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好像沒醒過盹來似的,半晌,才悠悠地道:“還請太子殿下再上個摺子,叫聖上收回成命吧。”
赫連翊端起茶盅,略掀起一點蓋子,挑眉看著他:“過了年便十五了,入朝是規矩,你不想做正事,要幹什麼去?”
景七掩面打了個哈欠,一雙桃花似的眼睛半睜不睜,水汽氤氳的,瞧得赫連翊一愣,低頭喝茶掩過,心中感慨,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人就從一個說話奶聲奶氣、卻偏跟個小大人似的孩子,長成這麼個芝蘭玉樹一般的少年,顰笑間帶著些許倦怠的貴氣,得了先王妃的俊俏,又得了老王爺的神韻,將來恐怕也是個叫滿城懷/春少女們睡不著覺的人物。
然而只聽這“芝蘭玉樹一般的美少年”略帶了些鼻音,慢吞吞地說道:“幹什麼去……也沒什麼好差事,要麼就求了皇上恩典,讓我守皇陵去吧?”又打了個哈欠,手指擦去眼淚,“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
他還沒說完,赫連翊就把茶盅拍在了一邊的小桌上,平安哆嗦了一下,迅速把被景七的憊懶相傳染出來的一個哈欠嚥了回去,低下頭,不敢言聲了。
景七用一張沒睡醒的臉木呆呆地望著赫連翊,表情十分無辜。
真是……金玉其表,敗絮其中;朽木不可雕,糞土之牆不可汙也……
赫連翊叱道:“你才多大年紀,這樣胸無大志?!生在這樣的家裡也敢說這種話,將來前途不要了麼?”
景七其實已經醒過來了,見這小年輕人一本正經地繃著臉,訓斥自己不學無術胸無大志,心裡笑開了,表面上卻仍木然地看著他——
眼下朝中當家的,明面兒上是甩手掌櫃赫連沛,私下裡是赫連釗那條逮著誰咬誰的瘋狗,和赫連琪那個一肚子彎彎繞繞的娘娘腔,跟著誰混有前途了?
赫連翊和他對視半晌,心中湧起無數的話,又都被憋回去了,對著他那張不明所以的繡花枕頭臉,倒還真生不起氣來。
只得嘆了口氣,捏了捏眉心:“快些起來吃點東西,今日陸大學士做壽,父皇親自備了賞,好歹過去看看。”
景七糾結著這時候說不去,這年輕人會不會直接炸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