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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現在也依舊在緊張著,甚至是更緊張了,這件事鬧騰得這麼大,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自作主張。誰讓他只帶著還沒出師的小道童救過來了?明明天渡現在精英雲集,這責任他是一定要負。
這是於公,於私……他那一盤子下去,可是註定已經得罪了兩個不能得罪的大怪。不想了,再想他都要哭了。洛昶林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鬱悶著。
“小道士,過來幫我摁著。”
“啊?我這……”小道童一愣,看了一眼屁股底下坐著的人。
“過來!”趙恣文臉一沉,一聲喊,小道童身子一繃,什麼話也不說,立刻老老實實的過來了,趙恣文一邊教他怎麼按住陳休淵腦袋上的止血點,一邊問,“眼鏡這是怎麼回事?”
“他剛才八成是被女鬼迷了心竅,攻擊這位……”
聽小道童一講,趙恣文的表情瞬間就全黑了——他以為陳休淵的腦袋是眼鏡弄的:“按住別動,我去找點東西。”他對小道童說,小道童老老實實的點頭。
趙恣文說是去找東西,卻先走向了眼鏡,只見他把眼鏡的皮帶一抽,三兩下就把眼鏡胳膊朝後捆了個結實。
眼看著皮帶緊緊的勒進了眼鏡手腕的皮肉裡——怎麼說也是大院裡混出來的,趙恣文手底下還是有點手段的——打著電話的洛昶林卻覺得自己的手腕子也疼得厲害……
捆好了人,趙恣文這才離開去找東西。原來他想做一個簡易的擔架,在救護人員來之前,能把陳休淵抬下去一層是一層——他也是爬樓梯上來的,知道十五層一個人跑上來已經是高強度運動了,至於要抬著一個傷患下去,那可就更不容易了。
結果還真讓趙恣文找到了適合的東西,他把臥室裡的雙人床拆了,現在的床都是拼插起來的,一面的側板正好足夠讓陳休淵平躺。夾著板子回到廚房,趙恣文將找來的乾淨床單撕成布條,先裹好了陳休淵的腦袋,又把陳休淵在板子上固定住。剩下的布條則是利用起了板子上原來固定用的小孔,現在還是固定,不過卻是透過布條固定在他和小道童的肩膀上。
“抬得動嗎?”趙恣文問。
“比起每天練功,這不算什麼。”小道童表示很輕鬆。
“老大……我怎麼辦?”洛昶林舉起手,這都走了,就留他一個在這,守著一個發瘋的眼鏡,和一間嚴重鬧鬼的空屋子——雖然已經被清理過了,但是身為一個半瓶子醋他還是覺得有點���
“涼拌。”趙恣文連頭都沒回,就和小道童抬著陳休淵出去了,要不是他那個咋咋呼呼的電話,小陳現在怎麼可能躺在這?洛昶林包紮得像是個木乃伊又怎麼樣?他那傷的都是胳膊腿,小陳傷的可是腦袋,那可是人最精密的地方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
胡思亂想中,兩人已經到了樓道里。正要朝樓梯間的方向走,忽然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從對門走了出來:“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不小心……”突然來人,讓趙恣文和小道童都嚇了一跳,道童皺著眉頭,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卻又說不出來是什麼。
“哎喲,都這樣了。那怎麼還走樓梯,不走電梯?”看著陳休淵的腦袋,老太太一臉的擔憂。
“電梯不是壞了?”趙恣文疑惑。
“電梯沒壞吧,我就是坐電梯上來的。”小道童更奇怪。
老太太卻是笑;“電梯是壞了,不過也趕巧了,剛剛已經修好了,快把人抬進去吧。”
趙恣文也是著急,一聽電梯能用,趕緊就跟著老太太朝電梯去了。而電梯門口,有一個青年也等在那,見他們過來,青年立刻讓出位置。正好電梯門開,趙恣文和小道士抬著陳休淵進去,老太太和青年也隨後跟著進來了,青年按了一樓的樓層鍵。
直達一樓,電梯停穩,兩人抬著陳休淵出去,老太太和小夥卻沒離開,趙恣文以為人家是照顧他們傷員,所以才沒讓電梯停留一路到底,於是又是道謝。正這個時候,外邊警笛聲響起來了,趙恣文和小道士都忍不住回了一下頭。而當再把頭轉回來,不但,電梯門已經關上了,而且……那門上分明還貼著一張白紙紅字——“電梯故障”!
“媽,我攙著您,咱走吧。”
“嗯,走!”
“媽,下輩子您還當我媽。”
“還讓我為你操二十幾年的心啊?”
“那……那我……”
“走吧,走吧,你從小就愛鑽牛角尖,沒事瞎琢磨什麼,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說吧……”
陳休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