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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賞光了呢。罰酒罰酒!”
太子殿下不在,聖人子弟陸深也不在,幾個人在某方面上,可以說是一路貨色,玩鬧起來也都自在了不少。
景七也不推辭,痛痛快快地接過來一飲而盡,大喇喇地坐下來,笑道:“這花酒的味道總是不一樣的,多喝幾壺也成——允行兄,湊熱鬧的事幾時能沒有我?”
賀允行笑道:“你們來著了,今兒肯定不虛此行!北淵我可跟你說,若是沒參加過這夜品盛事,叫你賞盡風月也枉然。”
景七笑了笑,又自斟自飲了一杯沒接話,心道你個小年輕人,爺經歷過的“夜品”比你聽說過的都多。
一邊笑眯眯地聽著賀允行得意忘形地拉著烏溪賣弄。
“巫童快過來瞧,瞧見底下那臺子了麼?”
烏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樓下大堂中間支起了一個高高的臺子,底下襬滿了花,乍一看,那臺子像是鮮花搭起來的似的,旁邊連著小階梯,那樓梯比尋常的樓梯要窄一些,薄一些,姑娘走上去自有一種輕盈優雅的感覺。
臺子設得雖高,卻剛好是能叫底下大堂和上面雅間的客人都看得清楚,烏溪打量了半晌,才道:“看那個形狀,有點像我們那裡祭神用的祭壇。”
賀允行一愣,他剛才一時忘形,平時裡雖然在景七那裡也常能見著烏溪,卻都是打個招呼,對方就不說話了,難得今兒竟然給了個回應,於是有點話癆傾向的賀小侯爺激動了,順口問道:“你們那祭壇是幹什麼的?”
“啊?”烏溪愣了一下,半晌,賀允行已經覺得他不會回答了,才聽到烏溪說道,“祭壇是祭祀伽曦大神的,祭神要用家畜和五毒血。或者祭奠先人……”
賀允行意識到自己問錯了問題。
烏溪面無表情地接著道:“祭奠的先人一般都是被仇人殺了的,所以祭壇上要擺仇人的頭顱,還要用仇人的血潑在臺階上,踩著上去。”
賀允行面色慘淡。
景七卻點點頭,一本正經地道:“這倒是不錯,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點像。”
烏溪奇怪地問道:“你知道我們的祭壇什麼樣麼?”
景七搖搖頭,心裡卻想道可不一樣麼,都是賣肉的地方。
當然,礙於南疆人民的信仰,這話還是沒說出口的。於是也過來趴在欄杆上,指著角落裡幾個裝滿了花的大籃筐告訴他說道:“瞧見那個了麼,一會開始了,便有人送花上來,等會你要是瞧上誰了,就在她登臺的時候把花丟在臺子上,有專人來收,不過這不是姑娘們互相競爭的意思,‘蘭堂夜品’主要還是在一個‘品’字,圖個風雅熱鬧,以和為貴。若是喜歡,姑娘們都坐在後邊,可以寫了姑娘的花名遞上拜帖,她要是也願意……”
景七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一雙桃花眼輕輕一掃:“那就只羨鴛鴦不羨仙了。”
周子舒奇道:“小王爺真的從未參加過這蘭堂會麼?怎麼知道的這麼一清二楚?”
景七輕咳一聲:“這有什麼稀奇的,這些個銷金的章臺樓館,來回來去不也就是那麼幾個花樣麼?我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
話音剛落,就看見烏溪用一種“還說你不是那種人”的目光,頗有些鄙夷地瞅著他,景七摸摸鼻子,於是也坐回去不說話了。
等了不多時,大堂裡周圍一圈的燈便被罩子罩上,調暗了,翡翠樓的李媽媽帶著兩個小丫鬟,親自上來給眾人請安,吵吵鬧鬧的男人們安靜了下來。不多時,便有小奴擔著花,挨個給客人們發下去。
怡紅快綠的一個個登場,雅音俗樂,各路脂粉各顯嫵媚。
樓上的雅間裡客人們還都比較含蓄,只是低聲議論著。大堂裡卻熱鬧起來,大聲叫好品評,有些話說得極粗俗,有些不堪入耳。
烏溪看著看著,覺得那些諂媚的歌舞索然無味,他本來不明白景七的話,才打算過來親自看看的,這時候,才終於知道了“大庭廣眾之下叫人品頭論足”是什麼意思。
他想原來這和他們那裡過節的時候,族裡的少女們唱歌跳舞、甚至有大膽的像心儀的少年們示愛是不一樣的。因為族人們看著她們的目光都是和善的,像父親、像兄弟、像愛人,尊重她們,被她們帶動的一起快樂起來。
不像這裡。
他覺得那些臺上千嬌百媚的姑娘們也是可憐的,因為別人輕慢她們,她們自己也輕慢自己。
這蘭堂其實一點也不風雅。
氣氛漸漸被推向高/潮。
這時景七靠過來,手裡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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