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我寒。
忽然一聲獸吼震響過街,隨即一頭獅子從街的一端竄了出來,背上還騎著位男子,而後就出現了三個同樣騎著獅子的人,他們打過街道向我們這邊邁進。一位手挎提藍的女子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跑到一位男子後邊躲了起來。
獅子背上的男子衣服都非常華麗,紫綢緞子黑絲鏽,金皮鞭白銀刀,鑲著金線的管腳褲,腳蹬露趾的皮靴子;長長的黑髮用繩飾一圈一圈的束著,有的半垂至肩,有的高高紮起如彩辮,有的則盤踞於頭上;精緻的眉眼,一臉清爽,全身上下乾乾淨,沒有汗水與灰汙,就那麼騎在獅子上,透出一種即尊貴又駭人的紈絝感。
“是戎貴兒呢。”豔若的語調給我一種嘲諷的錯覺。
“要去打招呼嗎?”凌風問。
“這種攀談的戲碼比挖個窯洞還累,而且他們那一雙目不斜視的眼睛,除了能看得見天上的太陽,還能看得到我們?”豔若笑著轉頭,繼續拉著我往前走。
呼!一陣風颳來,掀飛了我的面紗,我回頭要扯住,結果近距離的與一頭獅子對上了眼,那獅子吼然張口,露出鋒利的牙齒,帶著血腥味,我駭得全身頓然發軟,就要昏過去。身旁的豔若將我一提,抱了起來,我忙將頭埋在他的頸側,再也不敢看那獅子一眼。對於我來說,這種野生動物都太可怕,以前去動物園,就從來不去看這些,剛才還那麼的貼近,幸好我沒有心臟病,不然當場就抽了。
“豔若,這麼大清早的要趕去哪兒,見了我也不打個招呼。”一個聲音響起,磁性而冰冷。
豔若笑容燦爛,“正要去販奴場呢,帶個新格子去見識一下,沒想到有幸碰到您,還帶著坐騎,您知道,女子都害怕這尊,所以也就不便上前與您行禮了。”
“哈哈哈!豔若說這番話真是太抬舉人了。”一個豪爽的聲音說:“我們見了你也得禮讓幾分,怎敢讓你上前行禮。”
豔若笑吟吟,“行禮是人與人這間的尊重,沒有身份之別,不必講究太多。”
“哎呀呀,豔若,你小子這些年,可是越來越圓滑了。”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
“見笑。”豔若答。
豪爽的人笑了幾聲,“看來這位新格子的確很害怕我的坐騎,連臉也不敢露出來了。”
我怔了怔,新格子是指我吧?雖然想抱歉的回頭,但是聽到獅子的低吼聲,我又駝鳥的縮回了豔若懷裡。
“既然如此,就不要讓豔若為難了,我們也是要去販奴場的,到時有機會,再坐下來聊吧。”冷冰冰的聲音說。
“謝謝體諒。”豔若笑說。
又是幾聲獅吼,狂風掀起,幾個人一同馳往街道末端。
豔若把我放下來,笑著幫我梳理被風吹亂的頭髮,“以後你要克服這種膽怯心理,別的女人可以怕,但是你不能怕。”
嗯?我疑惑地抬頭。他衝我笑笑不再言語。
凌風撿起吹落的面紗,揉拍了一下,又吹了吹,才給我戴上。“破格的第一道測評,就是尊獸,如果你第一關都過不了,就等著繼續做女奴吧。”
我一聽,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不是吧!破格要面臨這麼恐怖的事情嗎?天啊——!
[針罰]
再次來到女奴販賣場,看到一個個女子被鎖在圖騰柱前,我就不忍目睹。面紗下對視那一雙雙眼睛,有呆滯,有迷糊,也有清醒中的求助與期盼。心裡酸酸的,不願再跟上豔若的步子。
豔若卻不給我退縮的機會,緊緊地攫著我的手,說我如果不認真去學去記,就難以升格,那麼就會與她們一樣被鎖在圖騰柱上。我憤然,問為什麼一定要販賣女子。他淡然的說,只不過是一種古傳統與制度的傳承,就如同很多人難以理解藏民虔誠的信仰,那種一步一跪拜的磕上十萬個頭。
我沉默。
豔若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對我解釋販賣的各種情況。
販賣場裡,有新來的女奴,也有被販賣了幾次的女奴。新來的女奴大多被下了藥神智迷糊,而那些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的女奴,神智卻是清醒的,但很多眼神麻木,或者已經適應了這裡,甚至有些女奴為了找到好主而極盡表現。販賣時,女奴會被以年齡層次與新舊來分類,然後會有一道檢測程式,即男子們舉牌排隊對女奴的身體狀況進行檢查,在木牌後記下每個女奴的狀況,以此來劃定每一個女奴在自己心中的級別。檢查完,就是購買。一個男人只能買一個女奴,所以他們認定要購買哪一個女奴時,心裡就得估出以多少價格購買,然後寫下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