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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時,一隊隊計程車兵橫地裡衝出來攔住去路。為首的人大喝:“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硬闖封鎖重線!”容情趕緊勒住韁繩,抱拳施禮:“在下只想趕往江陵,還請諸位行個方便。”那人聽的要去江陵,臉色陰沉下來,一揮手,團團圍住二人。容情愕然說:“大人,在下只不過想借個路,不行的話,我們回頭便可。為何大動干戈?”
為首的人冷笑說:“既然有膽子到這裡來,還沒有膽子承認麼?來人,給我將這個奸細拿下來。”眾人動作迅速,立即彎弓搭箭,瞄準容情和謝芳菲二人。謝芳菲只覺得莫名其妙,話都沒有說就被人當作奸細。容情急忙辯解,說:“大人,我們不是什麼奸細。是想去江陵避難的普通老百姓。”那人根本不信,大喝一聲,說:“普通老百姓有你們這等鎮定功夫?不用羅嗦。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來人,放——”
謝芳菲搶在他說完之前說:“軍爺,你既然也知道我們不是普通人,又敢往這裡闖,你還敢濫殺無辜?你不問清楚我們的來歷再說?”那人被謝芳菲這麼一嚇唬,放下手,冷聲問:“你們什麼人?到這裡來幹什麼?”容情緊張的手心冒汗。一個不甚,就是萬箭穿心的下場。這些士兵手上拿的都是威力強大的弩箭,這麼近的距離,絕難避開。
謝芳菲正埋頭苦思應對之策,急的渾身大汗。忽然聽計程車兵中有人低聲驚呼:“芳菲小姐!”謝芳菲和為首的那人都朝剛剛出聲的那人看去,謝芳菲對此人毫無印象。那人被帶到領頭那人身邊仔細盤問了半天。
為首的人半晌說:“此事甚為蹊蹺。待我回稟呂將軍再行定奪。全部不得輕舉妄動。”說著半信半疑直直盯著謝芳菲看。謝芳菲緊張萬分的坐在馬背上,不敢亂動。她不由得苦笑。人人都以為她死了,忽然披頭散髮的出現在眾人眼前,沒有被當作孤魂野鬼一箭射死已經很不錯了。
呂僧珍聽訊息,急忙趕來,看見謝芳菲和容情,疲憊憔悴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揮手讓眾人退下。呂僧珍問:“芳菲,你們不是離開了嗎?怎麼會在這裡?”謝芳菲無奈的苦笑:“我們是逃亡到這裡來的。荊州現在到處是兵馬,亂的不行。只好往江陵這邊逃。”
呂僧珍說:“荊州危矣,江陵也好不到哪裡去。所有道路全部封鎖,行人禁止透過。江面上的船隻也封鎖起來。你們要走,恐怕很難。”謝芳菲大吃一驚,沒想到情況這麼嚴峻。問:“僧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在路上就聽說峽口已經失守。”
呂僧珍嘆氣說:“大人東進的兵馬勢如破竹,摧枯拉朽。現在已經在攻打建康。建康雖然沒有城牆,但是地勢險峻,‘前據大江,南連重嶺,憑高據深,形勢獨勝’,易守難攻。到處是天然的屏障,非人力所能攻克。守城的冠軍將軍王國珍異常勇猛,奮不顧身,率部在秦淮河一帶浴血頑抗。大人這一仗打的非常辛苦。至今久攻不下。可恨的是益州刺史劉季連陽奉陰違,首鼠兩端。他手下巴西太守魯休烈,巴東太守蕭惠訓公開聯合魔道中人趁荊州此刻兵馬空虛之際,派兵偷襲。江陵西防重鎮峽口已經被攻破了。他們正往江陵進兵。江陵一旦失守,整個荊州將落入劉季連手中。蕭大人東進的兵馬不但斷絕糧草的來源,而且腹背受敵,情況十分不利。這一仗如果沒有熬下去的話,大有可能一子錯,滿盤皆落索,整個形勢徹底翻轉過來。”
謝芳菲聽的臉色有些變了,說:“僧珍,那你有什麼退敵良策?”呂僧珍搖頭說:“我奉命死守江陵,與城偕亡。峽口乃軍事重鎮,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若不是魔道中人刺殺了峽口守城的軍官,峽口怎麼也支撐的到援兵來救。現在他們佔據有利的地勢,加上我們的兵馬正在攻打建康,無法抽師回防,所以,目前的情況很不樂觀。我盡最大的努力戰至最後一兵一卒,絕不棄城投降!”
謝芳菲和容情對看一眼,心膽俱寒。他們也要陪著這些將士與敵偕亡嗎?江陵現在猶如一座孤城,四面都是懸崖絕壁,出不去,進不來。看呂僧珍的決心,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退敵,一是城毀人亡。
呂僧珍接他們到軍營裡,說:“你們要走也走不了,先在軍營裡待著吧,尋到合適的機會,我讓人再送你們離開。”謝芳菲和容情惟有點頭。現在走到哪裡都是死路一條。前有大江,後有敵兵。
呂僧珍正要離開,手下快馬送上軍情,拆開來一看,臉色更加凝重。伸手一拍旁邊的桌子,桌子從中間斷為兩截。謝芳菲嚇了一跳,問:“僧珍,敵軍攻進來了?”呂僧珍勉強按捺下心中的驚怒,沉聲說:“蕭穎胄被刺身亡。是秋開雨親自出的手。”
謝芳菲瞪著眼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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