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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景七親熱得彷彿親兄弟一般。
赫連翊獨自一人出宮,徹夜未歸,隔日方回到東宮。蘇青鸞在他走後,抱著雪白的床單上面幾朵紅梅,美麗的臉上長在肉裡一樣的笑容終於掉落了下來,痛哭失聲。不幾日,赫連翊便著人在宮外暗中買了一個住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蘇青鸞接了過去。從此京城中再不見那大年夜、望月河上傾國傾城、一曲驚世的月娘青鸞。
烏溪心煩意亂地帶著奴阿哈便裝出了門,百無聊賴地在街上閒逛,突然發現,沒有了景七,這京城繁華也變得無趣了起來,走著走著便到了翡翠樓下。
是翡翠樓,不是蘭堂,便連最表面上的風雅文章都不肯做了,唱小曲的姑娘極盡挑逗,尋歡客們轟然叫好。
奴阿哈一看就紅了臉,虎背熊腰的一個大老爺們兒,抓住烏溪的衣角扭扭捏捏:“巫、巫童,你來這裡幹什麼?”
烏溪正出著神,冷不丁的他一問,還沒回過神來,於是順口輕飄飄地問了一句:“你說……若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一個人,怎麼辦?”
奴阿哈問道:“這個容易,喜歡一個人,就是總是想著她,她想怎麼樣,你都想替她做到,總想 著讓她高興,一會見不到就會想她……”
烏溪心裡漏跳了一拍似的,怔住了。
一看他這樣子,又加上他們是站在這種地方說,奴阿哈自然而然地就誤會了,愣了一下,試探著問道:“巫童喜歡的人,是……身份不大合適的?”
烏溪想,一個大男人,那當然是身份不合適的了,於是點點頭。
奴阿哈誤會得就更深了,他比阿伈萊不同,阿伈萊雖然勇猛正直,但是相比起來也顯得憨厚衝動,奴阿哈則穩重一些,他想了想,才慎重地說道:“那……她人美麼?脾氣好麼?對巫童好不好?”
烏溪想,他是個男子,“美”自然不像是女子那種柔美,人卻也是很好看的。脾氣當然也是好的,臉上總帶著笑,怎麼氣他他都不生氣。
於是烏溪沉默地點點頭。
奴阿哈抬頭,看了看翡翠樓的牌子和那些個鶯鶯燕燕迎來送往的姑娘,自我安慰似的說道:“人……是不能光看表面的,有時候一個人表面看起來人品很壞,做的事情也很壞,可她對你卻很好,一心一意的那種——我說不出什麼漂亮的話來,可總是那個道理。”
烏溪想,景七在他看來,有的時候是很壞,尤其是這人很喜歡騙人——興許對這傢伙來說,隨口扯謊和變臉演戲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可是對自己真的是很好很好。於是點頭道:“我有時候覺得他很愛說假話騙人,可他不愛騙我,對我也很好。”
奴阿哈於是點點頭說道:“巫童,我們南疆不講究身份門第,只要你對她是真心的,她對你也是真心的,你就把她娶回來吧,我們也都會尊重她的。”
烏溪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覺得奴阿哈比自己想得還開。
這時樓上一個女聲柔柔地傳出來:“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這句話像是錘子一樣,直直地敲在他心上,烏溪幾乎痴了:“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第三十三章 富可敵國 。。。
沉寂了多年的南寧王府像是一夜之間就成了香餑餑,幾日以來門前車水馬龍,來客絡繹不絕。景七覺得自己的臉笑得已經有些僵了,於是感慨,其實迎來送往地倚門賣笑,也是種體力活。
烏溪那日和奴阿哈從翡翠樓下轉了一圈回來,整整一宿沒睡著覺,他覺得奴阿哈說得有道理,只要彼此之間是真心的,其實對方是什麼人,是男是女,也沒什麼不一樣。他忽然想通了。
“總是想著他,他想怎麼樣,自己都想替他做到,總想著讓他高興,一會見不到就會想他”——這可不就是喜歡麼?
從來世間無價寶易得,有心人難求,可烏溪覺得,只要是努力過了,總有一天喜歡的東西和人都會得到,沒有成功,那只是說明努力得不夠。
於是第二天,烏溪便去了南寧王府。
說來也奇怪了,他以前去找景七的時候,這人閒得什麼一樣,只要不是清早上朝的時間,什麼時候去找,什麼時候景七都閒著。可是自從烏溪躲了幾天以後再去南寧王府,卻發現這傢伙突然忙起來了,去了幾趟都沒瞧見人影子,連平安都裡出外進地腳不沾地,一問才知道,這是在幫景七打點行李。
一見他過來,平安忙不迭地給他沏茶倒水,烏溪就問了一句景七的去向。平安可算逮著人說話了,一張嘴就抱怨個沒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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