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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要跳進去我有什麼辦法,你叫他不要跳啊!」煩躁的喊回去,羅德瞪著躺在床上老愛幹多餘事情的人類,不爽指數往上攀升。
「就算跳進去,身為護衛的羅德先生您也應該要保護他,否則司先生請您當護衛是為了什麼呢?」
「你以為本公爵愛當嗎!那個老鬼硬要我當這什麼鬼護衛,要不是還欠老鬼一次,本公爵早就管他要死去哪裡了!」用力一捶旁邊的牆面,羅德發出咆嘯:「人類對我們來說就是食物,為什麼本公爵必須一次一次保護這些東西……到最後還不是全死光了!有啥用!」
「你……!」楞了一下,極光突然疑惑的看著眼前雙眼都已經赤血紅的人:「你說一次一次?在阿書先生之前……你保護過誰?」
注意到自己說了過多的話,羅德閉起嘴巴轉開頭,連理也不理的走出了窗臺外面點燃香菸,一眼也不看進來。
莉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先別說那個了,艾爾菲殿下,阿書先生的傷勢不輕,我們先做治療吧。」
點了頭,極光看了旁邊的女性以及一號二號,三個人像是理解一樣一下子消失在原地,到附近警戒去了。
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莉菈伸出手,床鋪四周立即浮現了許多白色的小花,花朵散著某種清香的氣息。
配合著女孩的動作,極光在司曙身上幾個嚴重的傷口做了暫時凍結,以免火焰的傷害繼續往下侵蝕。
「莉菈小姐,這個是……」正想要幫他拉開附著在面板上的燒焦布料時候,極光注意到一點小小發光的記號出現在司曙的掌心上。他拉起受創的左手掌,那上面有個小小的花圖案,正虛弱的散著光芒。
莉菈抓起另外邊的右手,那裡則出現了不同的印記。
「怎麼會這樣?」
兩個人對看了一眼,同時錯愕了。
「羅——」
止住極光要叫人的聲音,莉菈看了他一眼:「先別告訴那個吸血鬼,我對他不信任。」尤其是經過剛剛爭吵之後,她認為在窗臺外的吸血鬼並不可靠。
看著眼前的植草族使者,原本想說點什麼,不過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極光點了點頭,看著受傷的掌心上的花圖騰慢慢消去,「但是另外那個,我想必須先告訴羅德先生……事情嚴重了。」
「的確,司先生應該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事情。」看著非常眼熟、眼熟到剛剛才消失在火焰中的記號,從未聽過這種事情的莉菈不自覺的滴下冷汗。
「鑰匙使者的記號居然轉移了。」
第八話 異樣
──蛤?轉移?
──是的,這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中央方那邊……
──現在怎麼辦……
──去毀滅中央算了……
──……
未清醒時候他聽見的是這樣殘破不全的對話。
有一句沒有一句,斷斷續續的不曉得在討論什麼,那些聲音雖然很細小但是卻令人非常的煩躁,像是無數的飛蟲嗡嗡在耳邊吵擾,存心不讓人睡好。
他的身體整個很沉,沉得像是快要溶進地面一樣,力氣怎樣都使不出來。接著四周安靜了好一會兒,似乎有人將他移動,不到多久時間又停下來。
空氣在身邊移動著,不曉得是敏感還是怎樣,很輕易就能察覺這種平常壓根不會去注意的觸感;很奇妙的感覺,像是有東西不斷移動。
清醒時候如果像是平常,會先嗅到烹煮稀飯和煎蛋的氣息。
一起生活的人是個早睡早起、比現在年輕人都還要健康生活的人。
走到廚房時候,會看見已經有點駝背但是依然很健壯的背影轉過來,笑笑的端上了十幾年來都不太有變化、始終如一的早餐。
生活就是這樣平常。
但是現在已經吃不到了,清晨醒來時候只剩下涼涼的空氣,習慣中不會缺少的早餐已經不會再有了,就如同滑進水管裡的水滴一樣。
不珍惜的話,就什麼都不會再有。
「阿書?你醒了嗎?」
睜開眼睛的時候,進入他視線裡面的是丘隸那顆大頭。
「我叫司曙!」沒好氣的反駁,一開口後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有點奇怪,沙沙啞啞的,講話時後居然還有點痛。
因為躺著,所以他很容易就看見了他房間裡面的天花板。
丘隸拿了水杯過來,慌慌張張的又把他按回床上:「你身上灼傷蠻嚴重的,先躺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