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起一隻渾身發光的蝙蝠，裹在一團光暈中。我給他做了一個水晶棺，把他放在洞裡的一角，再把這隻蝙蝠放在他的棺材上方用於照明。

意料中的追殺沒有來。我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不能見太陽了。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樣出門，第一縷陽光對著我的額頭直射下來，像火灼一樣的疼。而我用來擋陽光的手指，變得有些透明。我把全身都縮在山洞的陰影裡，伸出一隻腳試試，隔著薄薄的鞋襪，我覺得腳像被火燒過一樣。拿過銅鏡照了一照，我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斜斜的疤痕，手和腳都變成半透明狀了。

這件事情讓我變得驚恐而頹廢。我費了很大的力氣使我的手和腳恢復原狀，但是我再也不能在白天散步。

我晚上在集市上亂走，陪伴我的只有迷路的亡魂和怨鬼。逛的累了我就在聞香閣和聽風軒去偷酒喝。月亮如常斜斜掛在樹梢，沫浴月亮的清輝本是我最喜歡的事情，但是現在，我再也見不到陽光。

“王，你少喝點吧。”小山羊站在屋頂的一角眨巴著眼睛看著我。

我睨著醉眼看了看他，道：“來，陪我喝酒。”

“啊，不。”他一聲驚呼。我手臂一長，把他摟在懷中。

“王，王”

好吵。我把他摟在懷裡，手在他身上肆意輕薄，身體的溫熱透過掌心傳向我的肌膚，恍若一夢。

“王～”

是什麼聲音這麼吵。我將手一揮，讓這聲音嘎然而止，我眯著眼睛看了看懷裡的小東西，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大滿意，是什麼呢？哦，是了。我化掌為刀，在頜下輕輕一撫，他的鬍子應掌而落。

“哈哈哈哈”我將酒壺擲下，飄然而起。懷中的小東西緊緊地抱住我，呼呼的風聲從我耳旁掠過，衣袍半散，酒勁發作。我帶著他一路向北，回到狐狸洞。他臉色緋紅的倒在大床上，對，就是這樣。我親上去，撕扯他衣襟，他身體扭動個不停，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哦對了，我剛剛用了消聲訣。

默唸法訣解開他禁制，我不容他亂動，毫不動搖地親上去。溫柔地舔溼他嘴唇轉而唇舌糾纏，他唇齒的芬芳愈發讓我貪戀，我與他略略分開，手指在他身上一劃，他衣物全部裂開。卻見他把臉錯開，用雙手狠狠地把我推開，哭喊道：“王，你喜歡的是小道士啊！”

我一愣神，他從床上跳起來，飛快地向洞口跑去。

是啊，我喜歡的是小道士。我將自己紛亂的衣服理了一下，走到牆角挨著小道士的棺材坐下來。小道士如生前一般安靜的躺著，不再流口水的他似乎少了幾分嬌憨。然而他眉眼還是這般生動，嘴唇倒似乎更俏麗了些，我幾乎都要相信，他隨時都會醒來。

快五更的時候，我去洞口找到了哭的快要睡著的小山羊。這傻孩子，我又沒對他做什麼，他怎麼就傷心成這樣。

我把小山羊放在他平時睡的小床上，然後一擺衣袖。整個山洞一片漆黑，一絲光線也射不進來。

唯一的發光緣那隻靈體蝙蝠不免擾人清眠。我尋思著要不要找塊布把它蒙起來。咦，它動了。

關於小山羊的番外（4）

日夜顛倒的日子如流水般逝去。我傳令下去，免了其它妖怪的輪值，只單留了小山羊在山洞裡傳喚。不多時，竟傳出了我收小山羊為孌寵的訊息。我有些哭笑不得。

這天我洗漱畢，把小山羊叫過來道：“小咩，你也回去吧，不用再服侍我了。”

小山羊身形晃動了幾下，道：“王，是我伺候的不好麼？”

我嘆了一口氣。不是他服侍的不好，實在是對他名聲有礙，可這，叫我怎麼啟齒呢？

他跪下道：“王，不要趕我走。”

他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滾來滾去。我一把把他抓起來，摟在懷裡，低聲道：“我不是要趕你走……”

他搶著道：“那就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然後他緊緊地抱住我，把鼻涕眼淚都蹭在我身上。

那……好吧。

小山羊抱著我安心地睡著了。我用手巾給他抹了抹臉，把他放在小床上。還好我這身衣服默唸法訣就可讓它清潔一新，不然這一身的鼻涕真讓我黑線。

此後我經常讓小山羊外出傳令，也有時在半夜突襲妖怪們的老宅，搞的它們措手不及。不過幸好，沒有人對小山羊傳出的命令有異議，也沒有人追問我為什麼不在白天騷擾它們。可能是之前的情趣流言和我平時的積威所至吧。

一個月以後，我給山洞所設的結界完成了。這樣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