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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林月桐在乎不僅僅只是張佑棠,而是和張佑棠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包括她、張韞楷、公公婆婆,包括這個家,她上哪裡去找這麼多給林月桐呢?
張佑棠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一雙兒女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待一個陌生人一般,冷漠得可怕。
回去的路上,張韞楷開著車,張霧善依舊做她的卷子,兩個人什麼也沒說,一直沉默著到回到雲大。
“後天我考試,”下車前張霧善對張韞楷說,“我會住宿舍突擊複習,家裡……就麻煩你了。”
張韞楷面無表情地點頭,“這兩天我會回家住。”
張佑棠很快做出了決定,他以下基層鍛鍊的藉口將葉蓉卉調到另外一個城市,毫無徵兆,猜測紛紛,不少人還認為這是葉蓉卉即將步入張氏高層管理的徵兆,只有該知道的人知道真相。趙茜芸看上的房產就在那個城市裡,總歸是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感情不能說沒就沒,張佑棠到底還是給了趙茜芸她想要的東西。
張霧善考完六級後,張建平找她談話。
“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埋怨我沒有插手你爸的事。”張建平說道,“不是我不想管,而是二十多年前我已經插手太多了,現在你爸說起來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我插手反而會弄巧成拙,到時候鬧起來,你媽她就瞞不住了。”
“她已經知道了。”張霧善說道,“不然她不會激動得去潑葉蓉卉。”
張建平不由得懊悔,這件事鬧到現在他也是有責任的,早知道當初怎麼樣也不同意讓張佑棠收養葉蓉卉就好了,好像就是因為她進來之後,張霧善才開始變一個人的……但他不明白,張霧善怎麼能容忍葉蓉卉這麼久。
“更甚的事我都懶得追究她了,這點算什麼?如果她不是動了我的底線,我還想看看她的這出戏要怎麼演下去呢。”張霧善託著腮,有點出神道,“這種極力想要獲得認同的感覺,我太瞭解了,不是誰都勇氣透過努力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我不是說她的手段,而是說這種想要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好的心情,我其實很佩服。”
不顧一切,無悔縱身,她缺的就是這種的斷壁無援的意識吧,因為不曾缺乏,所以不懂珍惜,更不懂如何爭取。
張建平不理解張霧善的傷感,他作為一家之主,任何事都是為了讓這個家維持下去,所以他勸張霧善不要將情緒表現得太明顯,還讓她打聽葉蓉卉究竟對林月桐說了什麼,想辦法彌補,不要讓林月桐胡思亂想。
“這種事還是讓當事人自己說吧,我說得再多,也不過是一個局外人。”張霧善自嘲一笑,“其實我最初的想法是,狠狠地給那兩母女幾個耳光,然後找人將她們趕走,誰去幫她們我就打誰,然後帶著我媽離開這裡,可事情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所以我忍了。但是我總有不想做就不做的權利吧?禍不是我闖的,我不想收拾這種爛攤子,很抱歉,爺爺,我做不到。”
張建平只能嘆息,張韞楷也是這樣的態度,這真不是一件好事。
葉蓉卉的離開似乎只是一朵小漣漪,很快就平靜了,可張霧善不相信故事就此結束,這朵漣漪遲早能掀起巨浪的。她搬回家裡,除了偶爾有專業課要回學校,大部分時間都分給了林月桐和“原蕾”。“原蕾”因為她的那條特別規定引起了很多人的特別印象,所以人氣漸漸上來了,而李瑞經過初期的慌亂和毫無頭緒,漸漸摸出了心得,張霧善沒什麼擔心的,她擔心的是林月桐。
表面看起來林月桐似乎沒受到什麼影響,可正是這樣才讓人懷疑:如果她什麼也不知道,那她肯定會跟其他人一樣,以為葉蓉卉的下調是為了以後的上提鋪路,她至少要表示反對,可她沒有;如果她知道了,那葉蓉卉的離開,應該會讓她鬆一口氣,可她沒有。她每天依舊笑嘻嘻的,可經常對著電視或沒人的地方發呆,張霧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張霧善把這件事委婉地跟林徵桐提了一下,林徵桐便打電話給林月桐,讓她帶著兩個孩子跟他們一起去郊外的山莊散散心。林月桐不想去,張霧善便勸她,藉口是張韞楷的女朋友遠在國外,他週末的時候其實很無聊又很鬱悶,林月桐立刻就答應了。
郊區的空氣很好,林徵桐選的山莊風景也不錯,客人也不多,張霧善覺得心情都變輕鬆了不少。而林徵桐和妻子一直拉著林月桐說話,旁敲側擊,可林月桐什麼也沒說,很是反常,他們沒有辦法,只能從側面不斷開導她,寬慰她。有這樣的孃家,林月桐真的很幸運,張霧善想到自己的家,多少有點遺憾,不過事情已經有起色了,至少她確定林月桐很在意她,張韞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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