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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湄玦防備地後退。
魏令合不急,緩緩誘言:“你再延誤下去,無論他是人是鬼,你都再見不到他了。”
李湄玦眼神一震,有所鬆動。
魏令合伸出雙手,道:“你知,我沒有惡意。他已經耽擱了太多時間,我們要救他,動作必須快點。”
李湄玦垂下眼簾。
陳玉繪的屍身遞到了魏令合手上。
魏令合抱著陳玉繪走到棺材前,看了眼祁山,挑眉道:“猴子道士,你沒有疑議吧?”
祁山緊緊抿唇,忍著不發一言。
魏令合哈哈一笑,把陳玉繪的屍身放入棺中,黑水馬上吞沒了屍身,仔細看,棺材水似半透明的青黑玉繭,陳玉繪睡在其中。
魏令合雙手熟練地在陳玉繪全身上下穴位敲打半刻,然後摸了摸陳玉繪隆起的肚子,咦了一聲。
魏令合抬起頭,見周圍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便解釋道:“老子我辛苦覓得的藏屍水可是寶貝,可以保屍身不腐,可以讓死屍變做活屍!兒子倒黴被人害,症狀難解,你們卻不必過分擔憂,我瞧著孫子在裡面熱呵著。只要找到能幹的養屍人,一大一小皆可喚回。”
他說話瘋瘋癲癲,一下子稱呼陳玉繪弟弟,一下子大呼兒子孫子。在場幾人卻沒有質疑他的無禮言辭。
養屍人?!
魏令合對上祁山的眼睛。
魏令合一笑,祁山點頭。
“瘦猴山的道士們會得多,這一趟少不了。”魏令合吩咐,“廿二,背棺材,上路!”
“瘦猴山?我……”李湄玦想說什麼,被魏令合打斷。
魏令合對他說:“你去不得。一則你不能離地穴太遠,二則道士們規矩多,太麻煩。媳婦兒你乖乖守在家吧。”
李湄玦怎麼甘心?不管他不甘心還是不放心,站在李湄玦身後的廿二利落地給了他一記手刀,拖起昏迷的李湄玦,直接扔到井裡。還搬了塊大石頭堵在井上。
祁山看得目不轉睛。
魏令合對廿二徹底貫徹他想法的行為頗滿意,摸了摸沒鬍子的下巴,道:“鬼也有前輩後輩,廿二對付一隻沒個幾年的小鬼,絕對沒問題。我們走吧。”
魏令合走第一個,廿二輕巧地扛起棺材跟後面。祁山心事沉沉地走在最後。
門口有馬車停靠。
元淙看見魏令合竟然鞠躬,叫了聲“先生”。
魏令合點點頭,張望了下馬車,道:“嗯,勉強。”
原來,陳玉繪雙親去世,魏令合幫忙挑的風水地,陳玉繪稱魏令合和廿二是上京趕考時候的救命恩人,陳家上下對其禮遇非常。
廿二彼時化為普通人貌,此時卻是醜怪本相,元淙看了一眼,便低下頭不敢瞧。
馬車是大,但是怎麼會有棺材長!廿二把棺材往馬車裡一推,直把馬車戳了個對穿。
馬嘶叫不止,馬腿彈動,竟站不住的樣子,不知道黑乎乎的棺材何料所制,重若此。
廿二直接解了馬韁,一拍馬屁股,馬飛也似地跑了。
魏令合對元淙說:“我們走了,你且回去。”
元淙跪了下來,磕頭道:“公子,就拜託先生了。”
魏令合和祁山雙雙躍上馬車,廿二負起車轅,撒開兩條腿,風馳電掣般消失在天際。
元淙不住磕頭,磕得糊滿眼淚的臉上沾滿了灰塵。
“記住,你家公子死了。人世再無陳玉繪。”
馬車遠離前,元淙聽見魏令合的聲音。
公子,我們會守好陳家,等你回來。元淙在心裡默唸。
無論元淙和丹娘如何等待,終其一生,再沒有見過陳玉繪。
養屍是一門高難度的專業技術,即使魏令合終日與屍體為伴,仍對救回陳玉繪無能為力。
瘦猴山上有許多道士,其中一支專門研究如何起屍、養屍等秘術。
祁山有一堆的叔伯師兄,其中應該有道法高深者,能解開陳玉繪身上的鎖魂封魄禁制。
馬車掠過平原和山地,跑過大道和溝壑,直接爬上了瘦猴山,在祁山指點的山門之地停下。
廿二把棺材拖下。
魏令合和廿二告辭離去。
道門禁地,諸多轄制,多一麻煩不如少一麻煩。在正道眼裡,魏令合和廿二乃是歪門邪道,除之而後快的物件。
陳玉繪沒有在瘦猴山呆多久,他的孩子太會鬧了。山上的道士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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