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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墨一陣心動,畢竟這些畫卷記載了自己這幾日在山中的點滴回憶。
難得他能知我心……上官墨心裡暗暗苦笑,他是要我永遠不要忘了在山中的這幾日,也罷也罷……
另一個道士從包裹裡拿出了一個長盒,上官墨失神地將它開啟,竟是攏日的玉簫!
“龍大夫說,望先生一定將此收下!”
上官墨愣了愣,突然自嘲的大笑起來,直笑得氣喘連連。旁邊的小太監們有些不知所措,都不敢作聲。
上官墨抬頭看看山上的道觀,還以為自己窮其一身,終究能逃過情劫,但如今單單這兩樣東西,就能讓自己心緒大亂,不能自已,看來縱使知道是萬丈深淵,自己也是跳定了……
“有勞二位了,替上官墨謝過龍大夫!”上官墨將兩件包裹重新理好,交給身後的小太監,就與送行的道士謝別,“兩位不必遠送,上官墨就此別過!”
“既然如此,下山的路也不遠了,我們師兄弟就不遠送了,先生路上小心!”說完,兩人對上官墨行了一禮,把路讓了開。
上官墨回了一禮,便和小太監門離去了。
望著上官墨一行人漸遠的背影,兩個道士身影一閃,正是朱雀與青龍。
“我也告辭了!天界的事務就暫交予你們了!”朱雀點了點頭,青龍又身影一閃,原地消失了。
長安城內
“先生來了?先生真的回來了!”
上官墨在殿外,就聽見了廣陽公主的聲音。一個多月不見,聽說回紇就要送來嫁禮,不知她現在可好。不過小公主向來精力旺盛,自己應該是多慮。
“好你個上官墨,你回來了三日,今日才想起本公主?”廣陽半嬌半怒,喜悅之情卻溢於言表。
“公主息怒!”上官墨連忙行禮,她若真怒了,自己就頭疼了。“上官墨一下山就請求覲見,但直到今日才見到皇上,然後就趕來拜見公主殿下。”
“這件事就算了,不過……”廣陽雙手背在身後,在殿前踱來踱去,突然,停下來直直地看著上官墨,“你為何與父皇說要離開皇宮去寺廟畫佛圖?難道是怨廣陽前幾日捉弄先生?”
“臣豈敢!皇上與公主對臣的厚愛臣一直是銘記於心!”上官墨再行禮,心裡對廣陽確實是有些愧疚,“只是臣的心疾目前雖無大礙,但也難像從前侍奉公主殿下左右,所以臣願在寺中終生作佛圖,一來為能與皇上和公主祈福,再來也為能靜修佛理,修生養息……”上官墨對著廣陽深深鞠了一躬……其實,三為能遠離塵事,忘卻無緣之緣……可惜此話無法說出口,只能深埋心間……
上官墨心口微微作痛。
廣陽聽了,知道上官墨說的於情於理,於是咬著嘴唇不作聲。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 “哪有剛回來就要走之理?父皇說此事全交與我決定,先生還是先安心在宮中住下吧!”
上官墨面露難色。
“廣陽下個月就要遠嫁回紇了,先生那時再走也不遲啊……”廣陽眼眶一紅,似要落下淚來。
“公……公主殿下……”上官墨驚慌失措,“臣……先在宮中住下就是了……”
沒想到小公主馬上破涕為笑,“先生說定了,一言九鼎!”
看來自己中計了,上官墨笑著搖了搖頭。
“廣陽知道自己前幾日怠慢了先生,害先生受苦。就請先生在宮中暫住,讓廣陽彌補往日的過錯。”
“公主殿下言重了……臣豈敢……”
廣陽落下了兩顆眼淚。
上官墨知道自己多已說無益。若就此離去,日後定會對公主越發內疚,只好暫且留下。
上官墨仍舊住在原來的房中,每日除了教廣陽作畫,並無他事。
閒時就拿出佛經,獨自誦讀。
山中的畫卷,攏日的玉簫,都靜靜地躺在閣櫃裡,回宮後就未曾被動過。
一晃數日,上官墨不問世事,看似心如止水,一心修習佛理。
又過了幾日,回紇派人送來了嫁禮,看來公主的婚期不遠了。
廣陽自此也就沒來學畫。
上官墨算著自己離宮的日子,過的倒也平靜。準備等公主遠嫁後再找個機會向皇上辭行。
夏日天氣多變,中午還是豔陽高照,到了傍晚,就下起了滂沱大雨,直到夜幕降臨,還未有要停的意思。
上官墨倚在欄杆上聽雨。
雨聲依舊,卻已是物是人非。
手裡握著攏日的玉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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