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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下來。
'娘子,到了。'殷離去撩起簾子對車廂裡面的人說。
她鑽出車廂抬頭望去,'晉親王府',除了那名稱改變外,這座王府還是如記憶中莊嚴宏偉。
'下車吧。'他跳下馬車轉身對她伸出手。
她微笑著把手交到他手裡,任由丈夫把自己抱下馬車。
'我重不重?'她下地後問。
拉了拉的披風蓋著那突起的腹部,他淡然說道:'即使再重,也是我甜蜜的負擔。'
她笑,心裡甜甜的,他越來越會說話了。
'走吧。'牽起他的手,她向王府大門走去。
'嗯。'他與她並肩而行,就像以前每一次回王府時的情景。
守門的護衛愣了,望著那兩個漸漸走近的人。
那個女子不就是他們王爺的義妹寒尋風嗎?而那個男子又是他們最尊敬的第一暗衛殷離嗎?
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使那道聖旨後來被毀了,皇帝要立寒尋風為貴妃這事情還是有人知道。
兩個守衛看到二人此時出現才會覺得奇怪,他們不是失蹤了嗎?據可靠的訊息說,二人是私奔去了。
'怎麼,不認得我了嗎?'寒尋風笑著問他們。
'不,不是。'二人連忙搖頭。
'姑娘回來,王爺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右邊的守衛說。
殷離冷然開口:'別隻說傻話了,還不去通傳?'
'是。'跑去通傳了。
剩下的一個連忙說:'姑娘請跟屬下來。'
'嗯。'寒尋風點了點頭。
拉上殷離的手,她跟著他走。
走進王府,她走過很多遍的九曲橋,另一頭的涼亭,謝了荷花的蓮花池,這一切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桃花依舊笑春風,人面已然全非。'她淡淡念著。
殷離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提醒這個女人,自己就在她身邊。
抬頭對他一笑,她說:'沒事,我只是有些感嘆而已。'
當初,自己也在這兒住了半年之久。這兒,也是她與他緣起的地方,怎能沒半點感覺呢?
見她真的沒什麼,他也就安心下來。
'殷,你還記得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嗎?'她突然想知道。
他眯了眯眼,'早上。'
在前天夜裡,王爺突然召見自己,他以為主子又有新任務給自己了。是有新任務了,但不是出府去辦,而是保護一個人。
保護人?
當時,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不是。
姬隨雲真的要他去保護一個人,寒尋風。
也沒問為什麼,他就接受了,雖然要自己去保護人,感覺很奇怪。他只是認為這個女人對王爺來說很重要,也許是王爺愛的女人。
可是,都不是。
'那時我正在做什麼?'
'推開房間的門,望著天發呆。'他勾起嘴角,那一幕至今記憶猶新。那時候,她常常做的事情不是發呆就是嘆氣。
'那樣子一定很傻。'她低低地笑著。
他淡淡一笑,可自己就是在那一刻記住了她,笑望著天空但悲傷卻又在發呆的女人。
在那一刻,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和她走到這一步,成為夫妻,生兒育女,斯守一輩子。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她笑了起來,'你給我拿食物。'
他望著身邊的女子,眼裡柔光點點,'雜錦面。'
她笑,望著身邊的男子,'你還記得啊。'
他輕輕應了一聲,'嗯。'凡是跟她有關的,自己都記得。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而他已在暗中不知觀看了她多少回。那時覺得,這個女人真奇怪。
'姑娘。'宣穎從九曲橋的另一頭快步走來。
一聽到通報他們回來了,他就讓人去通知姬隨雲,自己先跑來了。
見到寒尋風頂著的大肚子,他愣了一下,腳步沒有慢下來,早就知道他們在二月已經成親了。
見他來了,那個守衛也就退下了。
'一年不見,宣總管仍然健步如飛啊。'寒尋風看著那個向他們走來的中年男子笑著道。
這個鄰家大叔一般的男子曾經也給自己很多的照顧,雖然是姬隨雲的命令,但她在心裡仍然感激。
'宣總管是深藏不露呢。'殷離望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