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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七點點頭,烏溪心裡就清楚為什麼景七要趁亂混出來了,轉頭對阿伈萊道:“你先回去,把武士們集合起來,到這裡來等著我。”
阿伈萊瞪大了眼睛:“巫童,那誰在這裡保護你?”
烏溪不悅地斜了他一眼,阿伈萊趕緊說道:“是,巫童是強大,可是……可是……”
他“可是”了半天,終於想起了一個理由:“可是你們如果一會上去,我卻不在的話,不是要惹人懷疑麼?”
盧愈笑道:“這不怕。”
言罷,走到一邊,拉出一個小暗格,背對著眾人,在臉上鼓搗了一會,又轉過身來,阿伈萊差點跳起來,指著盧愈道:“你、你你你怎麼……”
景七笑道:“盧先生的易容術真不愧得子舒真傳,神乎其神。”
盧愈頂著一張跟阿伈萊如出一轍的臉說道:“不過雕蟲小技,弄得不算細緻,不過天黑燈暗,這樣也就能瞞過去了,還得請這位阿伈萊兄弟和我換換衣服。”
阿伈萊只得不甘不願地和盧愈換了衣服,盧愈又叫過一個小童,對阿伈萊說道:“不要打草驚蛇,叫他領著你走另外一條路。”
兩人領命走了。
景七站起來,剛想走,又想起什麼似的,對平安道:“去把那姑娘領來,省的一會人家說我們白下來擠一通,烏溪跟我回去。”
才進了角門回到妖魔鬼怪的大堂,景七方才眼睛裡的清明便立刻沒了,手軟腳軟地往烏溪身上一靠,一副爛醉如泥的樣子。烏溪對這人說變臉就變臉的能耐已經很習慣了,卻還是不大適應和人靠這麼近,只得手忙腳亂地架住他。
景七在他耳邊道:“在下面轉一圈,等身上的涼氣散了再上去。”
那話音幾乎是貼著他耳朵出來的,烏溪耳根子“騰”一下便熱了,他忽然意識到大堂飄著的那股子甜膩膩的味道,裡面很可能是放了輕微的催/情的東西。
這麼一想,卻覺得更侷促了。
懷裡的身體很特別,不像他以前接觸過的任何一個人。和阿伈萊他們試手打鬥的時候也有身體接觸,可是那些人身上都硬邦邦死沉死沉的,離得近了,還能聞到一股子汗味,一拳揍上去跟打在牆上似的。也不像剛剛故意從他身邊蹭過去的那些女人,有那麼濃重嗆鼻的香粉味道,滑膩的身體讓他想起南疆的大蟒蛇。
現在靠在他身上的這個人極清瘦,烏溪扶著他的時候,一胳膊繞過他肋下,能感受硬邦邦的肋骨,弄得他都不敢太過用力,腳步踉蹌間,抵在他身上的肩膀戳得他有些疼,腰很細,卻又不是女人那種不盈一握的纖細,隱藏著一股子柔韌的力道。
烏溪這才發現,景七絕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嬌生慣養、弱不禁風,習武的人都知道,四肢有力其實還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腰胯部要能帶動起全身的力度和靈活度。
由此可見,就算是花拳繡腿,在景七身上,也絕對是下過功夫練過的花拳繡腿,整天窩在書齋裡的人,不大會有這麼緊緻有力的腰肌。
那人一雙眼睛微微眯著,眼神渙散,水汽氤氳,雖然明知他是裝的,可烏溪還是忍不住別看目光。
他想他身上的涼氣已經被蒸出去了。
總算熬到平安身後帶著一個低著頭羞羞怯怯的姑娘過來,烏溪趕緊把景七燙手山芋一樣地推給他,帶著假扮阿伈萊的盧愈疾步上樓去了。
一直到了雅間裡,烏溪的臉上仍有一點沒來得及散去的熱氣,不過有人心照不宣地誤會了。賀允行臉色很曖昧很曖昧地看著烏溪道:“巫童下去逛了一圈,看見可心的姑娘了沒有?”
烏溪心裡正頗為不爽,聞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賀允行眨巴眨巴眼睛,知道招人不待見了,可憐巴巴地噤了聲。
他們去了這一刻是幹什麼,周子舒心裡有數,也就沒吱聲,反倒是蘇青鸞有些擔心地問道:“那王爺呢?”
烏溪抬頭看著她,蘇青鸞忍不住小小地打了個寒噤,只覺得這沒怎麼給過她正眼的少年身上,有種特別冷厲嚇人的東西,讓她情不自禁地戰慄,就像是草原上的兔子遇見狼的時候那種感覺。
少頃,才聽烏溪慢慢地說道:“他在後邊。”移開了目光。
蘇青鸞這才鬆了一口氣。
又過了一會,平安才吃力地把死狗一樣的景七扶上來,景七都這樣了,手裡卻還不忘了抓著那小姑娘的腕子,嘴裡顛三倒四地不知道嘀咕什麼,只說得那小姑娘頭埋得更低了。烏溪微妙地就覺得有些刺眼。
心裡想著,早就該發現,這南寧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