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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小夥子們那不是急嘛。”葉問拉了拉秋其豪,然後看向徐莫應:“我說你也別太給那些小傢伙們壓力。參謀畢竟是文職,都嬌嫩著呢,沒有軍人那麼皮實。你下個令,連個交代都沒有,怎麼能不忙翻了那群小子。他們那腦子可不懂一加一等於二,恨不得能等於十二才好。
“你在的時候,頭頂上還有個你壓著,不至於想歪到哪裡去。你一離開,他們七嘴八舌的就能給你牽扯出十七八條路線來,這可沒法整。”
“是,我知道了。”徐莫應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楚天歌並沒有向他說起這件事,是覺得不重要還是覺得他這個臨時隊長並不需要知道?
“接下去你打算怎麼辦?”葉問問道。
從後來查得的情報來看,邱上尉在前往目的地途中被迫轉向。消失地點在東海和南海的交界地,那裡有一片被當地土著稱為“伊哈莫”的死亡海域。自太空衛星拍攝的圖片看來,那片海域平靜無波,十分美麗。但派船接近後就會發現那裡磁場混亂,各種電磁波縱橫在海面上,就連那些密佈的海藻也好像能夠吞噬人的活物一樣。
即使人魚上尉再珍貴,作為軍團長,葉問自問不可能答應用自己計程車兵去填那個詭異的海域。
“我想等白王出現。”
海妖絕對不會隨意放棄自己的海域,這一點他向林賽重複確認過。所以現在所能做的只有等,等白王出現,等他的人魚……或者是白王的雌性……
出現。
接下去的一段時間裡,徐莫應就在人魚基地的控制室裡等著結論。或許是因為他在,參謀隊裡的雛鳥們剋制了自己的行為。
關於楚天歌沒有向他說明雛鳥們鬧事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那段時間他正在和各部落聯絡裝神棍,根本沒有空看著他們,導致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出過這種事情。
於是後知後覺的楚副隊長對於這事實實在在地冒了一身冷汗,在集合開會重申紀律後,參謀隊成員全部被他留在人魚基地,即使有事要去軍事基地也要打報告上來。
這一天,楚天歌照例在裝著神棍。白王海域部落的巫祭在看到其他部落順利進行“海神祭”後再也保持不住沉穩,幾乎每一天都在向“神壇”進行祈禱和占卜。
然後楚副隊長聽到了不一樣的祝禱詞。
“徐隊長,白王回來了。”
是的,白王回來了,但是白王所處海域的部落卻沒有舉行“海神祭”。
美麗的夜月下,聽著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各部落挑選出來的雌性等在海邊卻沒有聽到屬於白王,昭示著“海神祭”開始的歌聲……
一連幾夜都沒有。
於是疑惑的巫們在海邊祭祀後,帶著部落的勇者踏上了去尋找白王的舢板。
途徑幾晝夜。
夜晚的風吹著舢板在海浪間起伏,刮掉了巫者們帶來的祭品和食水;白日的陽光曬得人乾渴難耐,僅僅只能依靠捕獲的魚蝦來攝取那些許的水分。
但茫茫大海中,誰也不知道白王究竟在哪,於是巫者們日夜不停地唱著呼喚的歌聲,即使嗓子乾渴、聲音嘶啞,喉嚨咳血也不停歇。
就在巫者們絕望,認為白王不會回應他們的時候,夜風帶著雨水拍打過來。早已堅持不住的舢板被直接打碎,即使最睿智的巫和最強大的勇者也無法抵抗自然的威力,只能隨著巨浪沉入海中。
白王發怒了嗎?
食物和飲水的缺乏,日夜不停的歌唱已經耗盡了巫者的力量。看著身邊的勇者仍然努力地想拉著自己游上海面,巫者咧開滲血的嘴笑著掰開了對方的手指。
如果白王因為他們不夠恭敬而發怒的話,就讓他用生命來平息王的憤怒吧。
王的內心應該像海這樣吧,哪怕表面驚濤駭浪,但是海下卻依然是溫柔而平靜。
他們所有雌性的父親啊,您是不會對孩子們真正失望的……
正在巫者微笑著閉上眼睛想要回歸海洋的時候,尚未完全閉合的眼中掠過了一抹燦爛的金色。
那是什麼?巫者想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但虛疲的體力完全無法支撐他的願望。就在他放棄的時候,那抹金色貼近過來。
虛弱的身體被抱住,遙遠的海面飛速接近。他看見再次下潛的勇者驚愕的眼神,然後——
破開海面,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雨點打在他身上甚至有些溫暖。轉動眼睛,他看見了夜空中的太陽——
金色的王者。
作者有話要說:【標題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