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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他們畢竟不是飛鳥!也不是穿山甲!只要從地面上過,多少會露出馬腳!來人啊,速速把風波寨中的飛鴿全部放出,通知三百里內所有的驛站哨子、茶水腳伕、穿堂掌櫃、綠林黑頭、馬彪山彪,就說奉天張四爺懸賞三千大洋,查四個隴西口音的漢子和一個小姑娘一行五人的下落!火速去辦,不得有誤!”周先生吩咐道。
鉤子兵得了周先生的令,飛也似的退去了。
張四爺喝道:“好!”
周先生哼道:“想跑?以你們那些劣馬的腳力,我們必能在五百里內追到你們!”周先生轉頭對張四爺說道,“張四爺,事不宜遲,我們立即動身!”
張四爺一點頭,衝仍在地面上苦苦聞嗅的豹子犬打了個哨子,叫道:“二嚼子!三嚼子!省點力氣!再陪爹爹趕路了!”那兩隻巨犬抬起頭來,似乎猶有不甘,仍聽從張四爺的號令,跳到張四爺身邊。
有鉤子兵上前將豹子犬脖子上的鋼圈掛上繩索,隨著張四爺出門,眾人眨眼之間,就從這破廟中退了個乾淨。
再片刻功夫,這一片地方又是空谷幽鳴,寂靜無邊,再無半個人影,哪似剛才發生瞭如此多的江湖奇事?
暫且不表張四爺這邊的部署,又說回嚴景天、水妖兒、火小邪這邊。他們離開破廟,向東南方向奔了數里路,就聽到身後的山谷中傳來豹子犬驚天動地的怒吼,儘管已經相隔的頗遠,但那吼聲仍然聲勢驚人,驚的兩邊林中飛禽走獸撲騰騰四下躲藏,喧譁不已。
嚴景天他們無不扭頭回望,心中暗道:“這是什麼怪物!莫非是張四家的豹子犬已經找到破廟了?”
想歸想,眾人絲毫不停,更是快馬加鞭,直奔東南方而去。
又行了十餘里
,果然如水妖兒所說,前方豁然開朗,現出一大片亂石崗來。這片地區乃是一片面積頗大的山谷盆地,常年積水沖刷,地勢又低,所以放眼看去,遍地都是高矮參差不齊的碎石,大的石頭有數人高矮。地面上除了石頭,無數條溪水縱橫交錯,從石縫之間緩緩流過。
嚴景天他們一看,知道這片亂石崗能隱藏住他們的蹤跡,紛紛下馬,牽著馬從亂石崗中穿過。火小邪也下了馬,默默跟著水妖兒,走在隊伍中間。
別看亂石崗大石林立,卻地勢平坦,十分好走,以嚴景天他們的身手,自然不在話下,就連火小邪,也是絲毫不覺的吃力。所謂亂石崗能隱去蹤跡,乃是因為亂石崗以石頭覆蓋,很難留下足跡,就算是鬆軟的地方踩的歪斜了,還有溪水順勢湧過來沖刷一番。儘管如此,嚴景天還是十分小心,命嚴守義、嚴守仁斷後,切切實實將所有可能被發現的痕跡銷燬。
眾人走了約半個時辰,嚴景天摸清了方位,蹲下身子,把手按在地面上,又俯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地面上聽了聽,算是探了探附近的情況。嚴景天發現並沒有人追來的跡象,這才帶著眾人出了亂石崗,上馬繼續向東奔去。
嚴景天他們這一走,就一日一夜沒停,中間不過短短修整了兩三次。行到第二天天色大亮,他們已經離開通河鎮三百多里,算是把張四爺甩開了。人還能支援,馬卻已經都口吐白沫,再跑下去恐怕就會暴斃於路邊。
嚴景天只好放慢速度,命嚴守震、嚴守仁再去沿路打探到了什麼地界,其餘人則就地休息。
不一會嚴守仁來報,說是前方有一個界碑,此地叫做“落馬坳”,從未聽說這個地名。嚴景天問水妖兒是否知道,水妖兒也連連搖頭。
又過一會,嚴守震也回來,報道:“嚴堂主,前方約二里遠的山窩處,有炊煙升騰,可能是個村落。”
嚴景天點頭應了,說道:“也好!我們去看看吧!沒準能討碗熱湯喝喝!”眾人都是人困馬乏,均無異議,由嚴守震帶路,向著村落走去。
等走到嚴守震所說的村落外,大家倒也樂了,哪裡是什麼村落,竟是一間略顯破敗的客棧。嚴景天眼尖,看到客棧院子中有夥計跑進跑出的忙碌,院子裡還拴著七八匹馬,便知道客棧還在經營,並無異樣。那客棧門口豎著一面旗,上書:落馬客棧。
嚴景天笑道:“兄弟們,水妖兒,前方是一間客棧,我們去好好休息一陣,晚上再走!”
眾人也都叫道:“好啊!”
這間落馬客棧,並非是常見客棧的格局,只是七八間緩坡上的民房,用柵欄一圍,把最前面一間房子前後牆打通,規整規整佈置些桌椅,再臨街起一個院落,用來拴馬駐車,便算是客棧了。
此時落馬客棧前堂中正有一個掌櫃打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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