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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幫忙趕走想附他身的惡鬼,你不看著守著,他恐怕已經死了好幾回了。這麼說來,你對他可真好,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我又想不明白了。”
廿二快被魏令合繞暈了,愣愣道:“他死了,誰給我解繩子?”
“他活著,能給你解繩子?”魏令合反問。
不能。廿二搖頭。這繩子根本不是小孩故意給他上套,小孩房間的奇門陣術、亂擺的八卦法寶,都不是小孩子知道的用途,逼問過了,完全沒用。只是,小孩活著,好歹有點希望。
“他爹孃,你問過了?”魏令合摸下巴。
廿二點頭,他如果兩老的夢境去逼問,可惜,他們根本不記得有人送了這個禮物,又是誰送的了。高人都是隨緣而來,踏萍而去,來去飄渺。
“其實繩子也不壞,解不開就不解了。我可以拉著繩子遛鬼,很威風。”魏令合忽然道。
廿二垮下臉。
魏令合又道:“那孩子這樣也不是辦法。有了。”魏令合想著,搖身一變,變個手持拂塵的長鬚道士,道,“你在這邊等著,我去救你的小情兒一救。”
廿二很不明白,被魏令合這麼一通說,他在陳家的動機怎麼變得這麼不單純。天地可鑑,他是真的喜歡魏令合。這麼顛來倒去想,廿二的心裡就火燒火燎起來。再急,他也很乖地聽魏令合的話,守在原地,眼巴巴等人回來。
魏令合去幹嘛了呢?魏令合去做好事了。
陳府裡半夜裡又鬧得不安生,這邊在勸停小孩子,那邊門口說來了個道人。手持拂塵,口唸道號的長鬚道人說會治病。主人家忙迎了道士進來。
道士一看小孩,拂塵在哭得氣喘、滿面通紅的小孩子身上一拂,道:“貧道只能護得他一時。解鈴還需繫鈴人。陳老爺既然認識高人護了小公子這麼些年,現在何不去再求這位高人?”
一語點醒夢中人,陳夫人稱是,陳老爺道謝。
第二天,陳老爺就備了車馬,拉著兒子,直奔瘦猴山。找賜了寶貝兒子玉連環的“高人”道長。
廿二等啊等,等著一個長鬍子的道士甩著拂塵,很是風騷地晃到眼前。
廿二晃了晃,靠近聞了聞擼鬍子的臭道士,吼了一聲,直接扛了人,踏空而去。道士在大頭鬼肩頭笑得咯咯響,一抹臉,正是魏令合。
這天晚上,某個山底下的小院子裡,一人一妖打了一夜的架。到了天亮,才雙雙歇下。
第五十六章:章陵
陳玉繪和王旭安是怎麼認識的呢?
那時節,讀書人都背起行囊往京城趕,參加今春的大考。陳玉繪也在其中。
陳家富貴,兒子年少,從小嬌養,書童秀青之外,另派了個會武功的可靠僕人劉大,駕車出行。
一路,春意盎然,翻山過水,對沒出過遠門的陳玉繪來講,頗有些新奇。常挽了簾子,趴在木製的車窗上往外看。
王旭安沒那麼好命,路上遇見劫匪,錢被搶了,馬被驚走,書童也跑了。他挽著袖子,正坐在河邊下風處烤著兔子,這隻兔子活該倒黴,直接撞到樹樁上,被他撿了個便宜。
走出這片荒郊野外,找個集鎮,憑他身上信物兒,可以從錢莊兌換銀子,重新置辦入京的一應事物。對自己的計劃周到,王旭安很滿意。所以他模樣灰頭土臉,心裡一點不急,頗有些隨遇而安的瀟灑意味。
這地兒,景色挺優美,前有溪河還有山,山花爛漫,綠樹成蔭,流水淙淙,不知哪裡傳來樵夫的山歌。
然後,馬蹄噠噠,一輛馬車順著山道過來。走過這段山道,離章陵郡就近了,很多趕路的都喜歡繞此處捷徑,月久年長,山路踩踏漸寬。
王旭安看見馬車,眼睛一亮,伸長脖子準備招呼,看能不能搭上車。就見一個少年趴在車窗上,正好奇地看著他,少年人穿著白色錦緞的衣,頸帶福壽瓔珞,頭上七寶簪,一看就是個富貴人。寶藍的車簾子襯著玉白似的臉,漆黑的眸子似兩丸黑水晶,更別說那胭脂色的唇,墨煙鎖愁的眉……王旭安的心突突跳,眼睜睜看著車子駕了過去,才喉結咕嚕一下,嚥了口口水。
再看手中的烤兔子,油光賊亮,他也沒多少胃口了。
車子引入了崇山峻嶺的背景中,他的心也跟著飛了出去。
別說,自從出了李家的事情,聽了丹陽道長的話後,王旭安真清心寡慾躲在門裡唸了三年書,滿心志氣想一舉搏個功名。
人說青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王旭安平日不見美人還好,這一遭見了,心裡蠢蠢欲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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