你走了,你這個樣子走得了麼?我是那種拋棄兄弟不顧的人麼?為什麼你們兩個都那麼喜歡打斷我說的話啊可惡……
深吸了一口氣,沈健再接再厲,“老張啊,你這完全是誤會,我是想說,要不我們把小劉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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