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是他做的!
越澤睜大眼睛,突然就像是被定住了,他想起來了,是他,剛剛是他用匕首插入白斌的胸口的。
張雨柔走近,低頭看向白斌:“被自己最信任的好兄弟殺死是什麼感覺?”
白斌眼神中散發出凌厲的光芒,“是你!”
張雨柔囂張地笑道:“是我!如今也不怕你們知道,是我催眠了越澤,讓他殺死你,既然我得不到,那別人也別想得到,白斌你就安心地去死吧!”
說完這句話,她的手狠狠一推白斌胸口的匕首,將原本只是淺淺插在胸口的匕首往裡面推,徹底刺穿白斌的心臟。
白斌的手無力地垂下,徹底倒在了地上,他試著想要對越澤留下一個笑容,卻僅僅只能扯開一個嘴角,就徹底閉上了眼睛。
“白斌!!!”越澤嘶吼著,跌下輪椅,爬到白斌的身邊,使勁地捂住他的胸口,想要將噴灑的鮮血捂回去,那麼這個人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可是現實永遠是那麼的殘酷,在我們措手不及的時候,災難就會突然降臨在頭頂,而我們只能絕望地看著。
“白斌,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說過的,要帶我回家鄉看看的,你死了,誰會帶我回去呢!”越澤喃喃地道。
那個揹著他走過千山萬水,為他和野獸搏鬥,受了傷也只是說:“哎呀呀,阿澤,我今天又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個會握著他的手,執著地道:“阿澤,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重新站起來。”
那個會笑著對他說:“阿澤,我今天推你出去看看陽光如何?”
那個會撅著嘴道:“阿澤,你不要和高晉在一起好不好,他哪裡有我好了,咱兩好兄弟,你應該由我來照顧才對啊!”
那個……
那個人再也不在了,他以後再也看不到他熟悉的笑容,聽不到他親切的聲音了。
眼淚順著臉頰慢慢地留下,一滴滴跌落在地上,溼潤了乾燥的地面。
末世來臨被壓在石塊下的時候,他沒哭,當發現雙腿再也沒有知覺的時候,他也沒哭,當聽到自己的雙腿再也沒救的時候,他依舊可以忍著不哭,但是現在……他怎麼能忍得住不哭。
這樣的失去是他無法承受的也承受不起的。
良久,他抬起頭,用著一雙發紅的雙眼,怒視著張雨柔:“張雨柔,你怎麼敢?!”
“我怎麼不敢了,今天可是你自己親手殺死的白斌,我不說,又有誰知道你是被我催眠了呢!人人都知道我可以催眠控制動物,卻很少有人知道我一樣可以催眠人,你看,我只不過是下了一個簡短的催眠,你不就殺了白斌!”
“我要殺了你!!!”越澤嘶吼著,撲向張雨柔,可是雙腿殘疾的他又怎麼傷的了張雨柔絲毫。
張雨柔揹著雙手,俯視著越澤:“憑你,還想動我?”她蔑視地看了一眼越澤只能拖在地上不能動彈分毫的雙腿,“你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雙腿就算被治療系異能者治療過了,依舊無法站立嗎?”
看著越澤睜大的雙眼,她殘忍地吐露道:“是的,就像你想的一樣,我在你的頭腦中下了一道催眠,一道你永遠不能走路,雙腿沒有任何知覺的催眠,啊,就跟我在你腦海裡加的殺死白斌一樣的催眠,所以即便你的雙腿骨骼的傷害被治療好了,你也永遠無法行走,即便白斌幫你找到了方遠小和尚也是一樣。”
原來那麼多年來自己的雙腿殘疾早就被治好了嗎?
越澤眼神空洞地看著自己的雙腿。
那麼他這麼多年來的痛苦到底是為了什麼。一點意義都沒有!
那麼他為了不拖累白斌,呆在這個房子裡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原本是可以很好地像個正常人一樣地活著的,即便沒有任何異能,他越澤也可以驕傲地活著,可是就是因為這雙腿,他變得頹廢,他變得自暴自棄,他變得即便過著被人包養的日子,也不再在乎。
這些痛苦,這些犧牲,這些煎熬,原來是可以不用存在的嗎?原來他的人生是可以不一樣的嗎?
“張雨柔!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越澤極快地從自己的輪椅底下抽出一把槍,一雙像是被血染紅的雙眼死死瞪著張雨柔,手狠狠下壓。
張雨柔輕輕一笑,雙眼散發出詭異的光芒,“就憑你?”
但是越澤突然閉上雙眼,手依舊是毫不遲疑地扣上扳機,張雨柔的臉上出現驚慌,但是她很快鎮定下來,閉上眼,他以為還能瞄準她嗎?
只是下一秒洞穿她肩膀的子彈,讓她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