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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就送給你。』狐狸順著言深的手,用尖銳的手劃斷頭髮。
言深驚訝看著絳紅色的頭髮垂在自己手中,完全沒想到狐狸會這麼毅然決然割斷頭髮。
『換你了。』狐狸趁他不備,也剪下他的一些頭髮,使其和自己的參雜在其中。他心滿意足說:『這樣我們就是結髮夫妻了。』
「咦?」狐狸的話比剪下頭髮還要震撼,言深一臉疑惑問:「我們什麼時候變成夫妻?我怎麼都不知道?」誰是夫?誰是妻?
『怎麼你想反悔?』狐狸扯著他的頭髮,逼得他不得不仰視他:『是誰說喜歡我,是誰說不想失去我?』
「狐狸,好痛!」
『你想反悔嗎?』狐狸一點也不理會,他直視言深,幾乎是咬牙切齒。
言深從他火紅的雙眼中看到怒火,也感覺得到周圍不斷上升的氣溫。
終於在狐狸身上找到熟悉感。好像回那天,又痛又熱的感覺。
內心的鎖,喀擦一聲,被開啟了,很多原本封箱的負面情緒一湧而上,有哀傷有失落有難過有背叛,有希望也有絕望。
還有一層又一層剝不開的,思念。
心中千頭萬緒,言深只嘆了口氣。頭皮被扯得發麻,肌膚好像要著火似的炎熱,心急憤怒的狐狸還在等他的回答。
狐狸覺得很憤怒,這個人是在玩弄他嗎?為了不傷害到他,他苦苦抑制自己的妖力,只為了能待在他身旁,現在卻想跟他裝傻?
如果他敢說忘記之類的話,乾脆殺了他一了百了算了。他也不用這麼痛苦!
『陸言深!』狐狸加重了力道。
「我恨你,臭狐狸!」言深自暴自棄說著,倔強回瞪他,不甘示弱的逞能。明明痛得要命,熱得要命。
倏地,狐狸放開手。瞬間變臉,從盛怒變成溫和的臉孔,他順了順言深的頭髮,好言好語說著:『抱歉,嚇到你了。我不應該兇你。』
「我恨你。」言深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他說的明明是不中聽的話,怎會是這種反應,因此重申自己的立場。
『我知道。』狐狸輕抱住他,僅僅一下下就分開,他看著言深,誠心誠意地問:『能不能原諒我?』
言深搖頭,一臉不信任看著他。
狐狸臉色一僵,隨即溫和的說:『不能試著原諒我嗎?』執起他的手,手中有溷雜兩人的頭髮,『我絕對不會離開你。』一吻手中的頭髮,抬頭吻言深的唇。
言深看著狐狸逼近,沒有逃開,沒有拒絕,任他親吻,任他撬開自己的嘴巴,任他肆虐他的口腔。
他可以選擇把手放開,將頭髮丟下。然而,卻握緊它,緊握不放。
陸仁被一連串的門鈴聲吵醒,他開門看到陌生男人牽著他女兒的手,他猛地驚醒,震撼地看著男人。
「你是什麼人!」陸仁指著男人,聲音顫抖問著。
「我是你爸爸。」外表跟他同年的男人居然這麼回答他。
雙雙陷入沉默,陸仁有種被戲弄的感覺。他雖生氣,但他更擔心仍在男人手中的女兒。
他閉眼,要自己忍耐,冷靜地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帶孫女回家。」男人笑了笑,將女孩往前輕輕推給他,「我的工作就算完成。以後,陸家跟我再也沒有關係了。」他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你什麼意思?」陸仁正想問男人,卻猛地驚醒。
沒錯,他驚醒。一切都是夢。
他起身往女兒臥室走去,開門,看到睡得安穩的女兒,才安心下來。
一安心就想喝水,他往廚房的方向走去。經過客廳,被凌亂的行李嚇到。
照言深的個性,他是不會把東西放著就去睡。
陸仁擔心地往言深的房間走去,開了門,沒看到人。陸仁去廁所找,去廚房找,去臥室找,去車庫找,沒有就是沒有。
「言深?」陸仁呼喚著。卻沒有人回應。
他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擔心不已。
奇怪的是,剛才經過沙發時,並沒有看到桌上多了兩件東西。現在卻看見了。
一隻從日本帶回來的金酒杯,跟似曾相識的手帕。
他腦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拿起手帕展開端詳,上面還綉著類似自己小時後的英文縮寫。
他記得小時候,母親非常喜歡在手帕上綉名字,又嫌中文太麻煩而綉英文縮寫。母親就將他的英文名字縮寫成「RL」,一直到長大才知道,自己英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