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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深切的體會到了薇安的痛苦,覺得我幾乎與她就是一個人了。
但是又怎麼樣呢,我要離開這裡,要回到城市,而豔若,當他選擇一定要做戎主時,就已經明示,他是決不會離開狐戎的了。我和薇安一樣,固執的想要回到城市,而薇安的返家是被青奕施計阻止了,而我還有機會。為此,我必須違心——對自己殘忍。
所以現在,在我還能面對著同一張臉哭泣時,我沒有剋制,也許過了今晚,再了沒有這麼暢快的哭泣了。明天,我將與所有的破格一起去祭殿學習,正式揭開祭巫競爭的大幕。
離目標愈近,愈是難過,才愈想發洩。我哭泣不止。
天光大亮時,我和破格們統一的在律閨導督的帶領下進入了祭殿,被正式安排在了破格學習的院子。與前兩次進入祭殿的感受特別的不一樣,這一次進來,明顯感覺到許多的敵意,並不是全都針對自己,只是一種氛圍,一種敵意的氛圍。
薇安在第一堂課時,就給我們講解了祭殿的基本結構與狀況。她說平日裡不準隨意亂走,坐息時間與在律閨一樣,如果無視這些,那麼所有的後果自負。
“祭殿在山上,所以常有野獸出沒,為了安全殿周圍都佈滿了陷阱,這種井不是普通的水井,而是用來對付野獸用的,裡面有時會有各種機關,或者關住了一些活的野獸,如果你們因為好奇而亂走,那麼掉入這些陷阱裡,是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薇安面目表情的說完這翻話,掃了我們一眼又道:“祭殿周圍還有守護的狐戎武士,如果給他們碰上,又沒有我的相關手令,對你們將會格殺無論。”
聽到這裡,我不禁吃驚,這麼說以前我亂走是得到了祭巫暗中的對這些武士的交待了吧,因為我一次也沒碰上這些所謂的武士,而與豔若掉入陷阱中的最初那一次,也只是有驚無險,現在想來明顯是有人暗中相助,而豔若當時那麼篤定,也是知道祭巫會幫他的吧,只是不方便出面,才會繞了那麼大的彎來解救我們,也就是說祭巫知道我們出了陷阱,誤入了神兵閣的事情,所以我後來又回到祭殿,她才那麼的波瀾不驚。
狐戎果然是一個人才輩出的地方,每一個男人都心細如髮,也同時奸滑狡詐,都會是一名英雄,能運籌帷幄。販來的女子個個百裡挑一,敏睿機鋒、才華橫溢。如果這裡是一個天下,他們完全可以演繹一場戰國之亂,後宮之爭。所以在這裡,保命的方法是,誰都不能輕視,鋒頭不能太過,卻不能一點也不外露,而明哲保身的基本就是:懂得任何一個秘密,都不能說出來,一定要藏在心裡,這不僅是一個大砝碼,也將是一種優勢,還是能降低那些無處不在的“眼睛”防備,令自己的生活更輕鬆一些。
匿影是沒辦法跟著我入祭殿暗中保護我的,豔若也說過,祭殿的“眼睛”不是一般的多,我想全因為那個青奕防心太重,太愛薇安的緣故,生怕有一天她逃了,或者炫逃跑出來救她。所以對於祭殿的危險,我心中有數,知道遲早要獨自解決。不出我所料,在祭巫學習沒幾天,就傳來有破格落入陷阱的訊息,或者一些破格失蹤,或無故死亡的。而我在淡然的學習中,某一天也終於面臨了這樣的危險。
那是一個美麗的午後,萬里無雲,許多黃鸝在枝頭鳴叫,樹林翠綠,散發著春天才會有的新嫩的香氣,靜蘭亭亭玉立,她看著我微笑道:“歆,這時候不是春天,卻春意盎然,多麼奇妙。”她撫了撫頭髮,摸了摸頭上的髮簪,然後伸手攙著我,向最初認識般那樣對我溫柔的微笑。
我看著她,反手將她攙住,輕聲道:“靜蘭,我想過任何一個人,卻沒想到這個最初的危險竟是由你帶來。”然後我看著她的臉色一點點的發白,緩緩的摔倒在草地上,手裡有一根極細的紫針,與那時女貢諂害我時的一模一樣。這根紫針,在我重返律閨時,無意中看靜蘭的髮簪中的雕飾裡有這麼一根細長的尖利。她天天都帶著這款髮簪,幾乎成了唯一珍愛的飾品。她那時一臉情動地說,那是她的未婚夫選她做樂安時送給她的。
未婚夫,選她做樂安呀,在狐戎裡,不是嵐夜是誰?那時候,她已經開始防著我了吧,那個女貢的諂害,嵐夜是知曉的吧,難怪見到我時的表情,那麼平靜,縱使裝出幾分驚訝,那種神態現在回想起來也是有幾分彆扭的,因為太假,太假,太假!
我將細針緩緩的收入寬大的袖子裡,轉身慢慢離開。靜蘭手上的紫針是假的,早已被我換過,上面沒有任何的毒性。
“莊歆,你要那麼細的針做什麼?”那夜莊辰奇怪的看著我。
我淡淡地道:“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