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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焉挑眉看寧袖兒,寧袖兒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廉貞,卻見廉貞正在小心翼翼盯著司焉,她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道:“我介意你對楚佑做了這麼多事情;因為對我來說司焉本就不是一個會派人去刺殺楚佑的人……”寧袖兒頓了頓,將這兩天想清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那天從國師府裡面離開的時候我只顧著生氣還沒有想明白;現在我覺得我想明白了……我不想看你變成這個樣子的人,我不知道這些年在京城裡面到底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所以我才覺得生氣。”
司焉默然,寧袖兒接著又道:“我甚至還想,如果我當初沒有走,而是一直留在這裡,你一定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寧袖兒的話說得很慢,司焉聽得很仔細,廉貞也靜靜的在旁坐著不曾開口。
一直到寧袖兒不再說了,司焉才也跟著起身道:“你……”
司焉的話還沒出口,寧袖兒就揚起了眉梢笑了出來。之前的抑鬱就像是一掃而空了一般,寧袖兒對司焉道:“不過沒關係,就算你變了,你還是司焉,反正現在我回來了,我可以再把你糾正過來。”
司焉:“……”他原本想開口安慰一下寧袖兒,但聽到她這句話,卻突然有了些許不好的感覺。
寧袖兒總是做不出什麼好事情來,特別是在露出了那樣的笑容之後。
司焉覺得自己也算是十分了解寧袖兒的了,但他沒想到自己對寧袖兒的瞭解是那般透徹。
當日晚上,寧袖兒再一次沒有回到將軍府休息,只是寫了一封書信叫下人帶給寧穆和寧將軍,而自己則留在了國師府中,與廉貞一起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寧袖兒就自己一個人跑到了司焉的房間面前去守著了。
果然沒有守上多久,司焉就推開房間走了出來,在看到了寧袖兒之後,他才有些詫異的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過來找你。”寧袖兒笑了笑,好似前些日子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不過自顧自的問到:“不知道你今天有什麼安排?要不要去什麼地方?或者見什麼人?”
司焉道:“今日沒什麼大事,只要將書房裡面那一堆冊子看完就好了。”
“那就好。”寧袖兒看起來心情不錯,她隨即又想了想道:“你早上一般都吃些什麼?我去做給你吃?”
“不必。”司焉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寧袖兒自己已經喃喃唸了一堆的食物名字,最後自己一個人轉身朝著廚房跑過去了。司焉盯著寧袖兒的背影,終於也沒有開口喚住她。
另一邊嬴畫已經等在了院外,司焉見寧袖兒離開之後便一個人走出了院子,嬴畫連忙迎上去:“司焉大人。”
司焉頷首,接著又問道:“對了,司覃近日身體不舒服,現在怎麼樣了?”
嬴畫搖頭:“他不是不舒服,是受了傷,我替他包紮了一番,好在傷口不深,只要好好休息便沒什麼大礙。”嬴畫這般說著,司焉聽罷才知道嬴畫似乎已經知曉些什麼了。他面色不變不過輕輕點了頭,倒是嬴畫立即又問:“司焉大人,你可曾見過……大公子的相貌?”
司焉頓住腳步,“怎麼了?”
“嬴畫想知道,那位大公子,當真就是大公子嗎?”嬴畫遲疑了片刻,這才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大公子的相貌,為何他說自己是大公子,司焉大人就這樣相信了?”
司焉盯著嬴畫,道:“他就是司覃,我不可能認錯。”
只是他並沒有將自己能夠認出司覃的原因給說出來。嬴畫見司焉不肯說,終於也沒辦法繼續問下去,只得點了頭退到司焉身後,兩人一同朝著書房走去。如往日一般處理著一些不得不管的事情,嬴畫卻注意到司焉這日的效率比之往日要慢了一些。過了一會兒,司焉才抬起眼來,朝著窗外看去一眼,低聲問嬴畫道:“今日商虞沒有派人過來?”
“沒有。”嬴畫很快回答道。
司焉應了一句,又低頭看了一會兒冊子,隨即抬眸又問:“京城當中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嬴畫神色霎時緊張了起來:“司焉大人指的是何事?若說是皇宮那邊,晉王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小王爺也還在凜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丞相自那日見過面了之後就沒了訊息,不知究竟是……”
“我知道了。”司焉點頭,又問:“寧將軍呢?”
嬴畫一怔,隨即立刻換上了一副瞭然的神色,認真的道:“司焉大人放心,昨日袖兒和京瑄公子見了面之後,兩家就沒有再過多來往了,想來兩個人的關係還沒有發展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