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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手勢。這是一開始在水下就說好的動作,意思是讓百川放棄機甲主艙脫離。
作為機甲兵,誰都不願意在還能堅持的情況下放棄自己的機甲。這不止牽涉到要遞交損毀說明報告,還有漆在機甲上屬於自己的榮譽。當第一顆星星被漆在機甲上,這臺機甲就真正成為了他的夥伴,最好的戰友。
現在要百川就這樣拋棄自己的“戰友”,即使那是人魚上尉的命令,也依然無法甘心。
[我覺得我的機甲還可以堅持一下。]改變艙室對外視窗的辨析率,百川向邱海飛打著手勢。
[要我將它變得不能堅持嗎?]邱海飛比劃了一下冷卻系統的位置。
開什麼玩笑,即使邱海飛能理解機甲兵對機甲的狂熱感情,他也沒有犧牲自己成全別人“愛情”的覺悟。想讓他當人形起重機,那更是別想!
對於能拉動機甲這件事本身,邱海飛是適應不良的。他原本只打算驅使海獸把這個大型機械拉上水,就看見燕歌直接把那幾千公斤的機甲拉了起來。
感嘆著野人就是野人,邱海飛上前搭把手裝個樣子。卻沒想到自己比起野人來也不遑多讓,那幾千公斤的機甲在他手裡雖然沒有玩具那麼輕巧,但也並不算不能承受之重。
於是對於最討厭自己不像人類的邱海飛來說,駕駛艙內那個向他比劃“堅持”的傢伙就有些不順眼了。
百川不至於看不出人魚上尉是認真的,立刻收斂起自己的表情在操控臺上輸入安全脫離的命令。
比起強制脫離來說,安全脫離可以最大限度保護機甲,以便回收,還妄想著收回機甲的百川自然不會選擇其它方案。
但安全脫離卻更花費時間,聽著機械倒數聲關注人魚上尉就成了唯一可做的事情。
這真的是他們的人魚上尉嗎?
閒著無聊的時候,機甲兵們也會拿這個隨軍的人魚當談資,對十二營三連七隊的隊長羨慕嫉妒恨一下。人魚上尉被俘事件讓他們背地裡好好地嘲笑了對方一把,自家人魚在面前被抓走那根本就是身為繁衍者的無能。
這時,他不敢再這麼說了。
海面布控的那些日子,那條銀白色的海妖在海中嬉戲並沒有讓他們覺得這種生物有什麼危險。漂亮的臉、華麗的姿態、以及和人魚相近的體型,反倒讓他們覺得人魚上尉被俘事件的背後原因或許是他的繁衍者被海妖給迷住了。
但真正交上手,百川就知道他們錯了——那個閃閃發光的小東西根本就是頭兇獸!
總是閃耀著虹光的魚尾居然可以騰空抽飛一臺機甲。極長極大的鰭紗看上去是那麼輕柔無害,可機甲關節在被那輕紗拂過後卻總是會冒出火星從機體上斷開。那生長在身體兩側的真的是鰭而不是翅嗎?那麼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那隻海妖可以扇動雙鰭追逐在飛行機甲後面?
二十五架飛行機甲圍捕一隻海妖,損傷卻能以50%來計。可悲的是,他們的捕獲還沒有成功……
現在,他們需要面對的兇獸變成了兩隻。
並不是百川想把人魚劃歸到海妖那方去,而是眼前所看到的讓他不能不這麼想。
燕歌不知道從哪掩到了邱海飛身後抱住了對方,相貼近的魚尾親暱地拍打著。捧出寶石花獻寶一樣地遞到對方眼前,扇動的耳鰭後發出細密的水泡聲。
“給我治傷?”看著彷如晶石一般的寶石花,邱海飛伸手接了過來:“怎麼用?”
這個看上去摸上去都像石頭一樣的東西說是裝飾品還有可能……治傷?他知道中醫裡動植物、土石金木都可入藥,但也是需要炮製才行。
這麼一朵石頭花怎麼療傷?
燕歌伸出指甲從花托根部切下一小片花瓣,晶瑩剔透的花瓣因為脫離母體輕輕振盪。原本聚集在花瓣底部的深藍色在這振盪中慢慢擴散開來,直到將這一小片花瓣渲染成微藍的結晶。
咬住燕歌送過來的花瓣,遲疑地用力咬下去。“咔”地一聲,差點沒把牙齒給崩了的邱海飛毫不遺憾地將那塊結晶給吐了出來。
很好,他至少沒長出可以咬碎機械人的牙齒,那麼想必他的胃也肯定消化不了石頭。
燕歌接住了邱海飛吐出來的花瓣,蹙緊了眉頭。他沒想到對方根本咬不動寶石花……難道寶石花可以療傷的說法是假的?將藍色花瓣塞進嘴裡,牙齒卡住那片小小的結晶,用力咬合。
同樣的“咔”聲,但這次的聲音清脆而利落,藍色花瓣在燕歌嘴中順利斷開,溢位帶澀的汁液。感覺那稠厚的液體要往咽喉處流去,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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