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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讓事情發展到你我都不願看到的地步。”強行將湧出口的鮮血咽回去,我冷冷的說 ,“宮主的好意,我承受不起。”
“我知道你的用意,所以就更不敢欠你的情。不管這個身體的主人以前是否愛過你,都和我沒有關係。感情像一杯清水,倒一點少一點。而我心中的水,早已被人預訂。要怪,就只能怪你來得太遲。我是一個理智的近乎冷血的人,不會因為對你的憐憫,就陪上自己一顆心。”
最後還是喝了,沒有辦法,我打不過他嘛!既然人家都不吝嗇當血牛了,我還能說什麼啊,老老實實的喝了唄。那個啥,就是你,過來,太腥了,去給我加點糖。
每天無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卻沒有閒到發狂,自然是因為有形形色色的人物,前仆後繼的湧過來給我解悶。也不知,邪情是怎麼向別人解釋我們之間的關係的,自打我身份曝光的那一天開始,他那些滿坑滿谷的男寵女妾,就一個個濃妝豔抹,成群結隊的往我這湧,跟時裝隊似的。有示威的,有獻媚的,更多的是跟看怪物似的研究我,弄得我滿心的不爽。所以,態度好的就客客氣氣的上茶點聊天氣,態度惡劣的就乾脆下點藥迷昏了讓人領回去。咳咳~~~~~~基本上,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句話,在我這裡是不適用的,就算如今弱柳扶風似的,但欺負他們還是綽綽有餘。
已經習慣了每天接待不同的訪客,但是許邵陽和周芷辛的來訪卻讓我有些意外。撒了點“追魂”嚇跑了臭嘴的許邵陽,我有些尷尬的與周芷辛對望著,那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氣勢蕩然無存。
芷辛現在,應該是恨我的吧。我咬著嘴唇,嘗試著起個話頭,卻怎麼都開不了口。如果你在別人面前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愛戀攤開,事後才發現他居然就是自己最大的情敵,一定是後悔的恨不得殺了情敵再自殺。雖然我並不是邪情愛戀的那個夜魅,但也因為我的出現,打破了芷辛脆弱的美夢,看著他眼底掩飾不住的黑眼圈,羞愧的浪潮徹底將我淹沒。
“芷……芷辛……”
“為什麼不讓師兄為你解毒,”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我一顫,抬起頭,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眸…強作鎮定的慌亂,掩飾不住的痛苦。既然如此痛苦,又何必來說服情敵投入愛人的懷抱呢?
“我以為,你明白的。”我轉過頭,不忍心看他眼中的破碎。
“如果是為了我,你,大可不必這樣。”周芷辛看見夜魅眼中的不忍,想要微笑,卻扯不動僵硬的嘴角。“師兄他,已經受了10年的折磨了。縱使他以前再對不起你,10 年了,也該還清了。”
“不,不是為了你。”急切地揭示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看著芷辛一臉受傷害的表情,我洩氣的垂著頭,怨死了自己這張笨嘴。“我,有喜歡的人了。”
“這和你接受解毒有什麼關係。不,你不要解釋,聽我把話說完。” 看著全然陌生的芷辛,從未有過的堅定與強勢嚇了我一跳。“如果你堅決不願意接受師兄的話,他也會為你解毒的。他怎麼捨得逼你呢,這一點你很明白,你只是不願意欠他的情而已。”
“而不願意虧欠他的理由就是,”芷辛掘住我遊移的眼神,一字一頓地說:“你怕自己會因此愛上他,所以才拒絕的對不對?”
“芷辛,”我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倒在床上,頹廢的抓著頭髮。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的反駁,“至少,我現在還沒有愛上他。”
冷靜也罷,理智也罷,畢竟不是死人。邪情的焦慮,掙扎,頹廢,關切,一點一滴,我都看在眼裡。他攬著我說要與我白頭到老時的溫柔,硬拉著我到處尋找回憶時的孩子氣的喜悅,端著藥碗站在床頭卻得不到回應時的心酸,屢遭拒絕甚至惡意嘲諷時眼中的絕望,像流水一樣,緩緩的,侵蝕著我心中的冷硬。
恩情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它會融化一切冰冷,溫暖的讓人害怕。有一句老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所以潛意識的,我不願意欠別人任何的恩情。因為我知道,一旦我的態度與有所軟化,我們之間的糾纏就會越演越烈。
“他就像一團火,適當的距離可以使人感到溫暖,一旦承受不住誘惑慢慢靠近,危險的繩索就套上了你的脖子。當你最終觸控到它的時候,就是你被焚燒殆盡之日。他的愛,太強烈,也太束縛了。”我嘆了口氣,悠悠的說到。
愛情,親情,仇恨,三者緊緊地糾纏發酵,釀成一杯最誘人的毒酒。10年前,邪情的冷眼旁觀讓夜魅自暴自棄。10年後的今天,邪情就真的想清楚了麼?他真的已經從母親的仇恨中解脫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