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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一樣!害得我每次都要洗半個小時才洗乾淨!”
“就算是平常洗澡你也總是要洗半個小時以上的了。”李震不開口很氣人,一開口更氣人!最氣人的是我每次都說不過他。
“我說,電視裡面的‘聖水’都是無色無味,跟蒸餾水似的。你一定是學藝不精,做出來的才全是些劣質品吧?”
“是不是劣質品你最清楚,”李震嘴角一揚:“世界第一容易惹是生非體質,三天兩頭被奇怪東西纏上的小坎坎喲。”
“哼!你想還沒有呢!臭道士!”“你說什麼?!”“臭道士!臭道士!你就是臭道士!”……“好了好了,快點洗手,來吃飯吧。小坎去把頭髮擦乾,把溼衣服換了。”
“爸呢?”我問。媽媽:“晚上有工作,要晚點回來。”“這次是在哪裡?”李震問。媽媽:“新會展中心的工地。”李震把額前的頭髮用夾子夾起:“幾個人去?”媽媽:“三個人。”
震的眼珠子真的很大而且黑得很純粹:“我吃完也去幫忙。”“不用了,只是佈防。你也高三了,還是以學習為重。”
跟隔壁小張是傳統的銀行世家,全家都是銀行職員,樓上小王是典型的公務員世家,全家都是公務員,樓下小趙是不折不扣的教師世家,全家都是教師一樣,我們家也是一個祖祖輩輩從事著同一個職業普通的家庭——陰陽師世家。
俗話說,職業不分貴賤,我完全同意。跟農民種田、工人上班、司機開車、泥瓦匠建房一樣,陰陽師只是一種職業,一項技能,一門養家餬口的手藝,只不過從業的門檻有點高,對身體素質有特殊的要求,就像飛行員不能有近視,籃球運動員要一米九以上一樣,所以從事的人比較少罷了。
陰陽眼,外表看上去和平常人的眼睛無異,但是從這雙眼睛裡看到的世界,卻不是平常人看到的世界,是成為一個陰陽師基本中的基本條件。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呢?很可惜我沒辦法親眼體會,因為我是家中唯一一個沒有遺傳這一特殊能力的人。
“震,剛才那個是個什麼樣的人?”確切來說,是個什麼樣的鬼魂。“二十多歲的樣子,就撞死在那條路邊上的電線杆。”李震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飯:“飛馳的摩托車輪壓上小石子打滑,當場斃命的樣子。”
“!”我的心一驚,所以被附身的一瞬間才會聽到……像這個時候,我會很慶幸自己沒有繼承陰陽眼的能力,因為,光是想想一個滿頭是血的鬼魂站在跟前,就渾身發抖,嚇得尿褲子了,更何況,陰陽眼似乎能看一些發生過的事,我可沒辦法像震一樣冷靜。
“你們的班主任是誰?座位編了沒有?”“是那個老羅教的數學嗎?記得他高一跟我們上課的時候……”“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王韜一摸口袋才發現破了個洞……”“化學課的時候,鄭學鋼正在加熱的試管突然爆了……”“教導主任又突擊檢查我們班,在林武的書包裡搜出了煙……”“是嗎,那怎麼處理?”“叫家長到辦公室談話唄,不過他父母好像已經離婚了……”“哦”我一邊扒飯一邊點頭應著。
正如你所見,李震的真正面目是一個即使是在飯桌上一邊吃飯也能一邊說很多話,嘴巴閒不下來比中年婦女還八卦的人,之所以在外面不愛說話是因為“被很多東西圍觀旁聽的感覺很不好”本人原話,“東西”就是指那些非物質非科學的存在。所以,在外面他能不說盡量不說,能少說盡量少說,在家裡他能說盡量說,能多說盡量多說,怎麼樣,帥哥的形象大打折扣了吧。
半夜,隱隱約約聽到父母房間裡有說話的聲音,是爸爸回來了吧,反正也醒了上個廁所吧,我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朝著廁所的方向摸索過去。
媽媽:“我很擔心小坎,他這樣的體質,要是沒有我們在身邊……西安的遺蹟挖掘,少說也要二十多天,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爸爸:“就因為這樣,所以我們才要兩個人一起去,比別人更快一步找到白玉辟邪啊。小震也長大了,照顧小坎二十多天的生活應該沒什麼問題,機會難得,要是錯過了……”媽媽:“也是啊。”
白玉辟邪,什麼東東?模模糊糊的四個字,在我想起來問震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白玉辟邪你都不知道?”李震的目光就像我是在問他大米和小麥的區別一樣,從書架上拿下一本厚厚的書丟給我:“雖然你沒機會用上,不過有空也看看書,免得出去丟我李家的臉。辟邪是古代傳說中的神獸,用玉雕琢的辟邪在秦漢到魏晉南北朝時十分流行,帶在身上有驅散汙穢,闢御妖邪的作用……”
李震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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