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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後悔答應了張霧善的請求。
葉蓉卉看著鏡中的自己,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她知道,今天對她來說將有多重要,這是她第一次出席這種級別的宴會,而且是在張家全家出席的時候,要知道張韞楷現在還在磨練期,不能公開身份,而張建平其他子女都沒在公司就職,加上媽媽打電話來說張佑棠已經鬆口了,這真是天賜給她的好時機,她要抓住這個機會,讓張佑棠公開承認她是他的女兒,就算張霧善來了她也不怕,就怕她不來。
一想到張霧善就想到論壇上的回帖,葉蓉卉氣得兩肋生疼!那樣的話,說白了就是看不起她,覺得她沒品位,覺得她土……不過,過了今天,她跟張霧善就平起平坐,她還掌握著張佑棠的心,她還擔心什麼?
她費了不少心思找來的顏真卿多寶塔碑的拓本,果然對了張建平的喜好,“沒想到爺爺還真喜歡,我終於放心了。”她撫著耳邊的頭髮,緊張的表情終於放鬆下來。
張建平摸著那本拓本,一改這段時間對她的嚴厲沉默,軟下語氣道:“你真有心了。”然後轉頭對杜春燕說,“還記得以前在農場那時,每天下完工回宿舍,我都沒睡覺,偷偷地跑到倉庫區,就著倉庫門縫的燈光,用木匠墨斗的墨汁兌了水,拿舊報紙來練字,不知道練了多少,後來都可以釘成好大幾本,都被我拿來當枕頭了。”
眾人紛紛笑起來,張佑原對他兒子張韞柏說:“怪不得你以前上學成績這麼差,原來是因為你沒把書當枕頭用。”
大家又笑了一陣,葉蓉卉覺得張建平對她多了幾分和氣,又看到張佑棠遞過來稱讚的眼神,心中大定。
張佑致問張佑棠:“怎麼不見韞楷?”
張佑棠隨手一指:“在那邊呢,剛下基層,不能公開。”
“終於也輪到他小子了額,”張佑致對這個侄子還是很看重的,“霧善呢,怎麼也沒看到?”
張建平一聽也看著張佑棠,張佑棠頭皮發麻,正要替張霧善說好話,一直沉默著的林月桐開口說:“善善待會兒就來,剛才跟我打電話說因為準備禮物費了點心思,所以會晚來一點。”
“那就好。”張建平掃了一眼張佑棠,淡淡點頭,張佑原和張佑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有點不解。
張佑棠對林月桐低聲抱怨:“你知道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差點就說錯話了。”
林月桐頓了一下,說:“你也沒問,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
張佑棠自知理虧,沒再說什麼,沒一會兒又問:“你哥那邊怎麼也沒來?你沒跟他們說嗎?”
“就來了!”林月桐沒好氣道,往門口看了幾眼,真是奇怪,善善怎麼會跟大哥一起過來呢?
主持人說了幾句開場詞後,請張建平上臺講話。張建平沒有說多少,只是簡單講了他年到八十的一些感悟,然後說:“裕美是我的孩子,現在變成我的孩子的孩子,跟同我的孫子孫女一起成長,我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天下是你們的世界了,要看你們的了。”
所有人都在鼓掌,然後張佑棠作為兒子也作為公司負責人發言。底下張佑原對張佑致說:“小妹回不來還是不回來?”
張佑致搖頭:“多半是不回來吧,性子跟牛一樣擰。”
“你還別說,老三家的霧善跟小妹像個十足,”張佑原笑道,“你說這老三都對著小妹幾十年了,怎麼還不知道如何跟這樣的性子相處呢?”
“可能他比較喜歡養女那種性子吧。”張佑致側目看著掩不住笑意的葉蓉卉說道,張佑原也看過去。
張佑棠發言後,由主持人掌控整個場面,進行部門及個人年終表彰的環節,而臺下,不少人紛紛到張建平面前賀壽,張佑棠則帶著林月桐和葉蓉卉在一旁一一接待。林月桐穿著米黃色的鑲紫線的貼身禮服,雍容華貴,葉蓉卉則是黑色蝴蝶領裸肩折紋禮服,大方典雅,兩個人站在身姿英挺的張佑棠身邊,極為賞心悅目。
很多人都認得林月桐,但認識葉蓉卉的人就沒幾個了,張佑棠也沒有明確介紹,客人們紛紛猜測葉蓉卉的身份。呂澤堯跟著父母一起過來,他遠遠看著,心中大痛,那個位置本來應該是善善的。
“這葉姑娘本事可不小。”呂大宏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劉明玉沒有接話,只是推了推呂澤堯,三人直接走到張建平面前,向他道賀。
“張爺爺,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呂澤堯將禮物送上,張建平連說了三聲好,然後對呂大宏說:“你那麼忙就不要過來了,讓小堯過來露個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