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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給你買吃的去了,”黃遠說道,“剛才江總讓我載他繞著醫院兜了一圈,然後突然就下車,還讓我跑到黃閣路那邊的超市去買東西,你說奇怪不奇怪?”
“奇怪,”紀筱筱喃喃道,“他不這樣做才奇怪。”
“我給你買了很多,咦?這些是誰送的?”黃遠看到張霧善帶來的袋子,開啟一看,呱呱叫,“紀經理,都是好東西哦,你真有口福。”
紀筱筱看了看,說:“希望沒毒才好。”
“什麼?”黃遠沒聽明白。
紀筱筱笑了笑,說:“沒什麼。一個朋友剛過來看我,你喜歡的話隨便拿,她不會介意的。”
江宿開車,張霧善坐在副駕駛座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目的,隨便開。
“去XX百貨吧。”張霧善開口說,“我記得就在這兒拐個彎過去,沒多遠就到了。”
江宿沒說話,到了路口還是拐了彎。
紀筱筱拜託張霧善幫她買的是衛生棉,她其實不想幫這個忙,可是想想人家真的有需要,不幫就太不人道了,她對江宿說:“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吧,我馬上就好。”
“我又不是十八歲的毛頭小子。”江宿哼了一聲,跟她一起過去,“讓護士幫她買就行了,讓你買我還得找人給她送過去,費事。”
“誰知道醫院裡有沒有想要的牌子?”張霧善彆扭道,“這跟娶老婆一個道理,隨便不了,總得找一個合自己意的。”
“是嗎?”江宿淡淡道,“我娶老婆就挺隨便的。”
張霧善立刻斜睨他:“我不合你的意嗎?”
江宿沉默了一會兒,說:“至少不該懷疑我。”
懷疑?張霧善直視著他,問:“我怎麼懷疑你了?”
“你有什麼疑問,直接問我就是了,不必拐著彎問別人。”江宿直接說道。他沒有跟她說紀筱筱的事,她竟然去探病,這明顯就是不信任他。
張霧善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怒氣,忽然有一種被冷水瓢潑的感覺,她反問道:“我問,你就會說了嗎?”
“你不問,怎麼知道我不會回答?”
張霧善胸口一悶:“好,那我問你,紀筱筱是誰撞的?”
江宿定定地看著她,說:“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你跟紀筱筱很熟嗎?”
他總是這樣,用疑問來回答她的問題,讓她一次一次地發脾氣,不想再追問。
張霧善不想再說什麼,連東西也不買了,直接去取車。
江宿卻硬是將她塞到副駕駛座,將車子往家裡的方向開。
張霧善生氣地擰頭看著外面,過了好久,說:“我知道我很沒用,以後不會再多管閒事了。”
有誰比她更沒用的?身體髮膚是父母給的,吃的用的穿的是他給的,出門得到的禮遇無一不是看在張家、林家或者他的面子,不提重生前的事情,重生後她乾的哪件事離得開別人?“原蕾”是靠他的錢弄起來的;玉馥公關的事也是靠他安排;對付趙茜芸他和林徵桐佔了大功勞;對付張佑棠,沒有林徵桐的幫忙,她連張佑棠的一根汗毛都動不了。撇開這一切關係,真正屬於她的東西,還剩下什麼?根本就沒有。
王喜說得沒錯,她一直都是狐假虎威,更可笑的是,她一直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隻狐狸,而不是老虎。
江宿將車子停在他家附近的公園邊,伸手將張霧善拉過來,張霧善甩開他的手,推開門下車,江宿也跟著下車。
“你還說讓我不要把你當成小孩子,那你就不要再發小孩子脾氣,冷靜聽我說。”江宿拉著張霧善,不讓她離開。
張霧善回頭,昂頭看著他,說:“好,你說,我聽你說。”
“紀筱筱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江宿說道,“我已經夠忙了,你再參一腳,我是不是要去做克隆手術才行?”
“你是怕我幫倒忙嗎?”張霧善問道。
“問題是,我還不需要你的幫忙。”江宿毫不掩飾地說。
一針見血,讓張霧善的怒意都平息下來了。她究竟是怎麼了?剛才才承認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現在卻質問為什麼江宿不讓她插手……這不是自相矛盾,是什麼?
張霧善垂下頭,看著腳上的靴子,視線有一點模糊。
“你不是對媒體很感興趣?”江宿的語氣軟了些,“我認識一個人,關係還不錯,你要是有想法,我跟他聯絡,不會刻意安排,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張霧善半晌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