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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移到了殿的中央。
眾人看後,有人連連點頭,也有人凝眉沉思。
“不知上官卿家對這幅畫有何見解?”未等眾人開口評畫,皇帝就向一旁一直不作言語上官墨問道。
廣陽不由緊張起來,目光也落在了上官墨的身上。如果上官墨承認此畫乃他所作,當日偷偷出宮之事極可能被揭穿。違反宮規事小,有損皇家威嚴事大。廣陽手心裡出了冷汗,這才開始有些後怕,但也不禁埋怨起那個回紇王子,沒事逛什麼街,買什麼畫,一來就惹事端。
上官墨站起身來,廣陽立刻停止了埋怨,緊張著不知他會說些什麼。
“此畫確為難得的好畫,山中美景栩栩如生,碧空白雲令人心曠神怡,若不是有高超的畫技,若不是胸中有超脫世俗的閒情逸致,斷不能作出這樣的好畫來。”
廣陽聽了,心中雖然緊張卻也差點笑出聲。上官墨這麼悠然自得的誇自己,還是第一次聽到。
皇帝聽了微微地點了點頭。廣陽懸著的心稍稍的穩了些。
托里笑了笑,說道:“托里自上次見過先生為公主的畫像,就對先生的畫技尤為欽佩,此後更是收集了幾幅先生的真跡。在托里看來,這幅山中迴廊圖似為先生的作品,不知托里可有看錯。”
有幾個見過上官墨真跡的大臣甚至輕輕地點頭,贊同托里的看法。
“若真為先生所畫,不知先生身為大唐的畫師,為何前幾日會在街邊賣畫?”托里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嘲諷。
眾人聽了,也開始竊竊的交談,私自出宮是不小罪名。
“果真與上官卿家的畫風極為相似。” 皇帝望了望身邊的廣陽,緊了緊眉頭,等著上官墨的回答。
看來來者不善,上官墨隱隱感到這位回紇王子今日在大殿上展畫別有目的。
廣陽額頭上已冒出了冷汗,剛才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她暗自咬牙:如果先生被逼出了實情,自己就一力承擔,決不能讓先生受委屈。
上官墨感到了廣陽公主投過來的自責的目光,他微微笑了笑,對托里作了一揖,“多謝王子對在下的抬愛,不過細細看這幅畫,恐怕不過五十兩。王子下次如果再想買畫,應選一位精通畫技的同行,免得再花冤枉銀子。”
“先生何意?”托里似有些惱怒。
“在下只是就畫論畫,王子息怒。這畫是難得的好畫,只可惜算不得極品。”上官墨依舊不卑不亢,講起話來不急不躁。
“如此說來,先生的畫技應更勝一籌,”托里看著上官墨,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不知上官先生可否讓我們這些不遠千里而來的友邦之人一飽眼福啊?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既然王子已經開口了,上官卿家,你就當場作一幅吧!”皇帝坐在龍椅上,對發生的一切也很有興趣,廣陽意欲勸阻也無用。
“臣遵命!不知王子想讓上官墨畫些什麼?”上官墨行了一個君臣之禮,然後問道。
“先生既然說這幅圖不是極品,托里著實想看看先生所說的極品為何種情形,所以想麻煩先生畫幅一模一樣的。”
廣陽臉色有些慘白。
上官墨也是心裡一沉,這個托里處處有意為難自己,難道他知道出宮之事?不過應該無此可能,那又是為什麼?正當上官墨暗自猜測之際,作畫的用具已經擺了上來,來不及多想,上官墨只有小心應付。
上官墨右手拿起畫筆,看了看原圖,然後飽蘸了墨汁,便開始畫起來。筆法依舊蒼勁有力,依舊揮灑自如,片刻之間,山中的迴廊便躍立於紙上。上官墨收筆,然後立於一旁。
托里上前來觀畫,在眾人的不經意間,眼裡閃過一絲得意。但在看過上官墨當場作的畫後,他嘴角的笑意剎那間全無。這一切都被上官墨看在眼裡。
皇帝拉著廣陽也走下殿階,全場頓時靜了下來。
兩幅畫被並排放著,遠看一模一樣,迴廊,青山,碧空,白雲,樣樣惟妙惟肖,如同副本。但細細地近看,卻不知不覺就被剛作的畫吸引。說不出哪裡不同,只覺得新作的圖別有韻味,更有靈性。
“先生真乃神人也!托里慚愧!”回紇的王子對上官墨行了一個異邦的大禮,上官墨回禮,算是和解。上官墨卻隱隱地感覺到,這僅僅只是開始。
“上官愛卿果然畫技高超,不愧為我皇家的畫師!哈哈哈……愛卿就將這幅圖贈與托里王子,算是我大唐對王子的第一份賀禮!”上官墨在異族面前為大唐掙足了顏面,皇帝也覺臉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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