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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問題是,老爺子已經不能處理這筆龐大的財富了,而他的兒子們如同餓極的豺狼,一個個在病床前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他們並不希望老爺子死去,至少在留下遺囑之前他不能死。
這種時候殷寧父親的死訊來得正是時候,至少讓眾人排除一個潛在的威脅和分財產的競爭者。
殷寧的大伯殷守成當仁不讓地出面主持葬禮,他是為了將來在爭奪話語權的時候多加一份籌碼,況且他還有其他打算。
殷寧走進門的時候剛好遇到他同父異母的姐姐殷家琪,她長得一點都不漂亮,顴骨很高,嘴唇很厚,眼角微微挑起一個刁鑽的弧度,這些大概都是遺傳了她母親的長相。
她看著殷寧,微微冷笑,“你也有這樣落魄的時候。”
殷寧與這個姐姐關係並不好,她的母親曾經一度要正式進殷家的門,但卻不知為何無疾而終。殷家琪偷聽父親與別人的談話,隱約得出這一切都是為了殷寧的結論。因為怕後母讓殷寧受委屈,所以杜絕了殷家琪成為真正的殷家小姐的可能。她一輩子都得在私生女的陰影下活著,又怎麼可能不恨他?
他們見面的次數並不多,而就在這有限的次數里,殷家琪總喜歡給他這個半親弟弟找點麻煩。但只要被父親逮到,他會毫無原則地偏向殷寧而懲罰殷家琪,即便他一直還跟她的母親在一起。
殷寧並不想搭理她,帶著顧遠亭從她的身邊走過。
殷家琪不依不饒地追上去,發現顧遠亭卻多看了他一眼,“這是你朋友?怎麼不介紹一下?”顧遠亭溫文爾雅的樣子,也的確是很受歡迎的型別,再加上他舉手投足都是進退有度的,良好的家教必然意味著優渥的生活環境,其家庭背景可想而知。
“我姓顧。”顧遠亭淡淡說道。
殷家琪看著他笑起來,“怪不得長得也有點像,我認識你堂兄,顧遠帆,他是個挺有意思的人,我看你也差不多吧?”
顧遠亭倒是吃了一驚,他知道顧遠帆是想認識殷家人,在得知跟顧遠亭關係不錯的殷寧被逐出家門以後還大肆感嘆顧遠亭運氣不好。但是他搭上的這個殷家人同樣是不被承認的,在法律意義上還是個非婚生女。
看到顧遠亭打量的目光,殷家琪不甘示弱地笑起來,“這是我們家的事,你來做什麼?”
顧遠亭挑眉看她,“你真的知道是什麼事?”
殷家琪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只是被通知過來參加家族議事,卻沒有得知內情的資格,僅僅是接到通知過來列席而已。然而就算是列席她也一定會到場,能以正當身份回到老宅一直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難道你知道?”她不甘示弱地反問。
顧遠亭還真的就知道。
原本殷家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他出現在一個詭異的時間點帶走了殷寧,這讓殷家人多少有點懷疑是不是殷寧的父親提前安排了什麼。現在老爺子昏迷不醒,殷家人根本沒有心思調查內情,但是屍首已經透過警方被運回來了,他們還是妄想得到一點跟遺產有關的訊息。
顧遠亭因此來到這裡,他的身後緊跟著殷寧,看到對面走來的殷守成,各自打了招呼。
殷守成的臉色都不算太好,事實上他已經幾天沒有好好睡過覺了。平時不見的兄弟姐妹一個個都聚集在醫院裡,等著老爺子醒來第一眼看到自己。殷守成是長子,本就覺得自己應該繼承一切,想方設法趕別人走,最終吵起來險些動手。
而就在這時候,殷寧父親的死訊傳了過來。殷守成對自己這個最小的弟弟沒有任何好感,覺得他又陰沉又跋扈,竟然還備受器重,老爺子真是越老越糊塗了。這時候知道他死了,殷守成沒來由舒了一口氣,便急著叫殷寧過來,順便看看這個被託孤的顧遠亭是不是有什麼籌碼,是不是願意談談條件。
顧遠亭如約來了,並且帶著那個比原先更顯冷淡的殷寧,已經幾十歲的殷守成竟然覺得有些緊張和期待。
“大伯,我想先看看我爸。”殷寧突然開口說道。
畢竟還是個小孩子,殷守成不屑地想,但還是作出一副長者的姿態,叫司機開車陪他去了一趟殯儀館。
已經不完整的屍體最後自然是要火化的,在家屬同意火化前會存放在冷櫃裡。工作人員把格子拖出來,掀開上面的白布,顧遠亭便再次見到了殷寧的父親。
那個人的儀容已被恢復如生前,那張臉看起來並不十分安靜平和,很有些兇相的感覺。但無論如何他的眼睛已經永遠閉上了,殷寧走過去伸出手細細撫摸過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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